一回到府中,夏明初便脸色阴沉的把夏子尘叫到书房里。
“尘儿,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把你单独叫到书房里来吗?”一进书房,夏明初脸色阴沉的问道
“尘儿不知,”
夏明初一巴掌打在一旁的桌子上:“你不知道?你居然敢打郡主的脸?你这是公然的与郡主对抗,那郡主是什么人?你这么做,给镇国公府带来多少麻烦你知道吗?你竟然还敢跟皇上提出那如此要求,你还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吗?”
夏子尘料到夏明初会有此反应,果然,在她父亲眼里,只有权势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一切,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父亲,您这是在责怪女儿?”
“怎么?难道你觉得你没有做错?”
“是的,尘儿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是郡主无理在先,当众的欺辱女儿,为何女儿却不能反抗?还有,这个是皇上给我的赏赐,至于我想要什么,还得经过父亲的批准吗?”
夏明初一听,脸彻底的黑了,这个女儿是在公然的挑衅他吗?
“放肆,是谁这么教你如此的不尊重长辈?你竟然敢如此的忤逆我?”
“父亲,如果您说得有道理,尘儿必定会百分百服从,但是,如果您是要尘儿受到欺辱时一声不吭,那对不起,尘儿做不到,”
夏子尘故作痛心的看着夏明初,一字一顿的问道:“女儿受到如此欺辱,父亲居然担心是否得罪了长公主,父亲,难道您如此的胆小怕事?一个长公主而已,您竟然会如此畏惧她?”
夏子尘的话深深的刺到了夏明初内心深处,放佛自己又回到了那时被嫡母欺压着,自己无力反抗明面却还得百般顺从,那些个奴婢明面上是把他当成少爷,私底下却是在狠狠的嘲笑他,看不起他,夏子尘的这番话,不正是在嘲讽着那个时候的自己吗?此刻夏明初再无顾忌,怒不可遏的指着夏子尘破口大骂:“混账东西,是谁给你胆子这么无法无天的,看来,今日我不好好教训你,我妄为人父!”
“父亲,您如此的不分青红皂白的教训女儿,女儿不接受,还有,父亲您别忘了,舅舅回来了,到时候如果舅舅问起来,我相信以母亲的性子,必定会一一告之的,父亲可别因一时之气,而伤了两家的和气啊!”
夏明初身形一僵,心里冷笑:“好啊,真是他夏明初的好女儿啊,这是在威胁他背后有丞相府撑腰吗?”
夏子尘看着夏明初瞬间无声,只是双眼死盯着她,夏子尘无惧的再次开口:“父亲,既然您还在思量是否惩罚女儿,那女儿先不打扰您了,等您想清楚了,再来告知女儿吧,女儿就先回房了,”
说完,便向着夏明初行了个礼,转身走出房中。
“啪!”夏子尘刚走,桌上的东西全部应声倒地,夏明初双眼紧盯着门口,他的这个女儿,看来,今日到是给了他不少的惊喜!
夏子尘回到房中,香翠立即上前汇报:“小姐,今日咱们一离开,香玲就立马进了咱们的房间,出来的时候神色慌张的拿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往陈姨娘的方向去了,”
夏子尘慢悠悠的品了口茶:“意料之中,我这还没做什么呢,她倒是迫不及待的暴露自己了,”
“小姐,那咱下一步该怎么办?”
“给我盯紧那个伙计,千万不能让他出什么事情!”
“放心吧,我已经派人盯紧她了,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会在我们的监视中!”
夏子尘看着香翠,露出满意的一笑:“很好!”
而此刻,在夏子尘房中出来一颗参天大树上,晨风一脸无语的看着宇文辰:“主子,您这黑灯瞎火的,这么偷窥人家姑娘不好吧!”自从宴会结束后,他就躲在这颗大树上,一声不吭的盯着夏子尘的房间。
“闭嘴,谁说本世子偷窥了,本世子是光明正大的看好吗!”
晨风看着宇文辰一本正经的,暗自鄙视了一下,还说没有偷窥,您瞧瞧您着猥琐样,有本事,直接到夏姑娘的房间去啊。
就当晨风鄙视的时候,“咻”的一声,他家主子,真的飞去夏姑娘的房间去了。
“小姐,女婢下去给您打水更衣,”
宇文辰躲在窗外,看着香翠的离开,便快速的走进夏子尘的房中,夏子尘听到动静,以为香翠还有什么事,抬头刚想询问,猛的发现居然是一个男人身躯,警惕的立马做起身,刚想开口斥责。
宇文辰便悠悠的开口:“你好啊,夏小姐,”
夏子尘惊愕的看着宇文辰:“端王世子?你是怎么来到我房间的?”
宇文辰哈哈一笑,故意坏坏的看着夏子尘:“哼,世界上就没有困得住本世子的地方”
夏子尘看着宇文辰毫不在意的坐在桌上,拿起茶壶倒了杯茶,还不时的发出“啧啧”的声音。
夏子尘看着宇文辰如此随意,内心疑惑:这世子搞什么鬼?大半夜的闯劲她房间来干嘛?他们两很熟吗?
“世子,你这大半夜的擅自的闯进民女房间来,有失体统吧?如果被人发现了,民女的名声可就不保了!”
“发现就发现,大不了本世子娶你别!”
看着宇文辰如此轻浮的样子,夏子尘不爽的轻斥:“世子,请你不要开玩笑,我记得我们并没有这么熟吧!请你立刻离开我的房间!”
宇文辰并没有认真的听着夏子尘说话,再次的喝了了两杯茶以后,神色忽然认真的看夏子尘说:“啊尘,记着,我叫宇文辰,还有,就在今天晚上的时候,叶掌事被杀了,你派人的那个人也被杀了,”
听着宇文辰的话,夏子尘脸色忽变,连声质问:“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
宇文辰又恢复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看着夏子尘说:“切,本世子想知道什么那还不简单!”
夏子尘防备的看着宇文辰:“世子,臣女与你井水不犯河水的,您究竟想干什么?”
宇文辰站起身,把弄着袖口的纽扣,冲着夏子尘眨了眨眼,说:“啊尘,你紧张什么,本世子能有什么想做的,你放心,那个人以及被我救下了,你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的找我,”
没等着夏子尘问出下一句,宇文辰又冲着她略坏的一笑,故作亲昵的说道:”啊尘,本世子没有坏意的,还有,拿着这个,带时候去端王府就可以找到本世子了,”
话一说完,宇文辰走出房间,“咻”的一声,消失在了夜色中。
夏子尘看着桌面上多出的一个小小的圆形类似于令牌之类的东西,伸手拿在手中慢慢的摩搓着,暗中沉思:记得这宇文辰前世因为父亲端王谋反失败,企图刺杀皇后不成功,当场的死在了太和殿上,当时她一心一意的只顾着祁俊的帝王霸业,根本就没有注意过这宇文辰,所以对他根本就不了解,他今天这么突然的闯进自己的房中,对自己的一举一动如此清楚,还如此的示好?到底是何用意呢?
“小姐?小姐?”
香翠连唤了几声,才打断了夏子尘的沉思。
香翠疑惑的说道:“小姐这是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呢?女婢唤了您好几次,您都没有搭理奴婢!”
夏子尘拽紧手中的令牌,站起身说了句:“没什么,”就向着浴室的方向去了。
不管宇文辰是何用意,至少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至于以后,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