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司机的这一掌明明是拍在空气中,但是我却很清晰的听到了一声炸雷的声音,与此同时,一声惨叫在我耳边响起,紧接着我便看到一道红色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刚才那公交司机掌心拍过去的地方,然后又瞬间消失,最后又在我十米开外的地方闪现了一下,在最后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它已经出现在了几百米外的山头。
公交司机大步的追了有大概两三百米,不过那身影移动的速度实在是太快,最后他也只能悻悻而归。
我和王飞洋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那口空荡荡的棺材,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公交司机面色难看的走到了我俩面前,眼神里透露着愤怒的精光。
他抬起手就对准了王飞洋的脸颊,像是要打上去,不过他在思索了半秒之后突然将手掌对准了我,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哐当一巴掌便甩在了我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我整个人都踉跄退了两步,半张脸瞬间肿了起来。
我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从小到大除了我爷爷,老子还真没被其他人打过,我刚要冲上去还击,但是在触碰到公交司机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的时候,我突然感到内心一阵发惊憟,别说是要还击,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他的眼神一眼。
与此同时,我隐约间感觉到这公交司机的眼神非常的熟悉,像是好久之前就见过一样,但是我可以确定,在那天从陈家寿衣店回来之前,我绝对没见过这人!
“你是谁?”
王飞洋却是一点也不害怕这公交司机,面无表情的问道。
公交司机盯了王飞洋一眼,眼神和他一样冰冷:“我是谁不重要,但是我可以很郑重的告诉你们两个,你们今天闯了大祸,很快就会大祸临头。”
说完,那公交司机看了一眼被我扔在地上的手机,对我呵斥了一声:“我给你打电话,发了这么多短信,让你不要挖那口棺材,你是聋了还是瞎了?”
我愣了一下,原来刚才那电话,根本不是左道因打来的,而是这个公交司机,等等!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我还在沉思之际,那公交司机已经朝着山下走去,随即他回头看着我们两个呵斥道:“还不快走,真想死在这里?”
他的声音透露着一种特殊的威严,让我根本不敢反驳,然后我和王飞洋只能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一路上我的脑子一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疑惑,罗秀让我们来挖棺材,然后找高人来超度杨丽的尸体,平息她的怨气,但是当我们真正这样做之后,却发现那棺材里面根本就没有杨丽的尸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那口红棺的封印痕迹我可以确定,二十年前它被我爷爷他们埋下去之后,中途绝对没被人挖出来过,这就奇怪了,罗秀明明说二十年前爷爷他们活埋了紫薇命格杨丽替我改命,但为啥当年他们埋下去的,却是一口空棺材。
而且,这空棺材被钉上了棺材钉,同时还被贴了黄符,这些玩意全都是用来镇鬼驱邪用的,难不成当年爷爷他们在棺材里面埋的并不是活人,而是其他东西?
其他东西这个词太广泛,可以说是包罗万象,可以是鬼、可以是妖同时也可以是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玩意,那到底会是什么?爷爷他们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看着前面那公交大叔的背影,总感觉他走起路来很是熟悉,但我依然记不得什么时候和他有过交集,我开始揣测这位公交大叔的身份,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和左道因一样,一直警告我们不要开棺。
他的出现就是一个谜,就好像他上次突然出现在陈家寿衣店一样,我和王飞洋都不认识他,说明他绝不是白街的人,但是为什么他又给我一种完全知道这一整件事情来龙去脉的感觉!
很快,我们三人便来到了山脚一开始停车的地方,那公交大叔二话不说就拉开了那小货车的车门,直接走了上去。
见我和王飞洋傻傻的楞在原地,他转头瞪了我们一眼,说还不上车?
于是,我和王飞洋机械式的上了车,车上还弥漫着一股白酒的味道,那公交大叔皱了下眉头,又呵斥了我们一声,说你们喝了酒还敢开车上山,真是嫌命长了是不?
我和王飞洋都没回答,我是不敢回答,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本能的有些畏惧这公交大叔,不是那种单纯的害怕,而是像是一个晚辈对自家长辈的那种畏惧,王飞洋则是因为他那冷漠的性格,不屑回答。
我们开着车下山的途中,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三人各怀心思,终于在快到白街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问那公交大叔到底是谁,为啥会突然到这里来,还有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开棺,如今棺材开了,又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
公交大叔什么都没回答,一直都是将车开到最快,之后他并没有在白街停留,而是一路朝着县城的方向开,一直开到了县城里面一处医院的家属区公寓才停了下来。
下车之后,公交大叔直接带着我们朝着这片公寓中一幢八层楼高的楼房走了过去,我和王飞洋面面相觑,不明白这大叔到底想干什么,一开始我们还站在原地不愿意跟他一起走,直到他转过头来说要带我们去找真相之后,我们才跟了上去。
一路上我满脑子都是疑惑,不知道这公交大叔要带我们去寻找什么样的真相,在我看来,如今罗秀已经告诉了我们一切,那个女鬼就是杨丽,而我们要破除诅咒的办法就是开棺,然后超度杨丽的尸体,不过这开棺之后,我们并没有找到杨丽的尸体,这便成为了当下我最疑惑的地方,而现在这公交大叔说要带我们去找真相,难不成这幢公寓里面?还能藏着杨丽的尸体不成?
带着满心的疑惑,终于我们来到了这幢老式楼房的七楼,然后公交大叔在这一层最靠里的那一家人面前停了下来,轻轻的按响了这家人的门铃。
门很快开了,里面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见到我们三个站在门口,她用着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们问找谁。
我和王飞洋都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里更是疑惑得很,不明白这公交大叔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他口口声声说要带我们来找答案,如今却带着我们来这家陌生的老婆婆家门前算是个什么事?很明显,这位老婆婆不认识我们,同样也不认识这位公交大叔。
不过接下来,公交大叔的一个举动却是让我感觉莫名其妙,他突然转身一把将我给拉了过去,然后用着一种命令的语气对我说道:“给她跪下,磕头?”
我一下子就傻了,一旁的王飞洋也是一脸的不解,而那老婆婆当时就慌了,一个劲的问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可使不得。
公交大叔却二话不说,一把就按在了我的肩膀上,他的力气非常大,光是一只手掌便将我整个人给压了下去,我只感觉双腿一软,整个人噗通一声跪在了那老婆婆面前。
之后公交大叔便强行压着我的头,重重的给这位老婆婆磕了三个响头。
磕完之后,那公交大叔便将我扔到了一边,然后对那老婆婆说道:“你肯定还记得他的名字,他叫吴道。”
听到这句话之后,那老婆婆的脸色突然就变了,在震惊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她才有些手忙脚乱的朝着我走了过来,然后用手轻轻的在我的脸上抚摸了两下,说道:“时间过得真快,都长这么大了。”
我抬头看着这位老婆婆,这时候才发现她虽然一头白发,但是她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皱纹,也并不显得苍老,反正她这张脸,和她那一头白发很不相称。
我刚要说些什么,那公交大叔却是一把将我给提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那老婆婆突然说道:“来都来了,要不进来喝口水再走吧。”
“不了。”公交大叔拒绝了老婆婆的好意,随即他一脸严肃的对那老婆婆说道,像是在警告:“她回来了,你最好马上离开这里,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