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兮没想到对方特意找到自己就是为了说顾黎的事情,一张脸冷下来,江沁还在一直看着她,眼里竟然有丝担忧。
“她回来了关我什么事?”乔兮声音冷漠,实在是不喜这个名字,自己不想认识这么一个人,可是总有人三番两次的在自己耳边提到这个名字。
“你不知道顾黎与霍景铭的关系。”江沁见乔兮漠不关己的态度有些着急,道:“要不是顾黎突然消失了,你又突然出现,霍景铭就与顾黎结婚了!”
乔兮皱眉,脑海里突然一闪,如果是江沁说的那样,顾黎突然消失,自己又在这个时候嫁入霍家,时间似乎掐的刚刚好,像是特意有人安排的一样。乔兮猛然打了个寒颤,莫名就有一种感觉,在暗处,有一双眼睛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动向,或许还不止一双眼睛。
“顾黎跟霍景铭……”乔兮说到一半住了口,不知道如何问这个问题。
“顾黎与霍景铭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两人早就互定终身,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江沁心直口快,说出的话就像一道惊雷炸响。
乔兮不知道心里的感觉,自己是知道霍景铭与顾黎关系非同一般的,只是一直没有人明确的告诉她顾黎与霍景铭互通情义,她也就没仔细思考这个问题,现在被江沁直接了当的说出来,乔兮莫名就有些慌乱。
“乔兮,顾黎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她的手段,不比寻常女人,她要是回来了,第一个要对付的,恐怕就是你了。”江沁神色凝重,她跟顾黎同为女人,顾黎的手段与心机,是她拍马屁都赶不上的。
“我不犯人,人不犯我。”乔兮能说的只有这句了。
“可是,她会找你麻烦的。”阎王不急太监急,江沁急的差点站起来,见乔兮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急的就要嘴角冒泡了。
“人若犯我,我也会斩草除根的。”乔兮笑,眼里凶光一闪而过。
江沁一怔,再次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怎么忘了,自己面前,也是一个强悍的女人,面对霍家的一群女人照样应付的轻轻松松。
“倒是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你是想要帮我,还是想要害我?”乔兮把玩着手机,走到江沁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江沁一顿,道:“你上次及时帮了我,反正我不会害你的,另外,你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事可以问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乔兮挑眉,漂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江沁,在江沁快要受不了的时候移开视线,淡淡道:“我就信你这一次。”
江沁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乔兮继续道:“如果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下地狱,也会拉你一起的。”
江沁身子抖了抖,咬牙道:“我说过我不会害你的。”自己也是在赌,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压在了乔兮身上,乔兮没事,她也就安然无恙,乔兮一旦出事,她也会跟着万劫不复。
江沁包扎好伤口就出院了,只要及时来医院复查一下就行了,两人站在医院门口分开,乔兮看着江沁离开的背影,眼里晦涩难辨,自己似乎,陷进了一个更大的网,然而,她却连一点线索都不知道。
等霍景铭回到咖啡馆接乔兮的时候,非但没有看见人,还听见小仓库传来一阵一阵的呜嚎,几个店员为难的站在一边,想说又不敢开口,还是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女人站出来道:“店长跟一个女孩子走了,把那条猛犬关在了里面,一直在叫,把客人都吓走了。”
霍景铭点头,独自往里面走去,小仓库的钥匙放在只有他跟乔兮知道的地方,打开门就看见黑山立在门口,看见霍景铭,黑山缩了缩脖子,乖乖的趴在一边。
霍景铭环顾了一下周围,不经意间就看见地上的一摊血,再看看黑山,黑山嘴巴周围的一圈绒毛上,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
霍景铭心一跳,刚想给乔兮打电话,就看见乔兮匆匆跑了过来,看见霍景铭松了口气,“幸好你来了,黑山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咬伤一个人了,我送对方去医院了,抱歉现在才赶回来。”
霍景铭摇头,看了眼黑山。黑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趴在地上不停的摇晃着尾巴,看样子有些烦躁。
“我们先回去吧,今天把黑山关了一天了,该放它出去溜溜了,回家就把它牵出去吧。”乔兮拿拖把简单拖了一下地,对霍景铭道。
霍景铭没有异议,刚才看见那滩血的时候,他的心跳的极快,就怕乔兮出了什么事,现在看到乔兮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回到家,吃过晚饭,乔兮坐在客厅看了会电视,霍景铭已经去书房处理工作了,黑山一直围着客厅转,时而趴下时而走动,就是安静不下来,喉咙里时不时发出低呜声。
乔兮皱眉,客厅里的灯光可以随意调节,为了方便看电视,灯光被调的很暗,所以偶尔看一眼黑山,乔兮都能看见黑山的眼睛在暗处发着绿光,幽幽的瘆人。
乔兮鸡皮疙瘩冒出来,关了电视上楼,直接去找霍景铭去了。
“你有没有觉得黑山最近很反常?它好像一直安静不下来。”乔兮坐在霍景铭对面,皱眉问道。
霍景铭合上电脑,房间里安静了一会,果然,就听见楼下传来细微的声音,看样子黑山又不安稳了。
“明天我让人过来看看。”霍景铭打出几个字,打算明天让左临过来看看黑山。
乔兮应了一声,两人一起回了房间,自从霍景铭赖在乔兮床上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分开睡了,一张床,两张被子。
另一边,左临手里握着玻璃试管,冷不防打了一个喷嚏,吓得连忙握紧手里的瓶子,暗骂了一声,不知道谁在诅咒他。为了这次实验,他已经失败了几百次了,再下去就要疯了,好在霍景铭给他送来几个实验体,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把这些给那几个人喂下去,半个小时叫我,我要好好观察他们的反应。”左临还在捣鼓着手里的东西,亮堂的实验室灯光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