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我知道你也风风光光过,但现在你要认清楚情况,别傻了吧唧的说胡话”,刀疤脸说完眼光询问王二麻子如何处置?
王二麻子侧过身暗暗作个杀的动作。刀疤脸心领神会,他命令手下道:“动手”。
一手下得令二话不说,冲到何多财身边,拿起刀一刀捅进他的胸膛,鲜血瞬间随着伤口直流。
何多财看到鲜血从胸口流出,他无限爱恋的看着还在昏迷中的母女俩,眼光中有期许,有不舍,他的眼泪汪汪,亲爱的人,难说再见!!!!
何多财转过身恶狠狠的盯着王二麻子和刀疤脸他们,凄厉的说道:“是你们逼我的。”说完只见他拔掉了胸口的刀,竟然诡异的把手往那刀口伸进去,他边伸边痛苦的大叫,鲜血随着他的手的扯动更是哗哗的流下,这过程相当的血腥恐怖,让人不敢直视。
在何多财一声近似狂吼的惨叫声中,他血淋淋的手中举着一根竹钉,好象是他把这根竹钉从他身体里拔了出来。
这么多人里面刀疤脸最是老江湖,他见何多财身中一刀没死,还残忍地从身体里掏出来一根木钉,他就知道情况不妙,他连忙大叫:“快上,快上,干了他”。
一群人在刀疤脸的招呼下一涌而上,自从何多财把身上的那根竹钉取出后,一股冰冷的气息充满了屋里,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流血过多的原因,他的脸惨白的可怕。
何多财一把掐住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伙计的脖子,轻蔑地看了看他一声冷笑,抬起手来,放出一道白光,白光迅雷不及掩耳地穿过那人的脑袋,这人脑袋上洞穿了一个洞,鲜血直流,却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死掉了。
王二麻子歪了个嘴,眼珠乱转,他见势不妙拔腿就跑,但他跑得再快,也快不过那道白光,一道白光追着他奔跑的身体穿胸而过。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刀疤脸看着一地的死尸,血流成河,他惊恐的问道。他怎么也没想到,本来今天说捉了只肥羊,却没想到惹上了杀神。
“你知道吗?拔了这枚封印钉,我就再也回不去了,我就再也不能面对我的丽娘和小文了”,何多财举着那枚封印钉几乎是咆哮地对刀疤脸说道,“你说你得死几次才能赎这个罪”,说完这话,他又心痛地看向仍昏迷不醒的母女俩。那眼神里有哀怨,有不舍,有怜爱,也有着无尽的落寞。
刀疤脸是何多财在那自我神伤,无暇顾及到他便轻手轻脚地向门外走去,当他走到门口时,不禁心中一阵狂喜,老子逃出生天了,但下一刻,一道粗粗的白光把他劈成了两半,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何多财理都没理被劈成两半的刀疤脸,他的全部心思都在老婆女儿身上,封印钉被迫拔出来了,在他变身之前,他已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安排事情了,他俯身抱起两母女。
正当何多财全神贯注地抱起两母女时,突变又起,一颗黑黑的珠子直射而来,何多财来不及反应,被黑珠子打了个正着,他一个踉跄,手中的母女俩飞了出去。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我真的佩服你,堂堂的妖族黑白双煞之一的白山君竟自封妖术,躲到人族这里来享受这美妙的温柔乡,没想到白山君还是个多情种”,声音干脆利落。
何多财转过身一看,吃了一惊,没想到鼓掌侃侃而谈的是刚才死掉的王二麻子,而且这小子一口气说出了他的底细,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王二麻子,他是真正被人算计了。
“朋友是谁?”何多财冷冷的说道。
“一叶知秋,叶知秋”。
“叶知秋……?”何多财皱了皱眉头,表示不知道,“你想干嘛?”
叶知秋笑了笑,他扯掉脸上的伪装露出一张英俊年轻的脸,然后再再前一挥手,说道:“都出来吧”。‘’
二三十个劲装黑衣人鱼贯而出,其中二个白发老头一脸冷漠一左一右的立在叶知秋的身旁。
看到二个老家伙凌厉的气势,何多财瞳孔微缩,好强劲的气压,人族的修真高手。
“在这外面我还专为白山君布下了天罗地网阵,不好意思,刚刚不小心打中您的黑珠子里有我下的七星海棠之毒,还有,您看,丽娘和小文还在我手上。”叶知秋带着热情的笑脸,很有诚意的说道。
何多财越听心越往下沉,这个年青人,满脸堆笑,却算计很深。
“你意欲何为?”
“劳师动众只求白山君玉成此事”,叶知秋一举刚才从小文脖子上扯下来的玉牌。“当年劳山一战,先生夺取‘遗落神迹’的地图,只求先生解锁。”
想当年妖族有两大法王,白山君和黑山老妖。白山君十几年前得知“遗落神迹”的地图,一路追踪,终于在劳山,经过一场生死大战夺取了这块玉牌,他本想依图立即赶去,但奈何打斗中他也受了不轻的伤,只能无奈地养伤再说。可在养伤时无意碰见丽娘,惊为天人,竟然痴痴迷迷的追求了起来。
而山竹君也是情到深处,为了能够与丽娘长相厮守,竟然不管不顾的用封禁大法把自己一身的妖力和妖术封禁起来,甘愿作个平凡人。经过了几年的耳鬓缠绵丽娘竟生下一女,小文,这更让山竹君喜不自禁,在女儿生下的当天他就把藏有“遗落神迹”地图的玉牌挂在了女儿身上,真地就想老婆女儿平平淡淡过一生了。
“你为了这张图可谓做足了功课,费劲了心思,你知道吗?你把我逼上了绝路,你的心太狠了。‘’何多财咬牙切齿道。
“先生别激动,打开这遗落神迹的地图唯有您身上的封禁钉,而这封禁大法解禁后不可逆转,您以后只能是妖族之身,象这种情况,凭什么我能说动您主动帮我打开这块玉牌。没办法,万事有因必有果,万事有情也有缘,望先生怜爱丽娘和小文,成全在下。”一件龌龊的事,竟被叶知秋说得有理有据,冠冕堂皇。
“你就是个无赖,凭什么你要得到这玉牌就要牺牲我们,我不跟你解锁,你又能怎样”,何多财痛苦的吼道,为了一块他早已不放在心上的玉牌,凭什么毁了他挚爱的家庭。
叶知秋抱过小文,手指轻轻划过小女孩嫩嫩的小脸庞,仍是轻声细语道:“先生总知道怀壁其罪的道理”,他顿了顿,突然手指一弹,一丝鲜红的鲜血从小女孩白嫩的脸庞流下,红红的血印配在白白的脸庞上显得突兀,特别的压抑。
叶知秋突然变了声调,恶狠狠地对何多财说道:“你能不解锁吗?”
“别伤我女儿,我解,你真是个恶魔”,何多财气得全身发抖。
叶知秋嘲笑地看了一下何多财,把玉牌一伸,明显就是我吃定你了,你能耐我何。
何多财摇摇头,走上前接过玉牌,向叶知秋迟疑地问道:“事成之后你能保证丽娘她们母女俩安全吗?”
叶知秋马上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他搓搓手道:“知秋当保她们母女安全,先生既可安心解锁”。
得到叶知秋肯定的答复,何多财仔细想想,目前也别无他法。
运起一层妖力,何多财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十个指甲瞬间变得老长,身形几乎也在片刻之中拉得更廋更长,他张嘴吐出一口青色的烟来,青烟袅袅向玉牌飞去,玉牌被青烟缓缓的托在空中打着转,不一会儿,玉牌上符文闪动,活灵活现。
叶知秋他们聚精会神地看着何多财操作,如果没有何多财亲自解锁他们一辈子都不可能打开这遗落神迹的地图。
突然玉牌好象受了什么刺激,闪过几十道光芒射向大家。这光芒十分的霸道,前面挡着的东西都被击得粉碎,这突来的变故,让大家措手不及,都不由得乱作一团。
混乱之中,叶知秋把小女孩牢牢地抓在怀里,而那两个白发老头则挡在他的面前,一脸警惕地看着乱飞乱窜的光芒。
“稍安勿躁,这是正常的反应”,何多财沉声道。
果不其然,光芒窜来窜去后最后汇成一团巨大的白光呼啸着冲天而去。
“先生完成了吗?”叶知秋急忙问道。
“还没有”。
何多财把封禁钉抛进玉牌中,只见封禁钉如鸡啄米一般,飞快的在玉牌上点了起来,那封禁钉有规律,又好像杂乱的点在玉牌上,这一过程漫长而复杂。
叶知秋向两位老者点点头,轻声说道:“没有他心甘情愿的解锁,我们是不可能得到这幅地图的”。两老者频频点头,为少主逼得山竹君不得不就范的精心策划佩服不已。
“好了”,何多财停下法术把解锁后的玉牌递到叶知秋的手上,这时的他满脸大汗,走路飘浮,身子也有点晃动,也许是这解锁太耗费法力了。
叶知秋冷笑地接过玉牌,看着满脸痛苦的何多财,他知道他下的巨毒七星海棠发作了。他往玉牌打进一道灵力,只见玉牌翻转一下,浮现出一张地图出来。
“少主,你看显示是在烟藏森林,不会错了”,白发老头沉声道,看来此人是熟悉这遗落神迹的。
叶知秋点点头,满意的看着玉牌呈现出来的大川,山河。
“咳咳咳”,何多财咳嗽示意一声,意思他还在身边。
“噢,不好意思,一时得意,倒忘了先生还在这里了,先生还有什么事吗?”叶知秋微笑的问道。
听了叶知秋的话,何多财的心慢慢地沉到了谷底,他见叶知秋明知故问,他想得到叶知秋是不会放过他的,但他还是希望叶知秋能信守诺言放掉丽娘母女俩,看来难了,别人是要一网打尽,但他还是不死心地追问一句:“你答应我要放了她们的”。
叶知秋几乎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何多财,“你这几十年是不是在温柔乡呆傻了,你不知道赶尽杀绝这种事吗?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原来叱咤风云的白山君”。
“你跟我说好的,你答应过我的”,何多财听闻近乎疯狂的扑向叶知秋。
啪,扑上前的何多财被叶知秋随便一挥飞了出去,他冷酷地向身后一挥手,冰冷的命令道:“解决掉他们”。
“不,不,不”,何多财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妻女,血泪都从眼眶中流出了。
“叶知秋,你这个恶魔,你不知道你打开的是一个怎样恐怖的盒子,我向天发誓,你和你们人族的修士要血债血偿,你们会血流成河”,何多财发疯的向叶知秋嚎叫道,眼中全是恶毒至极的眼神。
“报仇”,叶知秋轻蔑地看了看正毒性发作全身颤抖的何多财,“七星海棠的毒马上就会要了你的命,报仇,下辈子吧”。
正当大家以为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这时那玉牌突然又闪出几十朵白光,有人躲闪不急当场毙命,叶知秋靠得近也差点中招,幸亏两个白发老者功力深厚同时发出几团灵气打掉白光。
当大家安定下来后,却赫然地发现地上的何多财不见了,众人都是一惊,两发老头当场就要去追。
叶知秋挥手拦住两人,他看看空空如也的地,又看看白光穿过的墙上大孔,自嘲地笑了笑:“我还是小瞧了他,果不其然是一代枭雄,既然用白光破了我的天罗地网阵,人才啊,可惜你能逃得脱这七星海棠的巨毒吗?”
他神情严肃的收起玉牌,“下一站遗落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