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边刚刚鱼肚白的时候,众人就已经在旅馆的大厅集结了,尸潮和歌利亚可不知道什么是休息什么是累,这种怪物只知道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已。所以众人也没有办法,只好一大早的就开始昨天制定好的拖延战术。
骑手分别是陈晨,洛歆,林丘,桃子。由于陈晨是提出的人,这个头阵自然是陈晨来打,而桃子作为众人之中实力最强的人,收尾自然也就是靠她了。而战术的具体则是由陈晨载着毒蝎先行前往吸引歌利亚的注意力,向西出发五十公里后由洛歆继续向西出发,再前行五十公里后由林丘继续向西前行五十公里,而桃子就负责最后的五十公里,要把歌利亚引入果林之中,至于剩余的其他人则是统统在果林附近做好埋伏,准备大量的汽油,一把烧掉果林,给予尸潮和歌利亚一次迎头痛击 ,不仅可以拖延住歌利亚的行动,也可以消减怪物们的数量,为不久后的攻坚战减少压力。
“陈晨老弟,这次看你的了。”毒蝎坐在陈晨的机车后座笑着说道。在他的身后,一只蝎尾正缓缓地摆动着,毒蝎将会在车上不停的释放毒气,毒蝎的毒有多种,但毒蝎最为拿手最为擅长的却是一种腐蚀毒素,这种腐蚀毒素是他的毒蝎血统自带的,加上陈晨之前给的液化气能力种子,毒蝎已经可以原本是液体的毒,转化为气体,而这气体将会是尸潮的噩梦。
“还得靠毒蝎大哥的毒才行啊。”陈晨听了毒蝎的客气话,连忙开口吹捧道。在末日以前,这样的行为叫做商业吹捧,你夸我我夸你,让双方都心情愉悦。而毒蝎似乎特别喜欢这种商业吹捧,陈晨自然只有迎合毒蝎了。
机车的轰鸣声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格外的刺耳,大灯宛如光剑一般扫破还有些灰暗的天空,南夏根据地的拖延小队整装待发,准备出击。
“歌利亚就在前面吗?”陈晨看着前方巨大的虚影喃喃道。从那巨大的虚影方向传来的还有淡淡的震动和细小的低吼声,而这些异象配合着蒙蒙亮的清晨,让人格外的紧张。
“嗯,说起来,陈晨老弟你应该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玩意儿,一会儿不要被吓尿了,不然我们恐怕是要把命交待在这里。”毒蝎淡淡的点了点头嘱咐道,他身后的蝎尾也缓缓摆动,一团有些浓郁的绿色毒气正包裹着蝎尾的尖端,毒蝎已经做好了随时投毒的准备。
“不会的,毒蝎大哥你放心。”陈晨微微一笑,毒蝎一说吓尿,他原先还有些紧张的心情,一下就舒坦了许多。
“你是不知道当初老猪那么大的个头,看见歌利亚还差点尿裤子了,所以我才这么说的嘛。”毒蝎见陈晨舒坦了不少,随即说出野猪人老猪的糗事,让气氛更加和谐。
“啊?真的吗?老猪那么大的个头都差点被吓尿了?”陈晨听着,心里的紧张这一刻顿时荡然无存,反而还有些好奇当初差点尿裤子的野猪人老猪后来的遭遇。
“对啊,他直接就跑到老牛的背后躲起来了,哪有什么野猪的脾气,跟小猪似的。”毒蝎笑骂道。
两人说着说着,距离歌利亚的距离也越来越近,终于,刺眼的车灯已经照射到了前面的尸潮,而一个巨大的身影也庞然现身。
七八层楼高的带着粗大的血管和暗红色皮肤的身躯骤然吸引了陈晨的眼球,巨大的铁锤左手上还带满了许多钢筋和石块,在这巨大的铁锤左手面前,陈晨的机车就仿佛是螳螂站在汽车面前的感觉,那巨大的铁锤左手给人不可力敌的感觉。歌利亚的脸已经腐烂的无法认出哪里是鼻子,哪里是嘴巴,但清晰可见的是那血红色没有瞳孔的双眼。双眼之中仿佛都能流出煞红的鲜血,这样的一双眼睛给人一种极为压抑和恐惧的感受。
“吼!”歌利亚也看见了这刺眼的车灯的来源,忍不住的朝着陈晨大吼一声,吼声震耳欲聋,冲天而起,震的陈晨耳膜生疼。
“快走!”毒蝎连忙对着陈晨大吼一声,歌利亚已经缓缓的举起了自己的铁锤左手,正准备一锤锤向陈晨。
“吱。”陈晨眼神一凛,他自然是反应过来了,机车的轮胎在地上发出极为刺耳的摩擦声,陈晨一个漂移强行改变了机车的轨道,在地上留下两道漂移之后的轮胎痕迹。
“嗡嗡。”机车宛如脱缰的马儿似的,强行转了一个弯之后,便是朝着西方疾驰。
“轰!”歌利亚的铁锤左手重重地锤在了陈晨原本的行进路线,地面直接是凹陷了进去,形成一个巨大的坑。地面层层破裂,满是裂痕,可想而知歌利亚的力气是有多么的巨大。歌利亚血红的双眼看向向西方疾驰的陈晨,眼中的血红色更为强烈,而尸潮也发出参差不齐的低吼声,整个尸潮包括歌利亚都跟随着陈晨开始行动起来。
“好!它们跟过来了。”毒蝎转头看向后面已经开始改变行动路线的尸潮和歌利亚,脸上露出一丝喜意。果不其然,这些单细胞生物只要看见活人闻见活人身上鲜活的血液,就会追随着活人行动。歌利亚虽然有着一定的智商,但更多的还是那渴望鲜血和人类的欲望。“你稍微放慢一点速度,免得它们跟不上。”
“好。”陈晨答应一声开始减缓了车速。先前歌利亚巨大的铁锤左手砸下,也就在自己的车尾后不到十米的位置,若是自己再多发一点愣,可能自己和毒蝎就已经丧命了。而随着车速的减缓,毒蝎的蝎尾上也开始向后喷发出浓郁的毒气,毒气缓缓的充满了空气,在陈晨的机车后形成一篇绿色的浓雾。
当尸潮进入这篇绿色的浓雾的时候,整个行进速度都减缓了下来,它们身上腐烂的肉质变得更为腐烂,一个个被感染者身上都留下了极为恶心的腐肉汁,留在地上显得格外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