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群家里是做绸缎布匹生意的,听说在府城都有不少生意,而且是家里独子。
在陵丰县仗着他舅舅刘和刘知县,更是无法无天,家里姨太太就有八房,平日赌坊妓院哪儿都有他的身影。可以说是纨绔中的纨绔。
刘县太爷爱财如命,靠着妹妹家的生意,日子过的相当不错,对外甥的行为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官之上,倒是拎得清,虽是贪财,倒也有度,也没有过度欺压百姓。所以在陵丰县百姓的眼里,刘县太爷算不上是好官,倒也不算多坏。
方世天听了小厮的回话,面色不变,神色如常,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望着安姐,开口道:“安姐,你先别担心,我去找王超群谈谈,应该没问题。”语气沉稳,让人听了信服不少。
安姐点点头,起身施礼,“那就多谢方大伯了,我这就回去给家里先说一声,也好心里有个底,劳烦您待会儿托人告诉我们一声。”
方世天急忙打断安姐行礼,语气诚恳的说道:“跟我还客气?要不是你,说不定我早不在了。”
方世天经过的半天的接触,对待安姐,已经完全是一种大人的态度。
方世天长得浓眉大眼,一副忠厚老实相,还有几分壮实,一点都看不出生意人的精明算计,偏生做生意很有一手,他家生意在他的管理下,也是蒸蒸日上,让人不敢小觑。
安姐看着大智若愚的方世天,也是放心不少,遂辞别方世天,又匆匆回了平安精品屋报信。
方世天带着方圆等人,携带厚礼去了王超群府上。
王府大厅中。
王超群身边的小厮王赢,正卑躬屈膝对着王超群禀告:“少爷!方家大少爷正在门口侯着,想要拜访您,见还是不见?”
“呦!那假正经找我能有什么事?难不成想跟我抢女人?”王超群慵懒地斜坐靠在太师椅上,修长的手指正把玩着手中茶杯,脑子里回味着刚才小辣椒的味道,漫不经心,语气轻挑地戏虐道。
王超群虽然纨绔,长相也颇有些小白脸,但脑子一点儿不笨。平日跟方家也没什么交情,这时上门能有什么事?但感觉又不可能,那丫头一看就是普通穷人家出生。
略一思索就有了主意,“去告诉他,我今日多有不便,让他改日再来。”
话音还未落地,就见王超群的妹妹王超英,一脸的笑意,正带着方世天和一众小厮,闲庭迈步地走了过来。
方世天迈步笑言道:“王兄!这是有什么事?连在下都顾不上见一面?”
“哈哈!方兄请吧!不知今日所为何事?”王超群起身,瞪了一眼她妹妹。
三人各自落座。
方世天见对方那不耐烦的样子,也懒得废话,开门见山道:“今日来还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王兄成全。听说我亲戚家一小丫头早上得罪了王兄,我可是特来赔罪的,还望王兄大人不记小人过,让我将她带回去,好好教训一顿,免得日后再出差错。这是一点薄礼,还请王兄高抬贵手,不要跟一小丫头计较。”方世天随手将礼盒推了过去。
“方兄!你这不是让我难办吗?”王超群食指敲着桌子,不置可否,仿佛再思考买卖值不值?
心里却将方世天骂了个半死,“哼!以为人人跟你一样爱财如命,会赚不会花,榆木疙瘩不开窍,想拿俗物随便打发少爷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方世天见王超群不为所动,瞳孔微缩,面色不改,语气低沉,“实在是他爹因她的事,如今昏迷不醒,怕出人命,才找的在下,要不然随王兄处置,哪有二话?”
“少爷!”一小厮匆匆跑了进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没见有客人在吗?”王超群怒斥道。
小厮颤颤巍巍的走近王超群耳语几句,就见王超群一脸震惊的模样,失声道:“什么?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之后就被挥手打发下去了。
“方兄!本来我还想将人教给舅舅慢慢审问!既然有你求情,那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算了吧!”王超群一改之前的态度,故作大度道,随后又吩咐王赢,
“王赢!去将人带来,给方大少爷带走!”
方世天虽觉得不对劲,但此时也不便开口,至少见了人再说更妥。
王超英偏着头,一脸好奇道:“哥?到底什么人这么大胆?还敢得罪你?我倒真想见识见识了。”竟然连方世天都找上门了。
真不知是何方神圣。
王超英今年十一,长得颇为圆润,皮肤很是白嫩,倒也不难看。自从年前偶然遇见方世源后,就对其一见倾心,念念不忘,刚才也是爱屋及乌才将人带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