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腾的一下子,从那黑黢黢的衣服里抽出了一张纸来。
“这是你的了!你的任务就是找到他!”
唾沫星子差一点就喷到贺卡的脸上了。
这样的高人靠谱么?
贺卡心里打起了鼓。
床妖快速地后退了两步,成功避开了攻击范围。
贺卡觉得有点怪,老王这迫不及待的样子,怎么那么像是甩锅?
“我跟你说,一般人是接不到这个任务的,这充分表明了我对你的的重视。”
这台词敢走心一点么?八点档的电视剧都比你精彩好么?
“行了老王,不过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任务…”
杨晴就算是翻白眼都是优雅的。
可惜了他们相同的性别,贺卡的心痛。
贺卡接过那张纸
第一时间就被提成吸引住了。
“完成任务,可得提成三万。”
贺卡再三确定,他没有数错零。
三万,这么多钱,他终于得救了。
他能放弃么?果断是不能的啊。
“这是什么意思?”
贺卡看着卡片另一面的灵魂画像。
他左看右看,除了一堆线条,什么都没看出来。
老王矜持地说了一句。
“都是为了任务的逼格啊。”
贺卡想揍人。
“这么鬼画符一样的线条,谁认识?”
咳咳咳。
老王没忍住。
“你说的鬼画符一样的东西是小晴画的。”
“这是如此的生动形象富有童趣~”
贺卡口风马上转变了。
杨晴只是在纸上上拂了一下.
之前还杂乱的线条变得规整起来。
“这是双保险,毕竟也算得上是机密文件了。”
贺卡干笑,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 这么个跟鬼屋似的破旧的宅子,谁会想不开来偷机密啊。
床妖不知道从哪拿来的纸巾,拿过了那张纸。
只是距离有点远,活像是逼不得已捡了掉在屎上的一百块钱。
贺卡抢了过来,干笑道:“都是误会,他就是有点感冒了。”
“十六岁的兔子精为何深夜离家出走?究竟是道德的丧失还是妖性的沦丧?”
只有这两句话。
贺卡脑子疼,突突的那种。
“没有更多资料了么?”
杨晴不解。
“还需要什么?”
贺卡忍不住问:“长相呢?身高呢?体重呢?爱好呢?离家原因呢?”
“这些东西能用来做什么?妖精是可以改变自己的样子的。知道那些也没有什么用。你现在可是处理灵异事件的人。”
老王叹了一口气。
“原因如果知道的话,怎么会让她走得出去?”
贺卡挠头。
“组长,我想请假。”
“你又发烧了?天天病,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份工作了?”
贺卡刚想点头。
金组长说道:“你要是还发烧就不要再来了!”
贺卡的舌头打了一个转。
“我拉肚子在医院,上不了班了。”
“拉肚子?在医院?”
这声音怎么既陌生又熟悉,不会,该不是?
贺卡直觉不妙,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就看到老板的车就在他身后!
还好只是一个车,幻听而已。
“拉肚子在医院?”
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了老板那张脸,穿着黑色西服,很少露面的老板。
已经五十岁的老人,不怒自威。
脸上的表情活像是看到了老婆在自己面前出轨。
“不是,你听我解释~~”
贺卡觉得自己还有救。
“解释什么?今天你就在公司呆一天,我很想看看你未卜先知的能力。”
贺卡想跑,但是没有胆子,这是大老板。
如果他跑了,工作真的就没了。
“老板~”
金组长用小碎步跑了过来。
看到老板旁边的贺卡,脸色都变了。
“今天安排好他的任务!不到时间,不许早退,病假!”
贺卡很难受,金组长更难受。
“贺卡,你很好!”
金组长的脸色都变了,他如果在老板那边挂了号……
“贺卡,这个你处理一下……”
“那个数据你核对一下……”
贺卡好不容易熬完一上午,才吃完中午饭打算休息一会儿,就听到金组长催命一样的声音。
“贺卡,这边还有点事情……”
一整天,贺卡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他从来都不知道公司有那么多的事。
“年轻人还是需要多锻炼啊。”
金组长摇着扇子在贺卡面前悠然而去。
曾美美捂着鼻子路过贺卡身边。
好像贺卡是人形病毒一样。
太难了。
贺卡拖着身子回到了家,瘫在了沙发上。
床妖顶着布偶靠在门上。
晚上还要找小妖怪,贺卡一脸的生无可恋。
“要不是为你了,我也不用加班,累死了。”
“很累?”
“我到现在连水都没有功夫喝一口!”
贺卡有点委屈,他本来可以不用加班的。
结果床妖一转身就走了。
狗床妖!
贺卡连水都不想倒了。
累。
体会到养家糊口的压力了。
床妖去哪里了?一点也不关心人,贺卡正想着,又累又饿,家里却弥漫开非常好闻的香气。
贺卡耸了耸鼻子。
哪里来的香味?是隔壁又做好吃的了?
床妖端着一个碗,放到了贺卡跟前。
“吃吧。”
贺卡低头一看,是一份阳春面。
“你给我做的?”
莫名的,他身上有了一点力气。
“吃。”
床妖的脸色还不是很好看。
贺卡却觉得有点温馨。
阳台大妈的惊喜简直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明白的。
“给下面吃了了!下面吃了”
她在群里一喊,都出来了。
“真的下面了?”
“哇,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我的cp永不倒!”
“直播,强烈要求直播!”
“涉黄群要被封的。”
“你们的思想怎么这么不纯洁!”
大妈惊呆了:“这的只是下面吃了而已啊!”
“不就是吃个面~”
“我们群居然还有这么纯洁的孩子?”
“不是,真的是下面啊,只是吃了个面而已!”
大妈急忙解释。
“啊,这才是爱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