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奚唯吾在盛名之下也同样顾及颇多,是以也全力以赴。
如此一来,片刻之后首先好象司徒伯男已有所不支,他双手抖得很厉害。
突然,司徒伯男身躯往后一倾,脚印也陷深不少。
众人惊讶地叫出声音。
蓦地,如阴风般的一阵怪笑传来
“桀~桀~……”
笑声末落,凭空闪现一名,鬼脸照面,青衣蓝衫,如鬼似魅的身影:“司徒世家,阴风谷不过尔尔?就这等身手也敢称霸一隅。”
话音未落,鬼面人突然出掌,击向司徒伯男和达奚唯吾,两人竟元正在紧要关头,谁也没法抽身。
登时,司徒伯男被打个正着,当场倒地吐血。
“爹……”
司徒菲儿惊叫已冲上去,想救司徒伯男。
其后又冲上不少人。
众人一阵骚动,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事情实在太突然。
焱阳帝国西北督抚穆梦山立时喝道:“拿下此人!”
有了指挥,众人方攻向鬼面人。
鬼面人在众修元者围攻之下,竟然来去自如,如此修为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司徒伯枭是双目尽赤,一心想为哥哥报仇,不顾性命地缠住他。
“司徒伯枭,你们司徒家的命数就要断绝在你兄弟二人手上了?哈哈……”
鬼面人一掌击退司徒伯枭,不再缠斗,腾身掠向山下,快捷无比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十里坪,空旷的旷野中,只留下鬼面人狂傲的笑声,回音不绝。
任谁也没想到会有这种结局,他们更猜不透这鬼面人是谁,修为为何如此高绝!那么多修元强者,都无可奈何于他。
司徒伯男受伤的消息很快传遍司徒府,阿福小崽闻知心中担心挂念,焦急不已。因为在这个世上除了他的母亲,就只有老爷对他最好。他母亲在世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教导他:“做人要懂得感恩。尤其是司徒老爷,对他们家恩同再造。”他不知道‘恩同再造’所包含的含义,但是,娘的每一句话,都铭记于心。所以阿福小在想要将他手上的一颗丹药送给老爷。”
他已在西院徘徊数天,希望能见上一见。他想将手中的丹药交给他疔伤,但都不得门而入。闷得他只好打扫庭院、修剪花木,排遣时光,一日他终于遇上了司徒菲儿。
“小姐……”
司徒菲儿见是阿福小崽,想起上次他为自己挺身而出,也停下脚步,微微一笑。
“有事吗?”
阿福小崽不敢多看她那张甜美的笑容。右手剪刀不由自主地剪起来:“老爷他……”
“不碍事的,我想过几天就会好的。”
司徒菲儿虽然在笑,仍掩不住浏海下眉宇中一份愁怅。
阿福小崽在怀里拿出一支白瓷瓶,犹豫着:“小姐,小姐,小的有些药,也许对老爷的病……”
司徒菲儿心想:“一个下人会又什么灵丹。”但见他如此真诚,也不好意思拒绝他。
“是外用,还是内服?”
阿福小崽高兴地送过去给她:“是丹药,内服即可。”
司徒菲儿打开瓷瓶,只见里面一颗指甲大,毫无奇特之处的赤红丹丸。
“这时什么丹药,几品的?”司徒菲儿问道。
“还原丹,至于几品的我不知道。”阿福小崽用他事先想好的说词回答,又怕司徒菲儿不信任他,待她离去之后将丹药扔掉,他继续道:“老爷也许知道是几品。”
“它有什么功效?”
“可以治疗内外伤。。”
“哦!”司徒菲儿似懂非懂。“我这就拿给爹!”
司徒菲儿含笑离去。
阿福小崽望着她的背影,许久未动,想起童年那段日子
唉,司徒菲儿可说是他唯一的一个青梅竹马。
正发呆,司徒菲儿突然又跑回来。她神色十分紧张,向他招手:“你快来!”
“我……”
阿福小崽登时心里发慌,“是不是药物出了问题?”
“不是!我爹要见你!”
“哦!吓了我一跳。”
阿福小崽这才放下心来,随着司徒菲儿去见老爷。
司徒伯男躺在一间装饰豪华的卧室,病容满面,他双手不停抚弄着一个古朴的檀木木匣。
“爹,他来了。”
司徒菲儿领着阿福小崽进入卧房。
“老爷,您找我了?”阿福小崽拱手而立。
司徒伯男轻轻一笑,坐起来,但是很吃力。司徒菲儿赶忙把他扶起。
他含笑向阿福小崽点头,复对司徒菲儿:“菲儿,你出去一下,爹爹我现在有事问他。”
“爹……”
司徒菲儿心想,一个下人有什么好问的。她不想出去。
“先出去如何?”司徒伯男看着司徒菲儿,“呆会儿你再来,爹再告诉你。”
司徒菲儿无奈,“好嘛!”
临走前,还看了阿福小崽一眼,不怎么服气。
阿福小崽低头,感到一丝歉意。
司徒伯男含笑道:“菲儿娇惯坏了,任性了些,你别在意。”
“小的不敢。”阿福小崽急忙回答,复又问,“老爷,您的伤……”
“没关系的。”
司徒伯男轻轻咳嗽两声,似乎嘴角又挂出血丝。
“老爷,我那枚丹丸……您服下它,有……”
司徒伯男道,“虽然不知道它的来历,但我能感觉道蕴含的能量,我相信这肯定是一颗千金难求的丹药。”
“那老爷……”
“我现在好多了?”
“那您找我来是……”
司徒伯男犹豫片刻,长叹道:“阿福,你可知道,你母亲临终前曾交代我一件事……”
阿福小崽立时怔住:“我娘她……”
司徒伯男道,“不错!你娘还有一项交代,本来我不想这么快告诉你,但是我这身体…唉~~。”
“我娘她……为什么没有在生前亲口告诉我?”阿福小崽不解地问。
“你娘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她怕你收到伤害,一心希望你能做个普通人,平平淡淡,无忧无虑的度过这一生。”
那娘为什么又让您……?
司徒伯男叹道,“世事无常,你娘身体康健,突然暴毙身亡,我一直觉得事有蹊跷,再加上我……也许这就是命……这是你交给我保管的东西,里面有她的遗言,希望你不要让她失望。”
说完司徒伯男将手上的木匣递给了阿福小崽。
“娘…。”睹物思人,阿福小崽接过母亲的遗物,顿时泪如雨崩,伤感倍至。
司徒伯男静默无声,待等阿福小崽倾泄出心中的思亲的悲痛。
许久之后,阿福小崽平稳了失控的情绪。
“老爷……您…您伤在哪里?”
“叉了气,没多大关系。”司徒伯男没说出实情,自己的身体不但伤及内腑,而且还种了一种慢性奇毒。
“小的能看看吗?”
阿福小崽有忍住悲痛,关心地说道:“我娘,生前曾经教过我一些岐黄之术,或许我可以为老爷找出治疗的办法”
“也好!”
司徒伯男不愿回绝他,摆好姿势,让他给治伤。
出乎意料。
阿福小崽每按一个地方,都问他痛不痛,问到淤血,脉膊不顺,血液强弱等,虽非大夫也猜出伤势如何。对于跌打损伤,他可说是久病成良医,一会儿已想好药方。道:“老爷,伤在胸口肺部,该逼免再受风寒。”
“小的去抓点野草,以前服过,您不妨试试。”
司徒伯男此时可对阿福小崽特别留神。他吃惊阿福小崽把脉时,那股手劲。简直可以点穿脉络。突问:“阿福,你……以前有人教你元武……元武吗?或者你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药我吃过不少,都是我娘让我吃的,但我都不知名,至于元武么,老爷您……您是第一个教我的人。”
司徒伯男频频点点头,他已相信阿福小崽必定服过奇药,不然无此等指劲。心想,也许是上苍开眼了吧!
难得他如此重疴,还笑得如此宽慰。
聊了片刻后,阿福小崽捧着木匣告辞离去。
司徒菲儿接踵而入。
见爹笑得如此开心,也开始调皮起来了,“爹,你们谈些什么?”
“哦……一些药方而已。”
“骗人!”司徒菲儿转着大眼晴,十分逗人道:“我不信。”
司徒伯男轻笑没开口。
“爹!您不是说要告诉我吗?”
“我说不告诉你吗?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司徒菲儿眨眨眼:“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他是谁。”
“他叫阿福小崽。”
“阿福小崽儿?”司徒菲儿侧头,“这名字有点熟……。”突然她惊叫:“是他!琴心阿姨的儿子?”
“他真的回来了?我要去找他。”司徒菲儿转身就要奔离。
司徒菲儿!”
司徒伯男叫住他:“不可鲁莽!都已经是大姑娘了,况且今天阿福也许不想见人。”
司徒菲儿略感羞涩:“爹!人家只不过是想看看,阿福哥到底变成怎样而已嘛!”
司徒伯男含笑道:“看倒无所谓,别吓着人家了,长大了,他也沉默多了。”
“为什么?”司徒菲儿不懂。
司徒伯男有所感触,许久才道,“以前他娘会带他离去,是因为出了点小意外,快十年了了,我不希望意外又落在阿福身上。”
“到底是什么意外?”司徒菲儿很想知道。
司徒伯男没回答,他叹气:“你先别问,既是意外,必有其意外的原油,以后有机会,爹告诉你。”他又强调:“记着,别让别人知道他是琴心的儿子。”
好嘛!我知道啦。”司徒菲儿微微呶嘴,不断点头。“爹爹,时间不早了您好生歇息,女儿先告退了。”
司徒伯男目送司徒菲儿出门,长叹不已,他在想十余年前的那些恩怨往事。
能逼得春来琴心夫人离去的意外,必定不是——件小事,至少对琴心夫人说是如此。
司徒菲儿去找阿福小崽,但是想到父亲的话,她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