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服务员刚开始上菜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餐桌的附近。
“微安然,你也在这里?”白亦轩睁大眼睛走了过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正在照顾两个孩子的微安然也很惊讶,“是你?”
两个人原以为昨天的事情只是一场交易,这辈子都八杆子打不着了,没想到才过了一天,又再次见面了。
“没想到咱两还挺有缘的嘛!”白亦轩笑嘻嘻站在他们桌旁,服务员很有眼色地又添了一张椅子。
白亦轩耸了耸肩膀,“那啥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蹭一顿饭吗?”
“额,好吧。”微安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自来熟,惊讶之余倒是毫不扭捏地答应了。
倒是她对面的端木濯显得很不高兴,“白先生不至于这么穷吧,我昨晚刚打了一百万给你,今天就没钱吃饭了?”
白亦轩对于端木濯话语里的讽刺意味也不着恼,反而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汤,“谈钱伤感情,我这不是遇到熟人了吗?安然,你说是不是?”
“……”微安然觉得这白亦轩的脸皮似乎厚了那么一点点,她既然同意了白亦轩一起用餐,自然不能拂了他的面子,“额,吃顿饭而已,也没什么。”
不过白亦轩这么快就对她转变了称呼,还真是让人很不舒服,仿佛他们认识了很久。
可端木濯心中的不满却是一下子扩大了,在他眼里,这个男人居然当他的面喊他老婆的小名,还打扰了他们一家四口的聚餐,实在是讨人嫌!
“白先生还真是不拘小节。”端木濯嗤笑一声,极尽嘲讽。
白亦轩仿佛没听见,反而逗起了两个小娃娃,“安然,这两个小包子不会是你的孩子吧?”
“又来了个怪叔叔,我们不是妈咪的孩子,难道你是?”微笑略带鄙夷地说道。
被一个小孩子用非一般的逻辑回答后,白亦轩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他可不想成为微安然的儿子!“你个小丫头,叔叔的意思是说,你们的妈妈很年轻,不像是有孩子的人。”
“那当然,我们的妈咪是世界上最年轻、最好看的妈咪!”微尘一脸自豪地说道。
白亦轩被逗得哈哈大笑,“对对对,你们说的没错,我也是这样觉得。”
看着白亦轩和两个孩子聊得十分合拍,端木濯心里的怒火是越来越高,微安然也觉得十分奇怪,这白亦轩的话语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端木濯和微安然难得默契地交换了个眼神,两个人都流露出无语的神色。
“那位端木先生是你们的什么人啊?”白亦轩和孩子们聊着天。
两个宝贝儿不约而同地大声答道:“是我们的爸爸!”
“哦?”白亦轩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微安然,“没想到安然真的已经结婚了。”
微安然尴尬地笑了笑,“白先生误会了,端木濯是我的前夫,我们已经离婚了。”
“妈咪,离婚是什么?”微笑不懂这个词语,皱着眉头问道。
微安然流露出一丝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离婚就是爸爸妈妈不住在一起。”
“怪不得呢,原来是这样。”孩子们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但微安然知道,他们还没有真正明白离婚这个词语的复杂含义。
白亦轩哈哈一笑,“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们相处得倒真是融洽!”
“白先生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吗?”端木濯此时脸色已经十分难看,恨不得立刻把白亦轩狠狠揍一顿。
白亦轩仿佛没事人一样,站起身和两个孩子告别后就离开了。
好好的聚餐气氛变得无比微妙,孩子们似乎没受影响,但是微安然的心里又堵了几分。
端木濯将微安然母子(女)送回了家,临走前还不忘表明心迹,“安然,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释怀,但所有的事情我都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微安然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领着两个孩子回去了。
端木濯一直盯着他们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门的另一侧,这才回到车上点了一支烟。
在微安然消失的这六年里,他的悔意日益加深,想到自己过去对微安然的恶语相向和做的许多过分事情,他就不能饶恕自己。
而沈蔓蔓的纠缠也让他逐渐看清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可一时之间他又摆脱不了。沈蔓蔓总是抓着他过去一时冲动之下说出的话,要他负责。
想到这些,他踩下油门、直接去了沈蔓蔓住的公寓。
此时的沈蔓蔓刚从外面喝完酒回来,她每天流连于各大酒吧,勾搭了不少有钱人家的富豪公子哥,但她最想攀上的还是端木濯这个高枝儿。
毕竟端木濯的实力在这座城市绝对排得上前三,她不想浪费这么好的一块肥肉。
何况她从二十岁就结实了端木濯,一步一步地引诱端木濯爱上自己,展示的全都是端木濯理想情人的那一面,让人无法不动心。
但自从微安然被她逼得离开后,端木濯这六年来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对她越来越冷淡,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女人,实在是可恶!
就在她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时,她家的门铃突然响了。
“谁啊?”沈蔓蔓扭着腰肢儿,直接打开了门,一看到站在门口的端木濯,她还有点惊讶,但很快便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贴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端木濯嫌恶地将她推开,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想想也好笑,这栋公寓还是他当初鬼迷心窍的时候给沈蔓蔓买的。
“你大半夜过来,一定是想我了吧?”沈蔓蔓估计将浴巾拉低了几分,又坐到了端木濯的身边。
端木濯看都没看她,直接换了另一个沙发坐下,没好气地说道:“你就坐那别动。”
沈蔓蔓看他脸色不好,仿佛还十分生气的模样,于是娇滴滴地问道:“怎么了嘛?我又没有哪里得罪你,干嘛这样子?”
端木濯听着她故作娇嗔的姿态,愈发不能容忍,他更加悔恨了,为什么以前就没发现这个女人这么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