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玲玲没有想到沐夕叫下她,居然就是为了给她蹲下系鞋带?
看到沐夕那眼眸中闪过的柔意,墨玲玲的心稍微触动了一下,并未多说什么,脸上露出一个笑嘻嘻的笑容,小声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应该的。”沐夕看到她那张可爱的脸庞就忍不住想要上去掐捏,尤其是她现在还笑的这么可爱,嘴角还有一个十分甜美的酒窝。
“拜拜。”墨玲玲伸出自己粉嫩的小手对着沐夕欢快的摇了摇,然后一下子跑进了自己家的车子里面。
待到坐下之后,脸上的那股笑意才慢慢沉淀下来。
“怎么了,我看你不是很喜欢她嘛,怎么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墨海城看了一眼脸色沉下来的墨玲玲,好奇问道。
墨玲玲轻微摇了摇脑袋,眼眸深沉了一下,语气冷冰冰的说道:“没事,开车走吧。”
如果沐夕在这儿的话肯定能够察觉出她身上有跟墨爵一模一样的冷淡气息,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条没有生命的东西,冰冷的让人发寒。
墨海城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并未多说什么,向前面坐着开车的司机吩咐了一句:“走吧,回家。”
司机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一踩油门,车子嗖的一下就走了出去。
沐夕目送着墨玲玲离开后心里还隐约有些激动,可能女孩子对于可爱的东西都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吧。
墨玲玲实在是太可爱了,总是忍不住想要让人跟她多亲近亲近。
墨爵此时已经坐在车里,看到沐夕脸上还有一些隐隐约约的激动之色,深邃的眸子暗了暗,嘴里吐出冰冷的两个字:“愚蠢。”
做完这两个字之后他的眼眸就彻底暗了下去,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过了良久之后,看到沐夕还没有上车,漆黑色的眼瞳中就像是浮上了一层冰块一样,冷淡的看着墨玲玲,语气有些微怒:“上车。”
沐夕这才从激动的神色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面露不悦的墨爵,暗暗咬了咬牙,进入到墨爵的专用车中。
墨爵看沐夕乖巧的上了车,眼瞳中的冷毅这才消散了几分,对着沐夕柔声说道:“你以后离墨玲玲远一点,她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角色。”
沐夕听见墨爵的话瞬时勃然大怒,没想到墨爵是个这么冰冷的人,连叫自己的妹妹都是直呼其名,甚至还恶意丑化墨玲玲。
她才不相信墨爵的话,男人的话骗人的嘴!
“你叫我离她远一点就离他远一点啊,我又不是你的奴隶,再有你说她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我又不会欺负她,你这话说的把我们两个人都给说了一通。”
沐夕扬起一张愤怒的小脸一脸不屑的看着墨爵,她才不会相信这个男人的话,一个自私又腹黑,还没有半天人情味的人。
墨爵深邃的瞳孔骤然紧缩,像是一头饿狼死死地盯着沐夕,沐夕瞬间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一样。
这种感觉已经不是沐夕第一次体会了,虽然每当这个目光看向她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就好像掉进了一个万丈深渊一样,在不断的下坠。
但是人是一个很奇怪的生物,有的时候适应能力很强,在墨爵多次冰冷的目光注视下,沐夕已经渐渐的有些适应了。
即使这会儿身体有一股强硬的不舒适感,但还是咬着牙龈,瞪大自己的双眼,死死的跟墨爵抗衡着。
两人也不知道这么对视了多久,最后还是墨爵的眼眸黯淡了下来,看着沐夕,就像是看待一个毫无生命特征的石头一样。
“我如果记得没有错的话,你明天还要上课吧?”墨爵把脸瞥向窗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冷漠的说道。
墨爵不说还好,一说沐夕的脸色骤然煞白起来,想到学校里面那些污蔑自己的人,顿时就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你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却要被这么一群人随意污蔑,就算自己拼尽全力去解释,也没有人会相信自己。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溺了水的人,怎么挣扎也挣扎不上啊,只能够慢慢的沉沦,再沉沦,直接死去。
墨爵的脸虽然偏向车窗外,但是通过车窗玻璃的反射,还是看到了沐夕模糊的影子,观察出她的神情有些不对。
这才转过身来看向沐夕,微微挑了挑眉头,露出一股玩味的笑容:“怎么,遇上了麻烦,需不需要我为你解决。”
沐夕听见墨爵那冰冷中又带着一股玩味的语气,一下子就惊醒过来,如果说学校里面的那群人像是一只只带着剧毒的蚂蚁,哪墨爵就是比蚂蚁还要可怕的毒蛇。
沐夕通过前几次两人的交手,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手里讨不了什么好处,如果真的寻求他帮忙的话,或许他会帮,但肯定又会让自己签下什么卖身契之类的。
沐夕知道自己是一个禁不住诱惑的人,金钱着急父亲的公司,急需一百万,让他拿出那份契约的时候,沐夕在心中犹豫,但还是签下了。
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只有一览无遗的向前走,哪怕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她那个时候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但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到自己没有办法解决的时候,不就是被一群人误会和曲解,清者自清,只要自己一直坚定这个信念下去,就不会被这些可恶的人给打倒。
沐夕暗暗捏紧了拳头,用力的摇了摇自己的头,差一点把头发上的小碎发都给摇下来,可见她摇的有多用力。
“不用了,也没什么麻烦。”沐夕有些疲惫的说了一句,然后就闭上了眼睛靠在车窗旁,一言不发。
墨爵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在说话,示意司机开车离开。
车子缓速的向墨爵的别墅开去,中间一直都保持的很平稳,沐夕皱着眉头闭着眼睛,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墨爵的别墅,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