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这两个字,把所有人都给喊懵了。
以前郑沙河见了这些个学生,那就好像猫看到了老鼠,可谓是两眼放光,要从这些个学生的身上搜刮一点油水出来。
可现在他看见了杨辰,竟然罕见的瞧出了杨辰的两眼放光,他的内心开始不安宁了起来。
不说他那诡异的隔空定人的本事,单就他手上那个录音丢出去,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辰哥?这是谁?”刘交建压根就没考虑过,这两个字是称呼杨辰的。
“让开点,叫我呢。”杨辰起身,伸手把这刘交建给推在了一边,径直走到了郑沙河的身前:“怎么出来的?”
郑沙河当然明白,杨辰是问他如何在那个破水泥厂脱身的,当时杨辰离开之后,就直接匿名报了警,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并没有给这一干人等解穴。
“哎,这事咱能不提了嘛。”郑沙河无奈道,当着这许多人的面,郑沙河哪里好意思提自己的丑事呢。
“我问你话呢。”杨辰重复了一句。
郑沙河这才明白,这特么不是演习,开不得半点玩笑。
“那天来了一些人,带我们走的,送到医院,医生也没办法,各种吊针激素,到半夜就忽然好了,我们简单做了个笔录,就走了。”郑沙河只好模糊不清的回答道。
杨辰听这郑沙河的话,大概估算了一下,自己的一阳指点穴,在大概十二个小时之后就会自行解开。
想来应该也是自己功力不够深厚的缘故,这样也好,能点住一个人十二个小时,除了不能当场生个娃出来,其余事情都足够了。
“这才乖嘛。”杨辰拍了拍郑沙河的脸孔:“对了,有人想要打我,你说怎么办吧?”
“谁他吗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郑沙河环顾了一圈餐桌,众人谁敢跟郑沙河的目光对视,在他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纷纷吓的低下了脑袋。
“是你的好表弟。”杨辰回答道。
“这……”郑沙河对自己的这个表弟还是有点感情的,毕竟这个表弟家里有几个钱,经常给自己贡献一些零花。
“怎么?心疼了?”杨辰说道:“我好端端来给他庆祝生日,他不但骂我是个乞丐,还要我给他磕头?”
“不是心疼。”郑沙河咳嗽了两声,他望着刘交建,哼道:“我说表弟,你……你怎么能这么对辰哥呢?”
“表哥,你脑子进水了?”刘交建怎么也想不到,手下几百个小弟的郑沙河,面对穷比杨辰,竟然是这幅怂样?
杨辰究竟有什么令人感觉害怕的?他这一刻,实在是想不通这个问题,不过还好,下一刻,他就想通了。
“简单打两下吧。”杨辰吩咐道:“骂你脑子进水了,真的是,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吧?”
郑沙河心里这个气啊,这杨辰太可恶了,居然把自己当狗,特么的,等啥时候暗地里埋伏那小子一波,绝对要把他拆骨扒皮不可。
眼下,还是老老实实听杨辰的话吧。
郑沙河抬脚就是照刘交建的腹部踹了过去,嘴里叫嚣道:“给我揍!”
他身后的那十几个小弟可不是吃素的,全是郑沙河精挑细选的金牌打手,围着刘交建就是一顿乱锤。
不到三分钟,刘交建鼻青脸肿,估计回家自己的妈妈都不认识他了。
“别……别打了……”刘交建疼的受不了,开始求饶了:“表哥,我是你从小带到大的表弟啊。”
郑沙河也心疼啊,可疼的又不是他自己,那又有什么关系,比起自己的小命来,一个破表弟算什么。
场中的众人,谁敢上前劝架?就连周芳都躲的远远的,深怕波及到自己。
卢三晖目瞪口呆的看着杨辰,真没想到,这个家伙连郑沙河都能搞定,难怪今天如此淡定了。
你刘交建最大的依仗不过就是郑沙河而已,可郑沙河在杨辰的眼里,就是他养的一条狗罢了。
对这个兄弟,卢三晖是真的服了。
刘交建求了半天的情,郑沙河都无动于衷,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郑沙河果然只是杨辰的一条狗。
“杨辰……”刘交建开口喊了一句,随即马上改口:“辰哥,别揍了,再揍要……要死了……”
他现在再看杨辰,这张脸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令人胆寒。
杨辰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别打了,瞧把人孩子给打成啥样了。”
郑沙河才赶紧说道:“都他吗停手!”
周芳这才壮着胆子过去搀扶刘交建,可刘交建哪里还站的起来。
“交建啊,刚才你说要我怎样才肯放过我一马的?”杨辰微笑着问道,可是这丝笑意,在刘交建的内心,引起了极大的不安。
他肠子都悔青了,好好的生日宴,邀请杨辰来干毛线,就约些个巴结自己的同学,一面听听他们的奉承,一面跟女同学谈谈情,再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这样的生活不香吗?
“辰哥,要不算了吧?”刘交建实在拉不下脸在众人面前跟杨辰磕头:“我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那你的意思是,我没头没脸了?”杨辰质疑道:“看来打的还是太温柔点了,郑沙河,平时都不给你们小弟吃饭的吗?”
“没有啊,这些个家伙谁不是一顿三碗大白饭。”郑沙河连忙说道。
“那交建,你委屈一下,再挨顿打?”杨辰问道。
刘交建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双膝一跪,直接开始磕起头来,一边磕,一边心里暗骂:就当你死了,我尊重死者!
磕完了三个头,杨辰再瞪了他身旁的周芳一眼:“知道咱们华夏有句话,叫做夫唱妇随嘛,你就这么看着你男朋友磕头?爱他就要陪他一起做任何事,知道吗?”
“你还敢要我磕头?”周芳不可思议的说道。
“交建,准备……”
杨辰话还没说完,刘交建直接一巴掌呼在了周芳的脸上:“叫你磕头就磕头,废话那么多干嘛?”
周芳感觉委屈不已,她想哭又不敢哭,只好跪在了地上,给眼前这个曾经可以算是自己男人的男人磕起头来。
要是自己不跟杨辰分手,那该多好!
“不好意思,要你们两城里人给我这个农民磕头了。”杨辰说道:“周芳,知道为啥让你磕头吗?”
周芳嘴里硬气道:“不就是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我吗?”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杨辰冷哼了一句:“之所以要你磕头,是要你明白,不要轻易引战到我父母的头上,他们是农民,可他们勤恳,靠自己的双手劳动吃饭,农民也好,城里人也好,凭自己劳动生活,就值得尊重,不是你一个靠出卖自己的人可以鄙视的,今天只是让你磕头,下次再犯,把你头给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