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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玉玲说她姐说在桥头镇的北师大附属学校石竹学校正招老师，一万元一月，快来。她明天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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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今天的课和别人换了，急急去学校不远的林美川菜馆，她打电话说在那等我，去石竹学校。那人事经理给了我一盆冷水，招满了，要我先做生活老师，以后上讲台机会多些，我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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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约阳玉玲红荔超市边吃饭，刚好她要去对面的邮电局汇钱，但忽然下大雨。想不去了，下次，打电话，她已去。赶到红荔超市，她淋雨了。买单走时，看见她那汇单上写着“难道所有的康南都是小斌吗？”康南，琼瑶的《窗外》师生恋的男主人公。记得初中跟她们讲过，什么《还珠格格》《情深深雨蒙蒙》《在水一方》《六个梦》……琼瑶写的都是假感情，除了她的成名作《窗外》，虽不及后面的精致，却真真实实，那康南原型祖籍系我们衡阳。难道她要做江雁容？我装做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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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初三(1)上世界历史，法国大革命，拿破仑，我神采飞扬地说土伦之战、雾月政变、三皇会战丶进兵莫斯科丶血战莱比锡，兵败滑铁卢，他们叫我拿破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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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几个好朋友一起去林美川菜馆吃铁板牛肉，喝酒。我不喝白酒，“现有美国大片《拯救大兵内恩》，现在我们拯救小斌喝酒壮胆追覃妹。”广西李大哥说。结果我大醉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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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礼拜没和阳玉玲联系了。因为那天在红荔超市柴火湘菜馆请她吃饭，她和我抢着买单，最后老板说应该是男的买单接了我的钱，然而我看到她写的康南的话后，我怕我们回陷入师生不伦之恋而有意疏远。她也可能是。我们很久没联系了。今天她约我来红苹果乐园玩，坐过山车时，很自然坐前后面，在空中好怕。在魔鬼房里，一进来，灯光就关了，黑暗中好像只看见那披头散发嘴里吐血的男鬼女鬼追来了，吓得她一下抱住我了。我也很怕，借着微微的手机光，我们相拥着找出路。出来后，我问她那几个追你的男孩子呢?“两个郴州的，一个贵州的，被不喜欢的人追真是痛苦，他们胆子很大。”“那你喜欢的人呢？我想让你这样聪明漂亮可爱的人垂爱的男孩一定很出众吧，介绍我认识一下。”“傻子，你啊。”我冲口而出说:那你做我女友吧!她头头点说“其实我也很纠结，觉得怪怪的，但......你看，我的初中毕业照你就坐在我后面，好像我们很有缘，还有你不知道，你是第一个和我共伞的不是亲戚的成年异性。”“你不是在读书时被同学评为流星花园的滕堂静吗?九中f4你不喜欢吗?”“他们，记得刘平平主任说一天记十个单词，十天百个，一年3650个吗，幼稚，记了不会忘吗?瞎说。看见他们说的想呕，还不如你说的实在，“数学是死里求活，反复做反复抓防反复”。f4，花样草心。外貌确实非常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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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玲来学校并在学校边上林美川菜馆吃铁板牛肉，一路和玲说着耒阳话去南洋百货。后面几个女老师说我们叽叽呱呱不知说什么。有个女的说她听得懂我们说什么，李群锋。永兴人。她说她妈妈耒阳人。又一美女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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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三(5)三(6)学生对着我与英语老师赖颖洒泡沫雪花，弄得我俩头发乱了，衣服脏了，办公室的同事说他们发癫了，没大没小，我一笑而过，学生们也很可爱，家访到冉雪家里一直吃水果，让她班主任与她家长一直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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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带我去她姐那。过黄江，常平还珠沥文华学校，常平汽车总站，常平火车站，常平火车东站，司马，桥头。很美的世界。可惜她感冒了，我们坐在桥头镇田新公园，坐椅上，她把—包餐巾纸都擦完了。她起来要去附近的超市买纸，当然我去了，跑到超市，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心心相印那些餐巾纸，也找不到那服务员，只好胡乱买—包，怕她等急了，我又匆匆地买些零食，还买了一瓶葡萄酒，又急忙跑回那池塘边石椅。“你怎么这么久？”“远啊，还排队交费。”我忙把那纸给她。她接了—把把它丟进水池里了。…“你怎么…":“笨，你看那是什么？"“安儿乐”我晕死了，自已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呢？“算了，刚才笑你笑得我感冒都跑走了。”还好她宽厚地笑了。吃了零食，到岭头广场的塔上坐了很久，直到和她姐姐姐夫们会合再去金港湾超市和莲湖公园看他们玩碰碰车，我们观看，也终于看见她弟弟了。但我没回大朗启明星中学了。从杨涌到新马莲启明学校，回去太远，5路车也没有了。我校长打电话说初三老师在柴火吃饭，就差我了，校长，我不去了，我累了。

"太累，今天不想走了，反正明天不上班，你也还感冒着，不如在这歇一夜？"“那你不要搞乱的。”她笑。“肯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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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晚上和玲在一元糖吃夜宵，几个女孩在边上，两人打赌猜她们哪里人？错的请客，我猜常宁人，她们说话像我大学的上铺一个常宁朋友。“靓妹，请问哪里人?”她胆真大。当然我对了。与她讲我的理想，像不信书信命运的曾国藩老乡说的，读耕渔桑，种一亩田地养一方池塘管一片油茶林读一些有益书。足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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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的堂哥，在东莞横沥的堂哥订婚，礼金一万八千元。她跟我说，为什么她与我说？难道……。我心里一凉，我这几年存钱也只有一万元，想回家起房子但现在建新房至少要五六万。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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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接几天晚上在外喝酒，玲又带我去k歌，两人一起唱《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当》，《爱你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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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学生评教，竟要学校给我加工资，张林林主任在读。唯一的双百分，两个班都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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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兵做了小水中学的副校长，他在qq中请我去他那教书，说现在教师待遇提高了，没必要请假出去了，再说现在查岗很严。我那学校校长也告诉我必须回来，政府查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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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杨校长谈了我们那在查编，我不知道下期能否请假再来。他说，好，在正月初八前告诉他来还是不来。工资先都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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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刘洪波说我老乡李群锋的男朋友有门路买有座位的火车票，拜托她帮买票回家。今天票到了，和同事刘洪波夫妇及许霞老师号码一起，坐深圳西至怀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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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玲一起去林美川菜馆吃铁板牛肉，告诉她学校查岗的事打算下期在家乡的事。她反应很大。“一定要回去吗？”“嗯。”“那学校有什么值得回的。……回去可以去正源学校吗?”我摇摇头。“我家不同意我们的事。”最后左说右说，“我回家又不可以做会计，哎，事已至此，你先回去找找关系还是停薪留职来广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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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洪波老师说校车有事，我们自已去火车站，王毅志买水果送我。我们-起坐车，因为我不忘了常平有两个火车站，我看去火车东站，我就带他们上了公交车，结果错去了京九站，又回转车到京广火车站，糗死了。他们还买了盒饭给我吃，上车了，吃了许霞一又一包零食，到耒阳，人太多了，我先下车，他们从窗子上递我行，再见,明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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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校长说不可以再请假，海兵也这样说，他已说好调我去小水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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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问她去她家送年礼，问她回来了吗？她回答，回来了，家里吵架，先不要去她家，过年她来我家，商量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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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玲和阳艳由她弟用摩托车送来我家拜年，刚吃了茶，她弟又来接她们走了。我出去，门口大婶问，那高的是你女朋友？刚才那矮的对那高的一直说，“不行不行，又老又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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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打她电话，电话打都正在通话中，家里大伯及二姨介绍的女孩也推掉了，我在等，等她的一个回答。开学了，今天也还是正在通话中，我借了个同事的手机拨打了这个号码，通了，我马上关了，也知道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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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婶把她表哥女儿说给我，我一看，相貌一般，但同意了，一周后订婚。礼金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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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熟悉的集市，我的订婚宴，买菜买肉，一大堆东西，想找个熟人帮忙看着，我还要买东西，忽然，我感觉有人挡住了我。一看，笑着看我的玲。“嘿”她笑，“我广东辞工回来了，你有好事？我想通了，从大朗回来了。”“你不是拒绝了我吗？”“你家又不说彩礼，我家又调查你家太穷，我那天去你家，......也实在太穷了。”“对不起，我今天办订婚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会找到更好的。”回到家里，有很多她的信息：你难道就因为那一万元礼金和一个陌生人在一起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希望你回来吗？因为我的班主任海兵曾问我“老师的个人问题没解决，你要帮我解决？”倒底我还是拒绝了，说我讨厌师生恋，现在如何敢面对他。我们一起走吧，过几年再回来。

哎，当年我喜欢超市女，超市女却喜欢海兵，海兵喜欢玲，玲却喜欢我……但我不敢回答一起走，亲戚们都来了，我不能走，我丢不起这个人，而且我三婶他们，这事牵联的人、事、关系太多了太广了，何况，她还小，我不能也不可以规定她还不反悔，而我却赌不起，家穷不择妻，这是缘，得认命。当年看《潮州家族》不了解灯笼为什么最后一刻放弃了楚宁约他的私奔，担当也，现在深深理解他了。

“唉,天涯何处无芳草……”“别气我了。中国人都是阿q,编出这种格言骗自己。芳草再多,你遇得上吗?芳草看得上你吗?何处无芳草?还做出一种任你挑选的姿态来。”

突然想起湘乃兄弟给我讲的笑话，《畜生也不如》，两恋人开房，女的倒杯开水放在床中线，对男的说，超过中线水就会倒，那你就是畜生。男答应不会过线。第二天，女的甩男的一耳光，分手。男的很纳闷，我又没超线，女的说“你畜生都不如"。

如湘乃在我身边，我必不会如此……

附：

去年去老丈人家送年礼，在他家门口碰见了她，玲。

当年，我在东莞打工，她陪伴我。

过年的初一，来我家拜年，

现在，她嫁在老婆娘家，

正在老丈人家门用木锤锤米做过年圆子的细料，和她婆婆。

我们不约而同的装作不认识，

丈母娘和老丈人忙在厨房做好吃的，

她婆婆也回家做饭，而我，她

一个在家烤火，吃饼干剥瓜子，

一个外面锤米，锤米，筛细料，

太安静的世界，只听见那重重的一锤一锤，

像锤在我心上，

吃饭，大鱼大肉，无味，

吃饭，她孩子叫，不应。

当年承诺的种一亩田，有种植户承包了，养一口池塘，没人管荒了，管理一亩多油茶林，山让人都烧了。这些年，为了钱，从公立学校到私立学校。早上5点半起床，查早操，晨读，早读，课间操，休午，午读，晚读，夕会，查寝，查背语文书表，查背英语书，查数学作业，查生地会考，查收斗罗大陆，查收四大名著，查收《平凡的世界》，下雨的课间操赶学生写作业，没收象棋围棋，不讲原来与学生爱讲的马后炮，双车错，二马饮泉，打劫，反提，做活，不讲金庸古龙，补课，练习课……老婆女儿啊连天天见面时间都没有。家里建了新房，城里也买了新房，但头白了，心碎了，没有追求了。听丈母娘和老丈人说，她老公开印花厂，有钱。

逃一样回家。

又附：

浮躁的社会浮躁的心，现在难得像学生时代那样静心读书了，而就是在这个特殊的时候，瞎说胡写一些东西，只希望能给宅在家里为国出力的人们一点打发时间的聊资，让他们打发无聊时光时阅有所得。而时间匆匆，写作匆匆，错字别字，语不达意，平铺直叙，有所难免，还敬请谅解。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为巧合。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