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刚刚去哪里了?”大帝朝着逸王伸出了腿,还没踹,逸王就轻飘飘的倒在了地上,脸上还有不正常的潮红,慕天歌一下子懂了,风凌逸是纵欲过度,精力透支了!
“父皇……”逸王迷离着眼,说话带着细喘。
“你个丢脸的蠢东西,不要叫我父皇,你赶紧给我解释那西沉国的细作怎么混在你府上?还有,朕的暗卫也都死在你逸王府的厢房里,尸体还排的整整齐齐,说话!”安平额上爆出了青筋。
逸王在这震怒下眼神逐渐清明,俯身道:“逸儿不知是何情况,但是父皇要相信儿臣,儿臣绝对不会做对大昭国不利,对父皇不利之事啊!”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是目前他能想出来最好最快的应对方法,只要糊弄过今天去了,以后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再给安平送些身手高强,身世清白的死士作赔偿就好了。
毕竟风凌逸是安平的亲儿子,没什么实质性的大错,也不可能真的把他怎么样的。
“父皇,儿臣也觉得此事与四弟没有直接的关系。”
谁都没有想到太子会帮着风凌逸说话,就连安平都惊了一下,这天底下谁不知道大昭国太子是最公平公正冷面无情的人啊。
“谢皇兄,父皇您看,连大哥都觉得不是儿臣的错……”
风凌逸想趁热打铁把锅甩个干净,却被风凌晟直接打断:“四弟话别说的太早,我可没说你无错,你错在看人不严,明知道今天父皇母后还有诸多大臣亲眷都会来赴宴,守卫还如此松懈,如果宴会上真出了什么事,累及父皇母后,你可担待得起?”
风凌逸冷汗直流,心里直对风凌晟咬牙切齿,风凌晟哪能不知道他四弟心里的想法,内心冷笑一下又言语诚恳道;“四弟怕是因为西边赈灾还有东边修行宫筑桥的事忙昏了头吧,才会无心操持自己的生日宴。”
风凌晟几句话说下来,风凌逸暗道见了鬼了,他竟然会帮自己说话,于是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道:“是的,多谢皇兄体贴,近日的确为了父皇安排的差事忙着,生怕出一点差池。”
安平听了两兄弟的话,脸色也缓和了些,不过他死了那么多精心培养的暗卫,怎么能不心疼?
“嗯,朕也知道,那晟儿怎么看?交给你处理吧。朕累了。”安平说完,风凌晟的衣袖被石子击住,慕天歌嘴型示意他:拖住陛下。
“父皇,儿臣觉得,既然四弟自己府苑都自顾不暇,怎么又能把国事操劳好呢?儿臣如今无战一身轻,不如就替四弟分担了赈灾,修行宫还有筑桥的国务吧。”
“不行,大哥……”风凌逸连忙出口阻止,那几个肥差可是他铺垫了半年才到手的,如今给风凌晟,那是要了他半条命啊!
“朕觉得很好,就让晟儿替你分担吧,你连个府邸都看不住,还是好好休息一段日子吧,还有,朕废了那么多心血养的暗卫,没折在外面,全部死在你府上,你看看该怎么办吧!”
安平说完拂袖欲走,逸王喉头回过来一口鲜血,他强忍不适,又咽了回去,看向太子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针。
突然,安平面前跪了一个人影。
慕天歌仰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道:“臣女有事请求陛下。”
“什么?慕天歌……她不是死了吗?”慕轻樱一到现场眼里只有逸王,根本就没注意到人群里还有一个“应该死掉的姐姐”
“不知道大姐姐要说什么呢,陛下累了,还是改日跟父亲说了,让父亲禀报陛下吧。”
慕轻樱顺势去拉慕天歌的手,触感温热,不像是死人,但是她却脑子越想越怕,她明明看见逸王一剑刺穿了她的胸膛,然后又把她的尸首毁了个稀巴烂,怎么如今完完整整跪在这里的人还是慕天歌?
而逸王的震惊不输慕轻樱,反而反应的比慕轻樱还激烈,只见逸王看着慕天歌,眼睛霎时瞪如铜钱,惊呼马上要出声,立马被眼尖的侍从捂住了嘴。
“殿下,事情实在诡异至极,您可冷静会儿吧。”
侍从的话如定心的咒,可是也挡不住逸王满脑子都是跪在安平大帝面前的慕天歌!
不过也不怪他,毕竟他亲手杀了这么多人,而慕天歌是唯一一个还能站在他面前告御状的人!
如果再给逸王一次机会,他一定要把慕天歌碎尸万断,剁成肉糜,看她有什么复生之术!
慕天歌又磕了一个头,慕轻樱怎么拉也拉不住,反而感觉浑身瘙痒。
“你是朝云的女儿,朕记得你,你说,你要求什么?”
慕天歌的生母是在宫里长大的,和安平还有皇后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只是朝云一死,安平就不忍心再去提朝云的女儿。
“臣女生母正是朝云县主,臣女今日要退婚,求陛下给臣一个恩典。”
慕天歌说这话的语气很平淡,却气的逸王差点拿刀再砍了她。
“要退婚也是本王退,你算个什么东西?贱妇,本王不退婚是给你面子,如今还敢蹬鼻子上脸,你怎么不去死呢?”
“请陛下明察,刚刚臣女路过逸王寝殿,只听见一阵欢声笑语,周围侍卫都被屏退。”
“臣女虽年幼,确也知羞耻,今日大宴本就是为逸王庆生,陛下和皇后还有各家官眷都在正厅等候,却只有今日主角逸王殿下需人一请再请,迟迟不来。”
“一个男人心里只有男女之事,不识大体,不顾父母,不懂君臣之礼,连太子殿下都早早入场等候,偏只有逸王殿下沉迷享乐,这样的男人,天歌不要!”
“慕天歌,我今天撕了你的嘴,把你剁成肉酱!”逸王见状要起来拿刀,力气却用不上来。
慕天歌道:“逸王殿下脸色发灰,眼神浑浊,有气无力,眼下一圈青黑,明摆着是纵欲过度,体力不支的表现,臣女私下无事最爱学医,如果陛下不信,可请太医来为逸王诊脉。”
“传,太医!”
安平的脸色已经彻底阴了下来,看来他对风凌逸还是太好了,纵的他只知声色犬马不懂君臣之礼!
太医为逸王诊了脉,然后朝着安平点了点头。
安平一摔手里的玩物怒道:“去查!给我查出来那个女人是谁,拖出来杖毙,还有逸王府所有妾室,放出府去!风凌逸,从今日开始,你给朕禁足,好好反省!”
“陛下,臣女所求之事……”慕天歌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像极了她死去的母亲,勾起了安平心里无限思绪。
安平无奈叹声道:“好孩子,委屈你了,朕允了,圣旨明日送去将军府,你快起来吧。”
逸王灰败的脸色还有攥出血来的手心都让慕天歌感到心里很舒适,她的反击来了!
但是这还只是第一步,更让她们煎熬的日子还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