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呼...呼呼。”瞬间起身的司马绩迅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且看了下四周只有自己的随从后,便才知道是做了个噩梦。
“少爷你没事吧?”看着司马绩起身后,一名被其惊叫声给惊到便立即赶了过来的管家问道。
“没...没事,呼呼,只不过梦见了之前被弃尸于城外枯井中姓孙的那个女人化成了厉鬼来找我报仇了,真是差点吓死我了。”司马绩大喘粗气的回答道。
“少爷,喝点水来压压惊,我听说城中来了个比较厉害的道士,不然我明日把他请来为府邸做法如何?”管家接着问道。
“好...好,重金请来帮我去除下这府中的晦气。”司马绩喝完水说道。
次日——
张天诗等蜀山弟子一大早便起床去寻找孙姑娘被害的线索,顺便也打探下司马家的情况。
“小姐,这兽牙挂坠都找到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客栈中的小豹对着狮公主说道。
“不急,既然都找到了,那就再多玩几天吧,顺便也看看张天诗他们怎么处理这个司马家的无耻淫贼。”狮公主说道。
“啊...要是老爷和夫人知道的话,那我们又要受罚了...”小豹无奈的说道。
“哎呀!没事的,我们也出去转转,听说这扬州城好吃好玩的地方也不少呢!”狮公主吃完早饭后,便在城中四处转悠,小豹也只得紧随其后。
傍晚——
准备要回客栈的狮公主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哎!这不是神棍吗!”狮公主走到了这个熟悉的身影面前后,便有点意外的叫道。
“是狮公主啊,我都说了我不是神棍了,我是叫吴神坤。”依旧身穿半白半黄衣袍的吴神坤说道。
“都一样啦!不过你好像又胖了许多啊!”狮公主说道。
“啊?我最近可一直在减肥啊!”吴神坤摸了摸肚子上的肥肉说道。
“噗,对了,你怎么在这啊?”狮公主笑了笑问道。
“我听说扬州外的白虎山有山贼和妖魔作乱,所以便想过去看看。我是前几日才刚到这扬州城的,因此便先在这歇息了几日,并且顺便也准备了下道具。然后刚好今日司马府中有人请我去家里做法事驱邪,所以我这会也是刚刚做完法事而要回客栈了。”吴神坤回答道。
“什么!你居然敢去那个无耻淫贼的家中做法事!我看你也要准备替自己做法事超度了!”狮公主十分气愤的说道,随即便动起手来开始揍吴神坤。
“啊!什么情况!啊!别打脸!别......”
在张天诗等人所在的客栈中——
“我今天没有找到孙姑娘被害的线索,不过倒是打听到了这个司马家的少爷司马绩十分好色,而且平日里来无恶不作,当地官府因其家中有位在京城任职的丞相而不敢得罪,所以对于他的所作所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张天诗说道。
“天诗打听到的和我差不多,不过我另外还打听到了我们要去的白虎寺附近的白虎山上有山贼妖魔作乱,而且当地的官兵也曾派兵前去围剿过两次,但却都是无功而返。”任一凡说道。
“我与方师姐和你们打听到的也差不多。”尹成兰说道。
......
“都在啊!”在张天诗等人讨论如何对付司马绩之时,狮公主便走了过来说道。
“哎!这不是吴大哥吗!哎!你脸这是怎么了?”张天诗向鼻青脸肿的吴神坤问道。
“天诗啊,我这是...是不小心撞门上的。”吴神坤瞄了一眼狮公主后,便向张天诗回答道。
“哇哈!你这撞得不轻啊!没事吧?”张天诗又接着问道。
“没...没事。”吴神坤貌似很委屈的回答道。
“哦,那你怎么也到这扬州城来了?”张天诗继续问道。
“我是来......(之前与狮公主说的话和之后随着狮公主过来客栈的情况,不过并没有说岀被狮公主揍的事)”
“什么!你居然敢给那个司马家的狗屁大少爷做法事!”听完吴神坤的话后,任一凡便瞬间火冒三丈的说道,并且还摆出了一副要动手打人的样子。
“别啊!怎么又要打人啊!我也是不知道情况的啊!”吴神坤摸了摸自己脸,并且满脸无辜的说道。
“又?一凡你冷静点,你这冲动的性子可要好好改改了。”张天诗拉着任一凡说道。
张天诗刚刚听吴神坤说了个“又”字,随即就联想到了吴神坤刚刚是和狮公主一起过来的,因此便也联想到了吴神坤估计是被狮公主给揍过了,不过自己此时也不好明说出来罢了。
“咳咳,那你们有想到了什么好办法了吗?”狮公主有点小尴尬的问道。
“本来是没有的,不过听完吴大哥这么一说后,便倒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了。”张天诗回答道。
次日——
“咚咚咚咚!”扬州城中的衙门前发出了阵阵刚劲有力的鼓声。
“堂下何人击鼓鸣冤啊?”坐在堂上的扬州城太守问道。
“在下是蜀山弟子张天诗,今日特来告司马家少爷司马绩强抢民女草芥人命。”张天诗向太守抱拳回答道。
“这...”扬州城太守一听到蜀山弟子要告司马家少爷司马绩后,便立即纠结了起来。
“大人身为扬州太守,难道要对司马绩如此天理不容的所作所为置若罔闻吗?”张天诗看着太守十分纠结后,便义正辞严的问道。
“蜀山弟子说得对!不能放过司马绩啊!”
“不能放过司马绩啊!”
“太守大人要大公无私秉公办案啊!”
“大公无私秉公办案啊!”
......
扬州城中的百姓听说有蜀山弟子前来告这卑鄙无耻无恶不作却无人敢管无法无天的司马家少爷司马绩后,便都纷纷前来呐喊助威。
“在下是蜀山弟子方薇雪,家父乃是京城任职的吏部尚书,若大人仍是包庇司马绩而继续使其逍遥法外的话,那我便告知家父你与其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了。”在张天诗身旁的方薇雪向扬州太守抱拳说道。
“方师姐,原来你...”张天诗一开始就提前安排了其他人去通知城中百姓说是有蜀山弟子要去衙门告司马绩,从而是想着借助蜀山的威望和城中百姓的呐喊来逼迫扬州太守来抓司马绩,因此就在局面僵持住的时候,他万万没想到方师姐居然会说出自己是京城大官的女儿。
在场的不仅是张天诗,就连蜀山的“百事通”任一凡之前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方薇雪是京城大官家的女儿。
“别...别!我这就派人去抓...抓司马绩,尔等谁...谁愿意去...去抓司马绩前来归案啊?”扬州太守十分纠结的对着堂下两边的衙役们问道。
随即就在堂下衙役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时,突然便从衙门外传来了一声,“别麻烦了,司马绩来了”。
接着在场众人听声而朝声源处看去后,便只见狮公主压着双手被绑的司马绩来到了衙门内。
“大人,司马绩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调戏良家妇女,所以便被我等蜀山弟子给当场擒获,因此现将其押解于此听候发落,衙外城中百姓皆可作证。”随着狮公主一起来的任一凡向扬州太守抱拳说道。
一大早就设计埋伏好的任一凡等人利用了司马绩的好色性格后,便轻而易举将其名正言顺地拿下。
“是!”
“没错!”
“而且这还不是第一次了!”
......
因为扬州城中的百姓都希望司马绩这恶人有朝一日会被绳之以法,所以现在衙外的城中百姓不管是有看见的还是没看见的都纷纷帮忙蜀山弟子作证。
“哼!今日算我倒霉!大人,你可别忘了家父乃是当朝丞相啊!”司马绩带有威胁的语气向扬州太守说道。
“这...”一个是丞相,另一个又是吏部尚书,此时的扬州太守已经是进退两难不知所措。
“当朝丞相又如何?丞相就能目无王法草芥人命了吗?今日若是官府都管不了的话,那我身为蜀山弟子可就要手刃恶贼替天行道了。”任一凡指着司马绩而慷慨激昂的说道。
“你...你别乱来啊!你说我草芥人命有什么证据啊?”头上大红包还没消去的司马绩听见任一凡说完后,便心生畏惧的问道。
“难道那孙姑娘和孙爷爷不是被你给害死的吗?”任一凡向司马绩大声喝道。
“你...你说前日在街上的那个老头啊,那是他先纠缠我的啊!而且谁知道我把他一推开就刚好会让他撞死了啊!所以这也不能怪我草芥人命啊!至于那老头一直说的孙女我真的是不知道啊!更别说也是我害死的啊!”司马绩满脸无辜的说道,并且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蛮横了。
“你还敢狡辩!明明就是你将孙姑娘给强掳了去,那孙姑娘誓死不从就被你给活活逼死了!随后你还将其弃尸于城郊外的枯井,这不仅是孙家爷孙二人都惨死你手,而且你平日里来还经常欺压百姓无恶不作,所以你这等禽兽不如穷凶恶极之人真是天理难容啊!”任一凡越说越气愤,并且说到了最后便摆出了一副要开始动手打人的样子。
“你...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证...证明是我害死了那...那老头的孙女啊!”司马绩栗栗危惧的说道。
“一凡你先不要冲动,大人,我觉得可以先将司马绩暂时收监,等派人将那孙姑娘的尸体给打捞出来后,我便自有证据证明是司马绩害死孙姑娘的。”张天诗拉着任一凡,并且对着满头大汗忐忑不安的扬州太守说道。
“好...好,那就先将司马绩给暂时收监,然后等将那孙家姑娘从枯井里打捞出后,我便再做定夺。”扬州太守说道。
当晚在扬州城监狱——
监狱内灰黑的墙壁一直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地上是铺满了枯草,四周也是破烂不堪一片漆黑,只有廊道上的烛火忽明忽暗地摇晃着,月光透过墙上半尺大的窗口倾泻而下后,便在地面的一小块方形区域上映出一层银光,不过却显得更加阴森。
“可恶!要是等我出去了之后,定然不会放过那些该死的蜀山弟子!”独自一人被关在监狱中的司马绩自言自语的说道。
司马绩此时还一直纳闷着那些蜀山弟子怎么会知道自己让人将那孙家姑娘给弃尸于枯井的事情,因此目前他推断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自己被随从给背叛了。
接着就在司马绩独自想着出去后要怎么对付这些蜀山弟子的时候,突然便响起了一阵窸窣声。
司马绩听声而慌然四望,随即不过只见老鼠四窜嘶嘶作响,因此他便愈加恼怒起身开始踩那老鼠,并且还说:“现在就连你们这些畜生都来看我笑话,太可恶了!去死,都给我去死!”
接着待司马绩又坐下了之后,忽然便阴风四起,并且使得烛火摇曳的厉害,同时那地上的枯草也发出了簌簌的声响。
“畜生,还敢来!”司马绩听声后,便头也不抬的喊道。
又过了一会儿后,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司马绩在抬头看时,便看见了一个披头散发且浑身血淋淋的女鬼散发着和月光一样阴森冰冷的气息。
“看来又做噩梦了。”司马绩觉得此时面前的女鬼和自己前日梦中所见的女鬼倒有几分相似。
接着司马绩用力打了自己一耳光后,便又揉了揉眼睛再抬眼看时,那女鬼却丝毫未动。
于是司马绩又给了自己一巴掌,再一巴掌,又再几巴掌后,便还是发现这女鬼却依旧没有消失,并且还觉得脸上是越发感到火辣辣的疼。
“司马绩,你还...我...孙...女!”接着就在司马绩望而生畏惴惴不安之时,突然一个满头白发面目狰狞且浑身血淋淋的男鬼伴随着一句沧桑的话语便也飘了出来。
“啊!什么情况!”司马绩毛骨悚然地靠在了监狱的墙角看着这两只鬼后,便立马就意识到了是那孙家的爷孙二人,并且自己也明显感觉到这不是在做梦。
“还...我...命...来!”两只鬼同时说道完后,便随着突然刮起将地面枯草吹得四处乱飞的大风而慢慢地飘近了司马绩。
“你...害得我...死得好惨啊!我要...让你...偿命!”女鬼直接将监狱护栏撞破,随即便伸出了血淋淋的双手和司马绩越靠越近。
“饶命啊!我错了啊!是我禽兽!是我猪狗不如!”司马绩一边跪在女鬼面前求饶,一边狠狠地用双手轮番摔自己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