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正打算睡觉的李冰瑜莫名奇妙的打了一个冷战,她缩了缩身体,觉得这具身体需要好好的锻炼,才能像现代的自己那样有个健康的体魄,她摸了摸鼻子,闭上了眼睛。
“哎呀,银锁,你想哪里去了!”马车外另一个小丫鬟狠狠的瞪了一眼惊呼出声的银锁,反驳道:
“只是小姐这样吩咐而已,陈管事是想照做,后来吴大夫说,服用碳灰,再用碱水来催吐!最后他们采用了吴大夫的这个方法!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原来这样,我就放心了。”银锁的眼神这才放松下来。
听到别人八股自己解毒过程的杜凌夜,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上上下下的,墨黑色的眸子闪烁变化,惊悚、愤怒、阴郁、决绝、庆幸、释然……最后恢复了平静。
因为“在嘴巴灌粪便”太惊悚了,相对比之下,只是“吃泻药”而已,也能让人接受了。
他的精神和身体都觉得好累,因为身体上的折腾和心里上的疲惫,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昏睡过去。
李冰瑜她不急着赶路,她打算慢慢的收服这些人为自己所用。离开赵家村,进入定州城后,她就要求在客栈休整三天,让伤患者养伤再启程回京。
这天上午,李冰瑜刚起来,陈鹏就来汇报:“小姐,那位留在赵家村的公子,他要来向小姐致谢!”
杜凌夜找上门来致谢了?还算个有心人,李冰瑜勾起嘴角道:“让他进来吧!”
陈鹏就带着杜凌夜走进李冰瑜的客栈房间里。
杜凌夜的左腿被黑衣人伤到了,走路还不利索,慢慢的踱步走进来,就站在三米处就停下,抱拳道:“多谢小姐救命之恩!我刚到客栈,听说了小姐在这里,不知道小姐如何称呼?何方人士!在下也好报答小姐!”
李冰瑜扫了一眼杜凌夜,此时他动作一丝不苟,彬彬有礼,像个普通人,那天晚上的凌厉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男人长得不错,身手不错,如果……自己招婿应该可行吧!反正父亲李振毅派人送自己到京城,就是为了嫁人。
她白皙的左手随意的撑着自己的下巴,丹凤眼泛起一丝兴趣的意味,勾起嘴角,淡淡的道:“好说,我姓张,排行第五!天津人士,父亲是商人,回乡祭祖如今回天津。”
陈鹏眼里闪过惊讶:为何小姐要说谎?
“你是张五小姐?”
“嗯!杜公子,我救了你两次命!不知道杜公子打算如何报答?”一次是被黑衣人追杀,另一次是解毒。
“小姐想在下如何报答?”
“别人都说,救人一命,无以为报,以身相……这可是多大的恩情啊!”李冰瑜故意少说一个“许”字。
站在一旁当成鹧鸪鸟存在的陈鹏和金锁、银锁,眼里都闪过诧异,怎么觉得小姐的这个态度是看上人家了?
小姐实在太猛浪了。
杜凌夜墨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嘲讽的意味,这是故意挑衅自己?想自己娶她?真是信口开河满嘴胡言乱语,救命之恩?还是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