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这就回去,李叔你们先在这坐着,我很快就回来。”话刚说完,张琳琅就马不停停地走下楼,开着黑色桑塔纳往自己家的方向而去。
趁着张琳琅离开这段时间,萧天奇又仔细寻问了有关陆文炳病情的事情。了解清楚后,他更加有把握治好陆文炳的病,只是这还不是他的目的,双眼转了转打起了金针银线的主意。
能活着谁又愿意死去?得知自己的病能够被治好,陆文炳心情大变,与萧天奇、徐天德两人在餐桌上聊得不亦乐乎。
半小时过去后,张琳琅带着一名年近三十七八的中年人,慈眉善目的他,脸上洋溢着和煦地笑容。
“这是我张家仅存的一名医师,别看他年轻,医术确实很高超,曾经得过很多家医院认可的。”张琳琅抱着一个雕刻精良、散发着古朴气息的盒子,一边走过来一边介绍身边的男子。
这男子叫张胜,一脸忠厚老实相。听到张琳琅的夸奖,他摸摸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小姐抬爱了,张胜只是略懂皮毛。”话音一滞,他扫视了四周,发现陆老爷和李老爷都在,剩下两个太年轻,徐天德到年龄够了,只是看着并非像学医的。
张胜心有疑虑地问道:“小姐,您说的要给陆老爷治病的医者,不知道是哪位?”
他是听闻张琳琅找到非常厉害的医者,就连大医院解决不了的事情,他都有办法。从小喜好医术的张胜自然想要来观摩和认识一番 一身味,毕竟现在中医的没落,真正懂的人实在太少了。
“就是这位,萧天奇萧先生,见识非凡,一眼就看穿了陆叔的病情。”张琳主动为张胜介绍起来,随后还激动地说道:“萧先生,我把金针银线拿来了,你什么时候帮陆叔治疗?”之前都说时日无多,不知何时会有事,张琳琅心中担忧这才问道。
萧天奇还没搭话,那张胜听到张琳琅的话额间横眉紧皱,直言不讳道:“小姐,中医博大精深,光是药石名就有一万多种,更何况是其中最为特殊的针灸,根本不是寻常人能够会的。”
他这话说得有点莫名其妙,只是在做的人都是聪明人,哪能听不出弦外之音。徐天德见这张姓子弟对萧天奇有诋毁,阴沉着脸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萧老弟欺世盗名吗?”
张琳琅狠狠瞪了张胜一眼,都在这个节骨点了,还惹事生非,早知道就不带他来了,心里懊恼道。
只是这张胜一心觉得不可思议,他花费了二十多年时光也仅仅学到了一些药理,针灸之术他尝试过无数次,极其难学,更别提一些失传已久的针灸手法。这些东西根本不是如此年轻的人能够学会的。
“小姐,两位老爷,听张胜一言。中医博大精深、源远流长,这针灸之术更是从亘古时期传到至今,其中的深奥是难以想象的。他如此年轻,怎么可能精通针灸,陆老爷千万不可轻易尝试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张胜声情并茂地劝说道,说到动情之处,甚至主动双手伏地,跪了下来。
听到张胜的话,陆文炳和李神通一时间迟疑了,他们经商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可眼前的事情,他们是一点底都没有。确实如同张胜所说,萧天奇太年轻了,让陆文炳里瘆得慌,这要是弄个不好自己提前嗝屁了,那岂不是亏死了?
看到两位老爷脸色上的犹豫,张胜心头一喜,感觉自己有机会上位了,赶紧献丑道:“两位老爷,小人是十岁开始学中医,如今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不是小的自负,这十里八乡的,张胜还是有点名望的,要不给小人看看陆老爷的病情?”张胜一脸希翼地看了过来。他虽作为张家御用医师,可张家后辈都不相信中医,老一辈张家人身体健朗,根本要自己没啥用,空有一身本事没地方使,很无奈。
如今好不容易这事,他又怎能不为自己博一场富贵,要是治好了,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陆叔!”看到陆文炳犹豫不决的样子,张琳琅心中焦急,生怕他给萧天奇脸色看,如此出尔反尔,会让别人怎么想?与他们的想法不同,张琳琅觉得萧天奇表面看是二十出头年轻人,可那沉着稳重的气息,绝对不是普通年轻人能够表现出来的,再加上张胜一直在诋毁萧天奇,可他却镇静得出奇,事出反常必有妖!
因此在心底,她是很不愿意陆文炳扫了萧天奇的面子的。
这个张胜旁若无人的夹枪带棒的诋毁萧天奇,就差指名道姓说他资质浅、能力不行,说不定是江湖骗子,萧天奇没恼怒,倒是惹火了徐天德。
“你们这是何意?且不说我萧老弟医术到底怎么样?只是这说好的事情出尔反尔,你们张家人就是这般做人的?”徐天德实在气不过张胜所言,恼怒地拍案而起,为萧天奇打抱不平。
李神通做事沉稳,之前因为骤然听到老友的病,一时间失了心神。冷静下来后,又听了这张胜的一番言语,关切之心作祟道:“老陆,要比就先让这张胜试试?这张胜的名头我也听过,好像是市里有名的中医,有些老中医都比较看好他。”
听到李神通都为自己讲话,张胜的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只要自己治好陆文炳的病,以后的好日子近在眼前。
事关自己生死,陆文炳开始犹豫不决起来,不知道到底该信谁,又该让谁先替自己治疗。这针灸可不同于药理,要是出了一点点差错,都有可能致人死亡,由不得他不慎重。
张琳琅越看张胜心中越是不满,想起出门前他向自己打听事情,那些个说辞借口,她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被这家伙利用了。
“张胜,要是我陆叔出了什么问题,我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张琳琅恶狠狠地威胁道。
处变不惊的张胜,脸带笑意指着萧天奇说道:“小姐说笑了,小人这是为陆老着想,毕竟这小子明显刚成年,如此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哪能有什么医术,指不定是来骗吃骗喝,倒头解决不了陆老爷的病,转身开溜,那不是悔之晚矣?”他两手一摊,一脸无奈道:“错过了最后的治疗机会,可能连我都无能为力了。”
“你!混蛋!”萧天奇在英子的心中一直是一名医药圣手,这半个月来的相处,让她看到了种种奇迹,各种大医院都治不好的病,在他手里轻而易举、手到擒来的解决了。英子对他的信心是积累下来的,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被动摇。现在听到张胜这般话,英子怎么能容忍,嚯的一声站起来,小脸颤抖地骂道:“你凭什么说天哥医术不如你,天哥的医术不知道比你好了多少万倍!我看你就是个庸医,只会耍嘴皮子!”
被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指着骂,张胜焉能不生气,站起来一个健步冲上去准备给她点颜色看看,否则什么辣鸡货色都能指着自己鼻子骂,我颜面何存?张胜心中想到。
眼看张胜的大手掌就要打在惊慌失措的英子脸上,一只修长消瘦的手掌稳稳地架住了张胜的大手掌,萧天奇淡淡地开口道:“医者?何以连小孩都打,如此没有宽容包容之心,有什么资格当医者!”无形中萧天奇用上了一丝劲力,将张胜甩在了地上,脸色平静地看着倒在自己脚下的张胜。
“你!你……”张胜感觉手腕出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比起这手腕的疼痛他的脸更是火辣辣的,被萧天奇说得无地自容。
陆文炳的双眼微微一凝,对张胜打英子这事多少也有点不怎么高兴。
这一切被张胜看在眼里,着急地赶紧趴到陆文炳跟前解释道:“陆老,您听我说,这丫头跟这小子就是一伙的,故意激怒于我,就是想让我出手。我这一时不察中了这两奸诈之徒的诡计,陆老,您千万不能相信他啊,他这么年轻一定只是想从您这里获取利益,而不是真的为了给您治病啊。”
“不要脸的老东西!”萧天奇一字一句地吐了出来,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可这一字一句却反应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萧天奇这突然的一句话让众人都愣住了,陆文炳更是眉头紧皱,似乎对萧天奇这句话很不高兴。
那张胜听到这话更是心中暗爽,就怕你讲话,果然还是年轻,这样就忍不住了?张胜心中得意地想到:“还不够狂,我给你加点料,哈哈。”
啪的一声,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声,萧天奇不仅骂了他,而且还神出鬼没一般出现在张胜身边,一把掌扇在他的脸上,将他扇飞出去,撞到桌椅都没停止,直到撞到墙壁刚才掉落下来。
这一掌之力是何其大!
“小娃娃 ,你这般歹毒?”李神同圆胖的脸上闪现一丝惊讶,随后却是有点不愉快,毕竟这是张家的人,要打也只能自己这个张家外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