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迈巴赫车里,男人注视着不远处那幕,看着女孩如获至宝把名片小心翼翼收进口袋,男人冷笑着收回了视线。
陆川看着那道消失在走道的身影忍不住开口道:“先生,现在看来那女人和陈玉祁关系非同一般,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男人深邃的冷瞳眯起,唇角噙着一抹凉薄的笑意,不紧不慢道:“不着急,坐着等。”
陆川颔首没有任何怀疑,他突然想到什么,似乎有些不敢开口,眉头紧拧着。
宋辞淡淡问了句:“还有事?”
陆川像是被看出了心事一般,尴尬咳了两声,“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宋特助托我向先生问候一声。”
“哦”他长眉微挑了下,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咸不淡道:“你告诉他我很好,不用担心。”
“另外为了庆祝他挖矿有功,我特意奖赏了一份大礼给他,差不多今晚就会到。”
男人修长的手落在笔记本电脑上飞快跳跃了起来,整个人散发着慵懒高贵的气质,挺拔的身影,俊美的面容,完美的不像话。
陆川听了他这话,疑惑更深了,他细细碎碎道:“挖矿也有奖,今年改福利了。”
宋辞当然听到了他的牢骚,撇了他眼,淡淡开口道:“你也想去。”
“奖赏不奖赏什么的我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我喜欢挖矿。”陆川一本正经道。
“那换宋逸回来,你顶替他位置。”
宋辞丢下这句又回到电脑屏幕上,不做理会了。
陆川乐呵着自己捡了个大便宜,随后转念一想,好像不对,怎么感觉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他苦笑透过车窗镜看着淡定工作的男人,他能不能收回他刚才那句话。
……
和陈玉祁散后唐施没有选择第一时候回家,而是打算去找赵一蕾,她现在这身打扮太招人了,这要是回去还不得闹翻天。
虽不知这裙子是什么牌子,但这料子摸着却是舒服极了,价格觉得便宜不到哪里去。
她站在大门口踌躇不前,心里也是一直打鼓,倒不是不敢进,她是害怕有和上次一样,遇到赵一明,那可就有理说不清了。
但是在这干等着也不是办法,突然眼睛一亮从后面悄悄绕到了后面,对着其中一处窗户喊着,喊了差不多有半分钟,没有任何响应,她准备放弃了。
突然窗户开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惊喜看着她,“大施,你怎么来了?”
唐施都转身走人了,以为这句话差点一个哧溜没摔倒,很快她反应过来开口道:“贫僧化缘来了,施主快快开门。”
“家中可否有人。”
高墙上那道声音捂唇摇摇头。
唐施得到回复,大摇大摆从正门走了进去。
赵一蕾看到她马上飞扑了过去,眼珠子都要挂她身上了,拉着她的寒暄道:“你这段时间去哪了,都不来找我玩了。”
“我还以为你跟那个野男人跑了呢?打电话也不接,大施,你是不是不爱奴家了。”
某人气鼓着小脸满是控诉。
进来看茶的女佣因为自家小姐这句话差点没把手中的茶壶甩出去,她是不是探听到什么惊天秘密。
小姐是百合,喜欢女……
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赶紧溜了。
唐施满脸嫌弃一把推开了某个快粘在身上的女人,“冷静点,爷是爱你的。”
“不,你才不是爱我,你爱宋辞。”
某人气鼓鼓不服气道。
又是这个名字,唐施面色微变,她才刚从那个囚牢溜出来,现在听到这个名字,莫名她只觉得身后一凉。
她讪讪摸了摸鼻子道:“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姐看开了,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咦,我这么还记得,某人说过这辈子非宋辞不嫁,而且“强”你敢说你没有干过,被窝里雪中送炭没……”
“捂……”赵一蕾还没有说完就被某个凶悍的女人捂住了嘴,咬牙恶狠狠警告道:“不准说,不准说……”
这都好几百年前的事了,唐施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声音更是弱到不能再弱了。
“咳咳咳”赵一蕾推开了她,难得露出了凶色,“死女人,谋财害命啊。”
“疼死本姑娘了,要是本姑娘出了什么意外,你要陪葬的懂不。”
唐施冲她做了一个鬼脸,心情却是好太多了,感觉在苏南别苑里所受的烦闷紧张气息全散了,浑身跟放空了似的轻松自在。
也只有在赵一蕾面前,她才会那么肆无忌惮的笑。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这天去哪了呢?我打你电话也不接?”
赵一蕾焦急看着她问道。
唐施只觉得心口的位置暖烘烘的,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她整理好情绪低垂着眼眸淡淡将那天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赵一蕾。
赵一蕾表情由震惊变愤怒,最后到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好在唐施及时拦住了她。
“敢欺负我姐妹,小爷我让他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好了,你大施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她扯了扯唇笑了笑,因为赵一蕾这句话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这件事肯定不会是巧合,但她不想让赵一蕾卷进这件事中。
一阵好说歹说下,赵一蕾才忿忿不平把手机放了下来,但是面色还是很难看。
“那你对宋辞现在感觉,还喜欢他吗?”
赵一蕾拧眉看着她认真问了句。
提到这个名字,唐施眼眶有些发热,有时候她就都觉得自己好犯贱,明明说好了不在喜欢他,但还是会因为他的举动他的过分言语偷偷在夜里舔伤。
在赵一蕾面前她不敢表现太明显,不然这小妮子又该伤心了。
她重重叹了一口气,故作轻松道:“都过去了,说什么感觉不感觉,突然间发现自己长大了。”
“有些不切实际的梦也该醒了。”
赵一蕾因为这个梦字,鼻头止不住泛酸,像几曾何时也有一人同她说过,想我了就闭上眼睛,因为我在梦里等你,但是那个男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种感觉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会懂,什么叫求而不得爱而不舍,爱上一个人很容易,但要放下谈何容易。
“对了,我之前放你在这的旧衣裳还有吗?”唐施收拾情绪淡淡问道。
“有啊,你找旧衣服干嘛?”赵一蕾视线落在了她身上,这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旧衣裳的事。
她挤了挤眉啧啧两声,“这裙子价值不菲啊,你家宋先生送的,好暖心哦……”
唐施被她说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白了她眼,“打住,你那什么眼神,我用人格担保绝对……”
“大施,人格你还敢跟我提人格,你节操都碎一地了,再说我也没说什么呀,嘿嘿,某人这叫什么,欲盖弥彰。”
赵一蕾抱着手冷哼一声,丝毫不给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