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
景婳难以自控,望着文件上那些屈辱般的字眼,死死的咬住了唇,“你要我当小三?”
盛祁言要买她,当他的奴役。
她厌恶自己被当做货物,可是他偏偏用这种方式来践踏。
“你也配?”盛祁言收回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漠然,“一个玩物罢了,你有什么资格跟小曦比。”
景婳的脸色死寂一般的苍白。
“你还是人吗?!”
她差点忘了,盛祁言爱的从来不是她,他爱的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景曦啊。
当年景曦得了白血病,她的配型吻合。
那是盛祁言这辈子第一次向她低头,她是鬼迷了心窍,爱他爱到毫无尊严,才会利用景曦的病绑架盛祁言的婚姻。
盛祁言阴冷的笑着起身,“不签是吧,那就等着凑钱给你妈准备棺材吧!”
景婳强忍着满身的屈辱和恐慌,死死咬住唇瓣即便愤怒到极致,她都没崩溃。
指甲戳进血肉里,不觉得疼,可她终是妥协了。
“我签……”
她不签,得罪的是他和齐家,只要这个男人一句话,整个南城便没有人会帮她。
当年,她是真的怀抱憧憬和爱慕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如今她被逼净身出户,还要继续做他消遣的玩物。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他如此这般欺辱?
就因为当年,她抢了景曦的位置?所以为了替爱人抱不平,便要将她逼上绝路,让景家家破人亡?
……
盛祁言为景曦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夜晚,盛祁言带着景曦一起回来。
景曦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婀娜的身姿盈盈不及一握,标准的一副病美人的样子。
她站在盛祁言身边,害羞带怯,恨不能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祁言,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说着,踮起脚尖,想要吻他。
盛祁言漫不经意的别开脸,饶是这样,景曦还是擦到他的嘴唇。
他的眸子漆黑深邃,“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景婳就这样被人推进客厅的地毯上,她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饭,又有点发烧,一个踉跄,腿一软,整个人就这么跪在了景曦面前。
“姐……姐姐?”
盛祁言温柔体贴的将景曦拥在怀里,他们相拥着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望着她的表情却冷漠至极。
“你这些年受得苦,全拜这个女人所赐……从今天开始,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而她就是你的仆人。”
景曦满脸错愕跟不忍,“老公,姐姐已经很可怜了,我们不能这么对她。”
“这是她欠你的。”盛祁言冷冷睨着脚底下的景婳,不为所动,一脚踹在景婳身上,“去,给小曦倒水!”
“姐!”景曦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景婳强撑着身体晃晃悠悠站起来去倒水。
心头的屈辱泛滥,鲜血淋漓。
等她端着水回到客厅,盛祁言已经不见了踪影。
只有景曦,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景曦看到她,突然噗通一声给她跪下了。
“姐,我知道你恨我抢走祁言!可我们本来就是相爱的。我现在好不容易才跟祁言在一起,你别再纠缠他了行不行。
“你如果缺钱,我可以给你的,这卡里有五十万……你拿着钱走吧……”
她眼眶含泪,楚楚动人的抱着景婳的大腿,仿佛景婳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景婳静静望着她,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成拳,咬牙冷笑,“这么多年了,景曦,你装的不累吗?!”
“姐……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景曦很受伤,可怜兮兮望着景婳。
景婳扯掉她缠上来亲昵的手,“是,我恶心你。我就是不想让你好过,我就是要留下来继续勾引他!你还不知道吧?你们新婚的前一夜,盛祁言在你们的这张婚床上要了我多少次?”
景曦死死的攥紧拳心,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姐,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非要破坏我的幸福?”
她水晶般的泪水滚滚而落,单薄的身体因为难堪而摇摇欲坠。
“为什么?当年,不是你找人绑架我拍我的床照害我声名狼藉的?”
“你敢说哥哥的死跟你没关系?”
她的眼里,全都是恨,“景家家破人亡,我妈车祸跟你没关系?!”
“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
话落景曦猛地站起来,水杯受到外力,滚烫的热水直接被撞翻在地,全都撒在景婳的手背上,肌肤立马开始疼起来,火辣辣的痛意撕心裂肺!
血红一片。
“啊!姐,你干什么?”
景曦哭着扑到刚刚从楼上下来的盛祁言的怀里,“好疼,老公……姐姐……她竟然把一整杯热水都泼到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