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可恶的老兵不断的挑衅着唐大壮的底线,时不时的用脚踢他们,有时候还用肘尖撞击他们。
唐大壮忍了一次,又忍了一次,第三次受到攻击的时候,忍无可忍的唐大壮用绵掌还击了回去。
攻击他的这个老兵叫张永贵,是马元凯的铁杆小跟班之一。
他见唐大壮跟马元凯起了冲突,想要替马元凯找回这个场子。没想到他的这个想法让他吃了个哑巴亏。
没有本事,你永远别挑事,否则就是自搬石头自砸脚。
这一次还击,唐大壮用上了七八成的力气。
袭击不成反被袭,张永贵吃了唐大壮的一记棉掌,踉踉跄跄的往前猛冲。
跑在他前面的那些老兵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撞到,也跟着踉踉跄跄的往前冲。
一个撞一个,连环相撞,被撞到的那些老兵都没有站稳脚跟,当即倒下了一大片。
那些倒地的老兵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袭击唐大壮的张永贵心里清楚,是唐大壮在暗中捣的鬼。
那些无故被撞的老兵站起来后,嘟嘟囔囔的骂着。
“真是见了鬼了。”
“到底怎么回事?”
“是谁在背后推我?”
这些老兵骂骂咧咧的寻找着肇事者。
“大家别吵。是那个叫唐大壮的新兵蛋子捣的鬼。”被唐大壮推了一掌的张永贵指着唐大壮骂道:“就是这个小混蛋,教训教训他。”
“对,给他点颜色看看。”曾经袭击过唐大壮的另一个兵痞也说道:“不给他们点教训,他是不会知道兵营的规矩的。”
“够了!”跑在最后面一直不说话的一个老兵忽然冲着张永贵吼了起来:“你不去惹人家,人家怎么会推到你?你倒是说说,有谁看到唐大壮出手攻击你了?”
“张班长,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呢?”反被唐大壮袭击的张永贵不满的说道:“你这也太不地道了。”
“你们也是从新兵走过来的。”人高马大的张班长黑着脸说道:“如果现在站在那里的人是你们,别人这么欺负你们,你们能受得了吗?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人家凭什么要受你们的欺负?”
心怀正义的张班长在这些老兵中还是很有威望的,他一嗓子吼出去,再也没有人敢吱声了。
唐大壮向张班长投去感激的目光,张班长是唐大壮来到哨所以后第一个令他心存好感的人。
在张班长的干涉下,没有老兵敢再找他们的麻烦。
出完早操,老兵们都陆续回哨所去了,唐大壮、小四、狗蛋,三个新兵蛋子孤零零的站在训练场上。
马元凯贼头贼脑的出来察看了几次,见他们认真的站在训练场上,又悄然缩了回去。
哨所的生活很艰苦,没有早点,每天就是吃两顿饭。
每顿饭两个粗面窝窝头,一碟咸菜,还有一碗清汤。
在训练场上站了两个小时,他们的肚子饿的咕咕叫。
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可他们没有看到马元凯的影子。
“老大,等小五的伤好以后我们逃跑吧。”狗蛋扭头看了一眼哨所的方向,对唐大壮说道:“这些混蛋根本就不把我们当人看。”
“不能逃。”唐大壮坚决的说道:“当初我们当土匪,是被逼无奈的。之前我也跟你们说过,当土匪是一条不归路。现在,我们有了堂堂正正的做人的机会,决不能再走回头路。”
“可是,我实是在受不了这些混蛋的气了。”狗蛋气呼呼的说道:“老大,你难道就能心甘情愿的受他们的欺负吗?”
“我也不想,可是,忍辱才能负重。”唐大壮耐心的说道:“凭那些兵油子的身手和智商,迟早都会被我踩在脚下的。相信我,有你们扬眉吐气的那一天。”
“……”小四和狗蛋对视了一眼,默默地低下了头。
被人如此对待,别说小四和狗蛋,就是唐大壮自己也觉得憋屈得慌。可是他得忍,得稳住军心。
如果他流露出了自己的情绪,狗蛋他们又怎么安得下心来?
唐大壮暗暗给自己打气,不管怎么说,我们靠上了***军这棵大树,从今以后,我们就不是令人唾弃、人见人骂的土匪了。为了摘掉头上的这顶土匪帽子,忍,必须忍,熬过这段新兵期就苦尽甘来了。
他从唐门少爷沦落为土匪,又从土匪变成了一名国军战士,一路走来,起起落落,唐大壮始终都无怨无悔。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一往无前的走下去。
上午十点半,张班长带着十几个战士从哨所门口走了出来,几名战士指着他们说说笑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张班长大声吼道:“在这磨叽什么呢?赶紧出发!”
他们要去边境执勤巡逻。
被张班长严厉的训斥了两句,那些战士不敢再说话,沿着国境线的方向走了。
走在最后的张班长回头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
唐大壮发现,张班长看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无奈。
中午十一点过去了,十二点过去了……他们饿的前胸贴后背,眼前阵阵发黑,没人来喊他们去吃午饭。
艳阳高照,天空碧蓝如洗。
明媚的阳光洒在身上,他们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彻骨的寒冷,从他们的心里生出来,弥漫到全身……
天,很蓝,心,很冷,肚子也很饿,饿的难以忍受。
唐大壮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些不拿我们当人看的混蛋踩在脚下,今天所受的屈辱,日ri后加倍的给你们还回去。
特别是那个心理变态的马元凯,你等着吧。
下午一点多,送他们到赛拉图哨所报到的两名国军战士从哨所门口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哨长和副哨长。
其中一名国军战士指着唐大壮等人说了几句什么,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哨长和副哨长听着那名国军战士说的话,,频频点头回应。
瞧那兵油子说话的样子,唐大壮就知道绝不是帮他们说好话,指不定在落井下石。
唐大壮心想,来赛拉图的路上,我们也没得罪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憎恨我们?
哨长和副哨长送走了团部派来的两名国军战士,又返回了哨所。
两人返回哨所的时候,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把他们当成了空气。
刚刚找到唐大壮的雄鹰在哨所的上空不停地盘旋,它不知道自己的主人为何会一直站在那儿?更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受了怎样的虐待和委屈。
“老大,我是真的撑不住了。”小四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想想办法,我们早点离开这里吧。”
唐大壮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国境线方向传来激烈的枪声。
他们不约而同的朝边境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两名战士跌跌撞撞的从边境那边跑回哨所,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的喊着:“不好了,不好了,有敌军偷袭边境。”
留在哨所里吹牛聊天的官兵也听到了那两个战士的呼喊声,从哨所门口跑出来。
跑出来的那些人中,就有副哨长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