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然眼睛里燃烧着重重烈火,我就不信了,老子还非要在这里活下去!你们不是欺我,辱我么?不是觉得我是病猫好拿捏么?
好,可以!
伊然猛地一拍桌子从床上蹦了起来,把寒东漓吓了一跳,寒东漓看着他,只觉得她浑身的气场突然变了,他不由得觉得,那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真的。
“从现在开始,我叫司徒倾城,我替你而活,那些人,通通陪葬!”
寒东漓虽然听不明白伊然的话,却总是觉得这一幕实在是熟悉。
“草包…”
“老子叫司徒倾城。”
伊然,不,司徒倾城凶狠的盯着他。
“啊啊啊啊城啊…”
寒东漓欲哭无泪,自己居然被个小丫头片子凶了,传出去真是丢死人了。
“来人,去把珠华和夕月带过来!”
珠华和夕月跪在地上,夕月只觉的小姐变了,具体是哪变了她也不清楚,依旧是丑陋无比的容颜,可是却让人心生恐惧。
珠华也有这种感觉,她觉得自己这心砰砰跳的厉害,好像今日自己真要命丧于此。
“夕月,珠华。”
“本小姐待你们不薄吧,为何要背叛我!”
夕月依旧是跪在那里,不卑不亢:“奴婢,绝无二心。”
珠华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小姐,您可不能冤枉了奴婢呀,奴婢自打来了将军府,来了小姐身边,一直尽心尽力的伺候。您可不能冤枉奴婢寒了奴婢的心呀!”
司徒倾城嗤笑一声:“这世上可有那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药么?”
“自是有的。”
寒东漓变戏法似的拿出两粒药丸。
“听着,我已经不是曾经的司徒倾城,昨晚谁给我下了迷药,我清清楚楚,若是你主动承认,倒还有一线生机,如若不然,后果自负。”
珠华的身体抖了抖,她咬了咬牙依旧决定死都不能认。
夕月却突然开口:“小姐,奴婢既不能护小姐周全,甘愿以死谢罪。”
说完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
这时江逸进来,在寒东漓旁边耳语,寒东漓点点头。
“你也不必再装了。”
寒东漓冷声道,竟是对着珠华,一旁的夕月也被这变故吓了一跳。
“将灵忧血玉拿给柳如眉的,是你吧。”
寒东漓把玩着手里的药丸。
“珠华。”
司徒倾城淡淡的开口:“我只有一句话想问你,你来时就是二夫人的人,还是在这之间被收买了?”
司徒倾城回想他们二人来到璧月阁的那一天。珠华当众顶撞陈嬷嬷,目的应该是想试探她到底真的是不是傻的吧。
再加上,珠华和夕月本质上是有很大的差别的,一个步履轻盈,而另一个却是普通人的脚步声,这不比看不出来,一比才发现其中的端倪。
珠华自知瞒不下去,一脸的倔强:“奴婢生是二夫人的人,死是二夫人的鬼。”
“好,很好。”
司徒倾城脑子里闪过那个白衣女子,既然决定了,要努力在这里努力活下去,那么这件事情,便是一个开头。
“丫鬟珠华以下犯上,谋害亲主,死不足惜,杀了吧。”
话音未落,寒东漓便把那粒药丸扔进了珠华的嘴里,没一会儿时间,珠华便没了气息。
司徒倾城突然回了神:“把她给我丢到柳贱人那去。”
寒东漓笑的眯眯眼:“小丫头可以啊,杀鸡儆猴。”
司徒倾城没好气的回了句:“我谢谢你夸我啊!”
“那必须的,我寒东漓的娘子,定是万里挑一。”
“…啥?你叫啥?”
“寒东漓”
“铁拐李???”
“寒东漓!!”
“好咧,铁拐李!”
“是,寒!东!漓!”
将军府,嘉合园
“…”
“咋样?”
“…”
“你说话啊!”
“铁拐李你犯病了是吧!大半夜把我闹醒就为了来,听,墙,角?”
屋里传来声音,不是司徒正天和柳如眉又是谁?
寒东漓赶紧捂住司徒倾城的嘴。
“嘘,别吵,灵忧血玉在这里。”
司徒倾城眼睛一亮:“你说灵忧血玉在这?”
司徒倾城伸着脖子往里瞧,不过也只是将床上的两个身影看了个大概。
“啧,我啥也看不见啊?”
十二岁的小姑娘一边看一边评价:“这还不如我见过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寒东漓听不下去了,一把捂住了司徒倾城的眼睛,附在她的耳朵边。
“你若真想看,我不介意给与你亲身体验一下。”
丝丝凉气入耳,司徒倾城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耳后立刻红了起来,好在夜色朦胧,寒东漓并没有发现,只是无声的笑了。
“你这丫头,可爱的紧。”
“…可爱你妹啊!”
司徒倾城伸手把寒东漓的脸推到一边:“你对着我这张脸也是真下的去口,我自己看了都恶心,你是不是心理有毛病啊!”
“唔。”
寒东漓被推开也不生气,只是攥着她的手腕又紧了些:“昨日我已经想通了,越丑,我越喜欢。”
…越丑我越喜欢…
“奇葩。”
司徒倾城懒得再跟他辩解,这货简直就是牛皮糖,死皮赖脸,粘上了就摘不下来的那种。
屋里的动作已经结束,只留下一盏灯照亮。
司徒倾城蹑手蹑脚的推开门,寒东漓好笑的摇摇头,有他在,他们怎么会被发现呢?随手一挥衣袖,便是天塌了这两人都醒不来。
司徒倾城翻翻找找,终于在一个首饰盒里发现了灵忧血玉,还没等她将血玉取出来,灵忧血玉自己就蹦了出来。
“没脑子的东西,本尊等了一晚上!”
“…你大爷!”
璧月阁。
“草…城儿。”
寒东漓立马改了口:“十日后的宫宴,你可愿陪我走一趟?”
“不去。”
司徒倾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那种场合我可懒得掺和。”
“你先别急着拒绝嘛。”
寒东漓神秘兮兮的靠近司徒倾城:“你就不想亲手了结辱你之人吗?报仇,自然是亲手了结才痛快。”
司徒倾城眼珠一转,立刻有了思索:“你这话的意思,是我还能成为武者?”
“那是自然。”
寒东漓点点头:“你这副身体也算是天赋异禀,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只是被人喂了毒而已。”
司徒倾城有些激动,成了武者就代表自己有了自保之力。
“这毒也是霸道的很,强行封锁住全身筋脉,就连天才都能变为傻子。”
司徒倾城想了想原主的记忆。
四岁前还隐隐约约有点印象,之后便被喂了药,随着她的灵魂穿越过来,这痴傻自然是不药而愈,可是这身体却还是废物草包。
“那你现在能帮我解毒吗?”
“不能。”
司徒倾城第一次觉得寒东漓和灵忧血玉一样,欠扁。
“只是暂时还不能帮你解毒,缺一味药。”
寒东漓告诉司徒倾城:“那味药,就在皇宫。”
司徒倾城不自觉地勾嘴笑了,内心还有点小窃喜:“所以你是为了帮我解毒才去赴的这场宫宴?”
寒东漓的语气简直就能腻死个人:“你就陪我走这一趟嘛!”
“行了行了。”
司徒倾城心想,左右也是为了自己:“我去。”
寒东漓立刻笑眼弯弯,向后一仰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