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股浓烈的杀意!凤雪笙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保命要紧,她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对着那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绝不出声!
那人这才挪开了放在佩剑上的手,却痛哼了一声,然后整个人摊在地上。
这是——这是干嘛了?
凤雪笙身上的药效已经开始发作,整个人热得口干舌燥,却还是挪上前去,认真地盯着那人。
刺客,武功应该挺高的,要不要求他带自己出去?她心里打着算盘,低声开口:“那个,大侠,我不是这府里的人,我也是被迫困在这里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五湖四海皆兄弟嘛——你能不能带我出去啊?”
然而摊在地上的男人却没有回话,只有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声。
“是不是受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凤雪笙借着外面的灯笼火光,靠近一看,那人的腿果然潮了一片,似乎是血。
她触摸过去,只觉得他的身躯阳刚,带着热气,竟然让自己脑子里一阵迷糊。
不行啊,她受不住了。
“兄台,有带伤药吗?”她压抑着嗓音问道。
那人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衣襟处。
凤雪笙会意,伸手摸去,哎,这大侠果然不愧是练武之人,这手感,这弹性——
不行,不行,治伤要紧!凤雪笙倒抽了一口凉气,忽然狠狠地抬起手,朝着自己的脸颊扇了两巴掌!
清醒清醒!不要被药物控制!
刺客:“”
凤雪笙清醒了些许,用最快的动作给他的腿上上了药,又撕了他的里衣,给他包扎。
包扎完,那刺客的里衣被撕,露出一小片紧致结实的胸膛来,凤雪笙直勾勾地盯着那处,浑身如同火烧,目光迷离地摸了上去。
“你干什么!”刺客的嗓音低哑。
“我救了你,你也救我一回,我被下了药,我需要男人——”凤雪笙的声音渐渐低迷,一双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往下摸去。
刺客:“”
他正要开口拒绝,冷不丁地,凤雪笙的唇经压了下来,缠着他的唇齿,急促又毫无章法。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居然起了反应!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一把攥紧了她,压了上去。
凤雪笙全程迷蒙,只想赶紧把这该死的药效给解了!她甚至没有看清这男人的脸,只看到他精壮健美的肩头上,刻着一个刺青——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凤雪笙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清明,就在她刚刚整理好自己凌乱不堪的衣裳时,柴房外的门锁忽然动了动。
那男人自然也听到了,他脚上虽然有伤,却还是将她护在了身后,将手按在了自己的佩剑上。
“把这个事情办好,咱们就可以金盘洗手了。”
“刚才府里捉刺客,都耽误很久了,赶紧的——”
两个声音商议着,想必是打算将自己扔出府去。
那两人刚进门,只听得刺啦一声,凤雪笙甚至没有看到他杀人,只看到他拔剑收剑,那两人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她此时也忘了要害怕了,反正不是他们死,就是她死了!
“换上他们的衣裳,我带你出去。”那男人声音沉冷道。
凤雪笙照做,手忙脚乱地换上了其中一人的衣衫,又将自己原来的那些手镯,簪子,项链都塞到了怀中。
“他们手上的麻袋是要装我的——”凤雪笙一转身,见那个男人也已经套上了另一个人的衣裳,帽子压得低低的,看不出容颜。
那男人会意,将其中一个死人塞进了麻袋中,然后和她一道将尸体拖了出去。
凤雪笙正愁怎么走出楚府,那男人对这里的地形却是极为熟悉的,带着她左拐右拐,就走到了后门。
后门的人想必是得了凤雪筝和那楚忆山的特别嘱托,没有搜他们手里的东西,放着他们离开了。
走出了楚府,那男人随手将尸体仍在了一处树下,一辆马车便停在了跟前。
看情况,他来楚府定然是有计划,有接应的!
凤雪笙觉得这样隐秘的事儿,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所以三缄其口,一字不问,由着这个男人将她安置在客栈。
次日天一亮,凤雪笙便听见客栈外面的人传扬开了,说是恩平候府的大小姐凤雪笙跟人家私奔了,逃婚了!换了二房的凤雪筝来拜堂!
楚国公府都气疯了,到恩平候府去兴师问罪,却不想那大房的夫人,凤雪笙的娘亲却执意说凤雪笙分明是上了花轿的,转头问楚国公府要姑娘!
两家僵持不下,全城戒备,找那凤雪笙呢。
凤雪笙在房间里将这事儿听了个七七八八,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现下这个状况,她便是回恩平候府也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她的守宫砂已经不在了,这顶私奔的帽子定然是扣定的了。
唯今之计,她出城去,让两家人都找不到,才是对娘亲最好的。
凤雪笙拿定了主意,从自己昨日带出来的首饰中掏出了一枚玉佩,找来了店家的老板娘,蒙着面将这玉佩给了她,让她给自己取来胭脂水粉和一套旧衣裳。
她可是懂得四大邪术之一的化妆术的!要改头换面,那还不是一堆胭脂水粉的事儿!
凤雪笙将自己化成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换了一身旧衣赏,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客栈,出城去了!
这古代的画像水平本来就不高,她又化了这一脸的妆容,就算是原主的亲娘来了,也未必认得出啊。
凤雪笙顺利地出了城,找了个当铺,将自己身上的所有的首饰都换成了现银,又买了马车,悠哉悠哉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这是她想不到的是,她走后不久,一个身穿华美绸缎的男子带着几个侍卫来到了客栈。
“她人呢?”京都最俊美的小王爷,当今太子的胞弟临王爷谢澜泽紧紧抿着薄唇,冷声问道。
“走了——那姑娘用这个玉佩,让我给她换了一套旧衣裳,还有些胭脂水粉,就走了。”那老板娘战战兢兢道。
“玉佩给我,这是你的,此事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谢澜泽掏出了一张银票拍到了桌面上,将玉佩拽了过来,在手心摩裟了几下。
该死的女人,他本想过来负起责任,将她纳进府中的,她竟敢不告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