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顾白衣等人逃走的寇虐七煞也不紧张。从容地从走过刚才顾白衣等人逃走的路线,路过韩子期尸体旁边,领头的还不忘走近两步,对着血肉模糊的尸体说:“韩子期啊韩子期,如果刚才你不腾出手来拉回言书羡的话,也许你还能和我们打个平手,这一次,你输的很彻底!”
“大哥,让那顾白衣逃了,回去我们怎么交代?”七人中唯一的女子,柳添愁问自己的大哥,也就是那领头人浩如旋。
浩如旋将双手负于身后,俨然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说道:“紧张什么,那顾白衣一行四人就晕过去了两个,能跑多远?我们只要沿着这条路追去,肯定能追上。”浩如旋说罢先前被叫做老四的人开了口:“顾白衣他们一行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应该会找个医馆或者客栈吧,我们沿前面的路寻去,但凡医馆和客栈就察看,应该就能找到他们了。”浩如旋点点头表示认同。于是一行七人便镇定自若的沿路而去。
顾白衣扛着言书羡一路飞奔,易风抱着溪寒跟在他身后。易风在顾白衣身后气喘吁吁的问道:“公子,我们去哪啊?”顾白衣回头看了看,没见有人追来便放缓了脚步,指着他肩上的言书羡,说道:“当然是送他回南殿去,刚才不是答应了他韩叔的嘛。”“啊?”易风有些吃惊,接着说道:“可是这次南殿带的头来追杀的我们,公子你送他回南殿岂不是会有麻烦?”顾白衣叹气没有说话。等到易风到了他身边把溪寒也从易风手里接了过来,一手扛着言书羡一手抱着溪寒对易风说道:“有麻烦也得去,刚才韩子期为了让我们走,恐怕现在已经是凶多吉少,我们答应别人的事总得做到吧。”易风点点头想从顾白衣手里接回溪寒。顾白衣摇了摇头,说道:“我能行的,你跟紧我。一会我们先去有人的地方住下来,再想办法。”易风问顾白衣:“我们这个样子恐怕会特别引人注目吧?”顾白衣把“凌傲剑”和“天道零雪”都丢给易风,说道:“一会去找个青楼住下,里边什么人都有,那就应该没人会在意我们。”说完就往前走去。易风跟在他身后,说道:“可是公子,我们没有银两。”
顾白衣又停了下来,把肩上扛着的言书羡放到地上,说道:“我们没有,难道‘临风公子’也会没有?”说着就“啪,啪”给了言书羡两巴掌。
言书羡猛地惊醒,腰板一挺便站直了身子,左顾右盼。顾白衣对他说道:“你的剑在易风手上。”言书羡两眼通红,抓着顾白衣的肩膀问他:“我韩叔呢?”顾白衣被言书羡这么一晃,身体也跟着晃了下,害得在他怀里本就昏迷不醒的溪寒又咳出血来。顾白衣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言书羡说:“你小心点,溪寒伤的很重。”言书羡没有理会顾白衣,从易风手里抢过了剑就要往回走,顾白衣连忙叫道:“易风,你拦住他,我想温文尔雅的‘临风公子’不会对女孩子动手。”
易风听后就站在言书羡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言书羡声音沙哑,没了以往的从容。易风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开的意思。顾白衣的声音在言书羡背后响起:“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两巴掌打醒你了,你的心情我知道,我也曾失去过身边最亲近的人。你现在回去也就是送死,倒不如先回南殿,你们南殿高手如云还怕不能替你韩叔报仇吗?”言书羡回过身,眼神中杀意尽现。
顾白衣从他手里抢下他的剑丢给易风,说道:“易风,你跟在他身后,别让他往回走半步。”又看着言书羡说道:“我现在没空跟你浪费时间,我得先去救溪寒,要是因为你耽误时间让溪寒出了事,我就亲自送你去见你韩叔。”说完的顾白衣转身双手抱起溪寒就往前走。言书羡转身欲往回走,却和身后的易风四目相对。
“公子说了,不让你往回走半步,快些跟着公子走吧,我们还得救溪寒姐姐。”言书羡怒而甩袖转身,跟在顾白衣身后一言不发。顾白衣走在前边问言书羡:“‘临风公子’身上可有银两?”言书羡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银票,问道:“干嘛?”顾白衣看着怀中的溪寒,满脸愁容,说道:“干嘛,当然是找个青楼住下,在想办法救醒溪寒!”言书羡疑惑道:“什么,青楼?救人不是应该去医馆?”顾白衣没有理会言书羡,一步跃出十数丈的距离,言书羡想转身往回走,却在转身后看见易风正怒气冲冲的在他眼前,无奈的飞身跟着顾白衣。
“你说为什么有人敢对你下手?敢激怒你们南殿的人恐怕没有多少吧?”顾白衣问言书羡。
沉思良久,言书羡沙哑的声音传来:“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北殿,也可能是和你有关系吧?”
“我?”顾白衣满脸疑惑。
“对,刚才听他们说不是只有你才要活的吗?”
“那就一定是和当年的事有关的人了。”
“你觉得会是谁?”
顾白衣转过身倒退着走,看着言书羡,笑道:“没想到名满天下的‘临风公子’如今和我这个恶名昭彰的‘漠北杀神’站在了一条线上。”
言书羡绷着脸:“我问你,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顾白衣脸色在一瞬间变的阴沉:“我不知道多少啊,只知道死里逃生,恍然如梦。我想做的事只是杀人。既然如今看起来和‘东宗’、’北殿‘都有关系,那我哪天就执剑杀进‘北殿’和‘东宗’大杀四方就算是了结了。”
言书羡脸色有些难堪,问顾白衣:“你未免太狂妄了,‘北殿’和‘东宗’都不是你现在能撼动的。”
顾白衣嘴角上扬,讥笑道::“生死不论。”
“噗……”说话间,在顾白衣怀中的溪寒又一次从嘴里吐出大口鲜血。顾白衣探了她的脉搏,脸色慌张:“我们得快些了,我怕溪寒撑不过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