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盛云阳才直起身子，用手帕擦了擦手。
“你来干什么。”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要来吗？”
凌珠珠皱了皱眉，盛云阳似乎变了，到底是哪里怪异，她也说不上来。
盛云阳闻声，嘴角上扬，并未答话。
“你为什么要对程俊晟下手？”
凌珠珠这句话，几乎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来的，这个名字，也是她第一次主动与盛云阳提起。
盛云阳指尖敲打的动静骤然停下，眼神犀利。
凌珠珠感觉到阵阵寒意，他的眼神似乎要把自己看穿。
“他，该死。”
“照你这么说，比他更因该死的人因该是我！是我凌珠珠！”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仿佛凌珠珠说了什么可笑的话，他冷笑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
盛云阳修长的身材笔直的西装，似乎与生俱来的威严与霸气。
凌珠珠呼吸有些紊乱，看着盛云阳朝自己一步步走来，手心攥出了汗，她为什么，这么害怕？
盛云阳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凌珠珠的下巴，让其对视。
凌珠珠看着盛云阳深不见底的眼眸，空气仿佛静止。
“我告诉你，你能伤害我，不是因为你手段有多高明，而是我给了你伤害我的机会。”
盛云阳靠近凌珠珠，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从来不喜欢被人拿捏的感觉，因为，也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更别提伤害。
凌珠珠是第一个，同样，也是最后一个。
她红唇轻微的张合，眼睛里有别样的情愫在流转，似乎有什么要说的话，但又不敢说出口。
盛云阳抚摸着凌珠珠的脸颊，由上至下，指尖轻轻划过。
凌珠珠把头扭在一边。
“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他。”
“商业竞争，强者生存，弱者淘汰，有什么放过不放过。”
盛云阳收了手，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根本就是因为私心！盛云阳，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为什么不问问我一个人去夜宴干什么,你不是别人，你是我认识二十多年的人，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么！”
凌珠珠的话并没有让盛云阳有一丝的情绪波动。
看到依旧冷漠的盛云阳，凌珠珠突然失笑。
怀疑在心里扎了根，就很难再剔除。
二十多年又怎样？
“你真这么想救他。”
“对，我必须要帮他，三年前我已经错过一次了。”
凌珠珠冒着激怒盛云阳的风险，坚定的回答。
盛云阳盯着她，突然猛地上前把凌珠珠摁倒。
“啊。”
凌珠珠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后背传来的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脑袋也狠狠的磕到了茶几上。
盛云阳趴在她身上，仅三厘米的距离，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
“是不是只要能救她，要你做什么都可以。”
盛云阳的手按在凌珠珠的头上，声音有些飘渺，凌珠珠听的有些不真切。
“这是我欠他的。”
“你凌珠珠欠他什么了。”
盛云阳的一个反问，凌珠珠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欠他什么了，因为三年前她和他是最好的朋友？还是说自己违背了婚约和盛云阳结婚。
可这些都是她欠程俊晟的，与现在的程俊晟有什么关系。
凌珠珠想不通，可能总是在他身上看到熟悉的影子。
“盛云阳，你。”
凌珠珠还没说完，盛云阳突然吻住了她的唇，凌珠珠双手抵着盛云阳，不断的躲闪，程俊晟拖着凌珠珠的脑袋，把她禁锢着。
唇上的疼痛感让凌珠珠紧缩着眉头，没过多久，口腔内弥漫着血腥味。
盛云阳没有一点怜惜的意思。
“盛……”
凌珠珠不断的拍打盛云阳，根本无济于事，他把对凌珠珠所有的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盛云阳在她的身上不断的留下吻痕，这些疼痛疼在心里，凌珠珠没有再反抗。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
原来，程俊晟真的这么重要，为他能忍下这样的屈辱。
真好。
盛云阳彻底怒了，把所有的火气都撒在凌珠珠的身体上，凌珠珠咬着唇，血流到嘴巴里都不愿意叫出一声。
凌珠珠闭上眼睛，不愿再看。
……
身体上的折磨不知过了多久，盛云阳穿好了衣衫。
她咬着牙，硬生生的从地上爬起来，穿好衣服。
“赶紧走，脏。”
“你说什么？！”
凌珠珠刚要打算离开，怎么都没想到盛云阳竟然会说出那句话。
脏？他竟然，说自己脏？
“盛总，您从一开始到现在有几个睡过几个女人，就不用我说了吧，我脏，呵，是，您说什么都对。”
凌珠珠忍无可忍，她不是软柿子，也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对象，容不得别人侮辱她。
况且，要是说起脏，盛云阳也好不到哪里去。
“女人，你想死。”
盛云阳眼神一黯，似乎只要凌珠珠再多说一句话，随时都可以把她碎尸万段。
凌珠珠还想说什么，突然身上传来钻心的疼痛，想了想还是算了，拿着包离开了这里。
这样，貌似很怂。
凌珠珠离开，盛云阳沉默了一会，突然把手里的东西狠狠的甩在一边。
他揉了揉太阳穴，显然被气的不轻。
自己很难理解现在对凌珠珠的感情。
似乎每次看到她，自己都会有那种刺骨的疼痛，那种无形之中，让人窒息的感觉，爱，但是又希望她为背叛他付出代价。
凌珠珠出了盛氏集团，刚好碰到了赶来的宫翎。
“宫。”
她停下脚步，刚蹦出一个字，但宫翎看都没看她一眼，与她擦肩而过。
凌珠珠回头看着她，转身离开。
这样，也好。
“宝贝儿，刚才那是凌珠珠呀。”
宫翎走到拐角，突然停下，米洛回头看了看已经离开的凌珠珠，确认无误。
“是她又怎么样。”
宫翎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