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往死里打。”周宏昌反应过来后,直接叫了一声,说话间,他还拿起了电话直接朝对面的杜飞脑门上直接砸了过来。
“想做老子儿子,老子还不认呢?”杜飞闪身躲避,他竟然是跳起来的躲避的,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只见他按了一下桌面,直接跳到桌子上,周宏昌扔的电话直接从脚下飞了出去。
几个打手根本没有料到杜飞竟然有这样的能耐,挥拳起脚瞬间扑了过来。
周宏昌也是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举枪就要朝杜飞开枪。
下一秒钟,杜飞抓着周宏昌的手从桌子上朝周宏昌身后跳了出去。
一把手枪掉在了地上的木地板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于此同时,还有周宏昌的惨叫声。
可以看出来,周宏昌在举枪的瞬间,被杜飞抓住了手腕,直接把那个手臂绕了一圈。
一只胳膊以肩膀为轴心转了一圈,周宏昌这条胳膊除非练过360度转圈,要么,就只能废了。
问题是,周宏昌没有练过这种绝技。
“啊。”周宏昌感觉浑身不能动了,过了麻劲,他就杀猪般嚎叫了起来。
一群打手刚冲过去,正准备夹击杜飞的时候,杜飞捡起了地上的手枪,啪,一声枪响,所有的人都吓得趴到到了地上。
杜飞没有打中,他当然也是故意装的,子弹打在了吊灯的铁链上,巨大的吊灯摔在地上,全都碎了。
“我叫赵龙。”提着杜飞衣领子上来的黑衣人突然想起了杜飞说过,他不知道名字的人都会死,这个时候赶紧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叫声爷爷,就绕你不死。”杜飞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周宏昌,用枪指着他赶紧起来。
一帮人也不知道杜飞说的到底是谁,生死关头,哪里还顾上那么多,一起叫上了爷爷。
龟爷就差点打自己的脸了,杜飞原来隐藏的这么深,在上海公共租界和法租界,除了像周宏昌这种人以外,还有两种人惹不起,一种为了信仰而不顾生命的人,一种就是力行社的特务们。
“他不是力行社的特务就是红色革命分子。”龟爷心里琢磨着,整个人早就走神了。
“老子就欠你十块大洋,不要逼人太甚。”杜飞说话间,把那支破手枪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面,然后掏出十枚大洋,扔在了地板上,就准备离开了,现在还不至于打开杀戒,这里毕竟是公共租界。
“妈的。”周宏昌能混到这种份上,绝对不是怕死的人,他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手枪瞄准杜飞的后背就扣响了扳机,连扣几下,脸色就难看起来,因为不知道何时,杜飞已经把子弹给卸走了。
杜飞听到扣扳机的声音,又扭头走了回来,周宏昌捂着自己一条胳膊不由地退后了几步。
杜飞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那张办公桌前面,瞅着周宏昌,周宏昌就被犀利的眼神差点吓尿了。
“周老板,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日本人想要我家的院子,可以找我谈,用不着耍这种小聪明,咱们可以公平交易吗。”
杜飞很想知道日本人要这个院子干什么?或许为了藏武器,现在的东北虽然打了一塌糊涂,但是上海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的,现在是一九三二年五月份,刚好是一二八事变后,马上卖国的《淞沪停战协定》该签署了,所以,小日本子得意洋洋。
穿越过来的杜飞当然很清楚现在的上海局势,日本在虹桥的聚居区,除了三千海军陆战队之外,还有几万侨民,他们死皮赖脸地想要个租界,却没有得逞。
想要携带大量枪支进入上海市区,还不是那么容易的,公共租界和法租界也不允许他们公然带枪进入,但是如果他们能够引人耳目,在租界里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做一个军械库,到时候从租界直接过苏州河,偷袭中国军队,还是有这个可能的。
周宏昌直接点头,杜飞这种本事,他从来没有见过,被他送走的厉害人物也多了去了,都没有见过这种眼神。
“还有,顺便告诉你们一句,不管我们之间的恩怨如何,有种就冲老子来,祸不及家人,若是谁敢打老子家人的主意,那就是别怪老子大开杀戒,你们也都有家人的。”
杜飞说完抬脚下去,一脚把周宏昌的办公桌给踢成了几块破木板,然后狠狠地瞪了龟爷一眼,就扬长而去。
杜飞刚拐过楼梯口,龟爷就急忙走到了周宏昌的身前,正要出坏主意,就看到杜飞的脸又坏坏的露出来了,这小子竟然没有走。
“啊。”龟爷吓得魂飞魄散,“杜飞,这小子究竟是谁?”
“嘿嘿,周老板,是这个长的像王八的人告诉我,日本想要我家的院子的,其实,你要早点告诉我,或许,我就直接同意了。”
杜飞说完转身就下楼了,刚走出鸿运夜总会的大门,就见到龟爷惨叫着落到了地上,活人瞬间变成了一具死尸。
一群巡捕见状,抬头看了看夜总会的牌子,急忙吹了口哨。
这种人就该死,杜飞懒得看上一眼,转身离去,巡捕大都是摆设,案子是不会查到周宏昌头上的。
每天死人的事情并不少,杜飞知道这帮人平时都是靠着欺负老百姓做大做强的,旧时代的上海就是这个样子的,是一个吃人的社会。
他现在要等的就是日本人,他已经放话给周宏昌了,就等着日本人上门,然后谈条件的,等日本人把武器和军火放在里面了,他就来个一窝端,到时候日本也查不出来,吃个哑巴亏,这不是就有钱了吗?
甚至还能有一批枪,现在东北吃紧,***又不愿意和小日本立刻开战,他们现在全力搞内战。
他知道武器的重要性,就算在租界里混,那也是需要实力的,没有实力,如何为中国的抗战做出贡献呢?
一路想着回到医院,天也不早了,见父亲杜玉正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这事情还没有完,既然父亲是在法租界的码头上被打伤了,这事情得先问清楚。
“爹,我回来了。”杜飞上去说道。
“那个,杜明找着了吗?”杜玉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杜非,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