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客户有小江重要?”
王凤淑脸上一沉,又对江逸明露出一个笑容,“小江今天来,就是专门请我们吃饭的。”
一看妈妈那暧昧的语气,再联系她刚才说的话,任夏立即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没空,要吃饭你们去。”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妈的了?”
王凤淑说完,见任夏不为所动,再次拿出已经用过无数次的撒泼战术,一步扑到车头哭嚎起来,“老头子诶,你走的时候怎么不把我也带走,你看看,你女儿都巴不得我死呢!”
眼看到了下班时间,公司里的员工都要出来了,任夏不想再丢一次脸,只能无可奈何道,“我去还不行吗。”
“走走走,我们一起坐小江的车去。不是我说,等公司好起来了,你也该把你爸那辆破奥迪换了。”
王凤淑都不用准备时间,马上就换了张殷勤的笑脸,拉着任夏往江逸明那辆宝马车走去。
一个小时后,一行人到达香榭餐厅。
“自从你们爸爸没了以后,我们一家人都好久没来这种高档餐厅吃过饭了。”王凤淑站在门口,对着任夏和任磊一番感叹。
“伯母要是喜欢,以后我常请你们来就是了。”江逸明在一旁道。
“只要是小江请,就是吃路边摊我们都喜欢。”王凤淑言不由衷道,如果真请她吃路边摊,那江逸明的待遇,就会和林集一样了。
进到一个包间坐下,江逸明熟练的点满一桌菜,端起酒杯叹息道,“唉,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这么一事无成。本来早就想来找任夏叙叙旧的,但怕被瞧不起啊。”
“江哥真会说笑,华虹地产总经理都算一事无成,那其他人怎么活?我家还有个买只牙刷,都要问我们拿钱的废物呢,他岂不是该去死?”任磊呵呵笑道。
“提那个废物干嘛?这会儿应该都死在外面了吧!”
王凤淑瞪了任磊一眼,恭维起江逸明:“以前我就觉得小江不错,你们看看,我的眼光还可以吧。华虹地产那可是孟氏集团的产业,就算打一个喷嚏,念北市都会抖一抖。小江这么年轻就坐上这么重要的位置,以后更是前途无量了。”
王凤淑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有意无意的望着任夏。
“呵呵,还好还好,我再怎么说也是给别人打工。任夏都有自己的公司了。”江逸明故作谦虚,但神情却是十分享用的样子。
任夏根本不想搭理他们,只顾埋头吃饭。
叮咚——
手机铃声响起,任夏拿出来一看,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是林集发来的信息,“老婆,我到了。”
“你在机场等等,我马上过来接你。”
任夏刚编辑完这段话,还没发出去,手机就被王凤淑一把抢了过去,“接什么接!呵,他那么有骨气还回来干嘛,又想来我家混吃混喝?告诉他死了那条心吧!”
“就是,那个狗奴才,那天居然还敢打我!”任磊一直对自己挨了林集一巴掌耿耿于怀。
“接还是要接的,毕竟现在名义上还是合法夫妻嘛。”江逸明身子往后一倚,悠悠道,“不然到时候去办离婚证,也是个麻烦。”
“小江说的也是。”王凤淑讨好似的笑了笑,板起脸对任夏道,“让你秘书去接。直接扔到小区的保卫室待一晚,明天一早就带他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
念北市白云机场。
林集提着行李箱,直直地站在机场大楼前,望着路上车来车往。
这么多天没见任夏了,他还怪想念的。
“上车。”一辆出租车停在林集旁边,车上一个女人冷冷的招呼了一声。
“哦。”林集看了女人一眼,是任夏的秘书李娜,在结婚的时候两人见过一面。
“你还挺潇洒的嘛,还知道去旅游。任总每天起早贪黑的工作,还要担心你在外面有没有犯病。”李娜语气很是不善,对林集,她打心底反感,如果任夏不是嫁给这么个废物,又怎么会过得这么辛苦。
林集没有回答,只是望着窗外,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唉,这也是个可怜的人,李娜叹了一口气道,“任总走不开,让我直接送你回家。”
“她在哪儿?”林集听出李娜话中有话,转过头问道。
以他对任夏的了解,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她一定会亲自过来的。
“你问这个干嘛?”李娜白了林集一眼,“趁着王凤淑和任磊没在,你赶紧回家。不然你连门都进不了,等着睡大街吧!”
“她在哪儿?”
林集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眼中闪现出一抹冷意,李娜不由地打了个冷颤,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香榭餐厅,任总……被逼着和人在相亲。”
“带我去。”林集冷冷吐出几个字后,继续望向了窗外。
“是……”
李娜让司机调转了方向后,呆呆的望着林集,在这个男人身边,竟然有点喘不过气。
出租车停在香榭餐厅门口。
林集面无表情的往楼上走去,过往的服务员都免不得多看了他一眼。
包厢内。
江逸明正在深情款款的对任夏告白,“夏夏,我们都错过了那么多年,这次一定不能再错过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结婚了,我有老公!”任夏气得小脸通红。
“什么老公不老公,那就是病秧子。”
“就是,小江都不嫌弃你,你还推辞什么。你们本来就是有名无实的夫妻。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甩掉那个拖油瓶,你应该烧高香才对!”
王凤淑和任磊一唱一和道。
单腿跪在地上的江逸明,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任夏近乎完美的身材,不禁咽了口口水,暗道:“不说她和那个病秧子有名无实,就是有名有实,自己能够把她娶回家,也是赚大发了呀!”
“任夏,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就答应我吧!”江逸明举着戒指继续道。
“我只会有一个丈夫,他叫林集,不管他是废物也好,是病秧子也罢,我都会和他过完这辈子。”说完,任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别耍小孩儿脾气了,你真想吃一辈子苦吗?”王凤淑一把抓住准备愤然离开的任夏,厉声喝道。
“我不会再让她吃苦了。”
门外,一个不容置疑的声音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