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冥修身后的夏以宁,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当场石化。
哦买噶,她刚刚听到了什么?冥修是冥川的叔叔?天啦噜,不得了了,她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我告诉你,这不可能,在我的视线范围内,谁要敢做这种包养明星的事,谁给我滚蛋。”冥修没有他客气,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或许是太过生气,冥修歪着脖子扯开领带转身之际,便看到了身后发呆的小丫头,“小丫头,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对夏以宁来说,刚刚那个消息实在太让给人震惊了,这会儿还没有消化完。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看着呆呆的小丫头,冥修的大手一下子就覆盖在她的额头上,“要不我把宫泽叫来?”
躲开他的大手,夏以宁慌乱地摇头,“我没事。”
冥修只当她累了,指着餐桌上的打包盒,“去吃饭吧,是你喜欢的。”
呆呆的夏以宁被他带到餐桌边坐下,看到被他推到她面前的牛排,还有熟悉的两根辣椒,心忽地一暖。
她还记得,她和冥川交往到即将结婚的前夕,冥川还是没记住她吃牛排是要加辣椒还是黑胡椒。可是她只和冥修提过一次,他就能将放了两根辣椒的牛排给她带回来。
“小丫头,不喜欢吗?你不是说,吃牛排要放两根辣椒的?”以为夏以宁不喜欢的冥修,出现了一丝不该出现的紧张。
大口地吃了一块牛排,夏以宁才含糊不清地说:“我很喜欢的。”
她不是不喜欢,她只是还没有找到,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冥修。
当冥修心满意足地看着心上人吃东西的时候,名庭华苑里,苏拉正一脸紧张地看着刚刚放下手机的冥川,“川,怎么样了,你叔叔答应了吗?”
因为夏以宁的拒绝,苏拉没办法只好又用以前的那套,在冥川面前扮柔弱。
为了护住心上人的名声,做事一向有分寸的冥川,第一次想小叔冥修提了不该提的要求,他想要为苏拉成立一个个人工作室,专门为她打通演艺圈的一切。
一向对女明星避之不及的冥修,怎么可能答应这种荒唐的请求?
“苏拉,对不起,小叔不答应。”冥川神色黯然地说。
知道肯定不会这么顺利的苏拉,顺势上前圈住了冥川的脖子,胸前的饱满不断地蹭着男人的胸口,“川,我都说让你不要去求小叔的,我没事的,以宁现在肯定是因为还在生我的气,觉得我还没有去给她道歉求饶,所以才故意刁难我的,等明天我亲自去找她,我给她跪下,我向她忏悔,她肯定会原谅我们的。”
“苏拉,你怎么这么傻?”苏拉的一番话,让冥川越发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值得让人怜惜,同样身为女人的夏以宁,怎么一点也没有苏拉这种慈悲心肠呢?
但是,苏拉的心里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
当然不可能!
接近冥川这是第一步,现在冥川只是冥氏的总经理,可是他是冥家人,只要她死死抱住这条金大腿,将来她想要什么没有。
现在她唯一要做的是,让冥川越来越讨厌夏以宁,让他们两个人永远也不可能复合。因此,在知道一向爱恨分明的夏以宁是坚决不会回到她这里当化妆师的,但苏拉还是挑唆着冥川去帮她开这个口。
事实也和她想的一样,冥川一回来就气得不行,甚至不惜向他的小叔开口,要帮她成立个人工作室。虽然没有成功,但是能让冥川开这个口,苏拉觉得已经很值了。
“川,你就不要再和以宁生气了,好吗?”“善解人意”的苏拉,将冥川拉到床边,照旧搂着男人的脖子撒娇。
美人在怀,冥川再也没有心思考虑和夏以宁之间的事,漫长又旖旎的夜再一次降临……
*
当苏拉穿着一身紧身短裙,脚踩着恨天高,带着大墨镜出现在夏以宁面前的时候,其实她一点也不意外。
从昨天冥川的败兴而归,夏以宁就料定了,苏拉肯定会找自己再次炫耀一番。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苏拉来得这么快。
“以宁,你怎么在这里打工啊?”微微拉下大墨镜,苏拉嫌弃地看着夏以宁的工作环境,“你这样,还不如回到我身边,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
回到她身边?她当她自己是谁?
“哟,我当时谁呢!原来是冥渣渣的姘头啊,你好姘头。”夏以宁从来不懂得强颜欢笑,从小生活的环境,也不用她去强颜欢笑附和谁。
苏拉被她说得心头直跳,眼前的女孩,牙尖嘴利的模样,俨然北新小霸王在现江湖。
赶紧将大墨镜推回眼睛的位置,苏拉涂得鲜红的唇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以宁,你还是这么幽默,胡说什么呢?”
“我有没有胡说,只有姘头自己知道。”夏以宁没有给她好脸色,继续手里的工作。
苏拉不想和她继续这个话题,她没有忘记,她今天是来耀武扬威的,“以宁,你听我一句劝吧,你在这个小超市当收银员,一个月能赚多少钱,还是和我回去吧,和什么过不去,也不能和钱过不去啊,你要是真的这么恨我,那我给你跪下还不行吗?”
苏拉是算准了夏以宁对自己的好,从小到大她什么事都会让着自己,加上大庭广众下,她也不敢让自己真跪。
然而,苏拉万万没想到,听到她这番话的夏以宁,忽然停下手头的工作,操着手,居高临下,像在看小丑一般地看着她:“好啊,你跪吧,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这儿?”没想到夏以宁会真的让她跪的苏拉,立即看了看四周,“在这里?恐怕不好吧?”
“切!啧啧啧。”就这态度,是来道歉的?不要以为她单纯,看不出苏拉想来炫耀的想法。
苏拉这个人,从冥川这件事之后,夏以宁就彻底看穿了她的真面目,虚伪,做作,爱慕虚荣,却又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