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凰连忙起身离开,脚踏在厚厚的冰面上,回头一看,有些诧异。
奇怪,这里全部都被冰雪覆盖,为什么这泉水好像是活水,没有一点结冰的迹象?
云凰试探性的把手伸到水里面,小脸惊诧,咦,暖的,是暖的?
怎么可能,她刚刚掉下来的时候明明是冷的。
她没有多少思考时间,余光一撇,看到了泉水中间,有一个白色的结晶物体。
那是什么?
云凰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她来到这本就是意外,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匪夷所思,这个山洞也诡异的很。
好不容易兽口脱险,她不想找麻烦,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她伸出右手,从水中拿出了一个东西,云凰把它拿到有光线处一看,这不就是一个戒指吗?
黑色的铁环戒指,上面纹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纹路,没有什么特别的。
她虽然是杀手,但是也会接一些文物保护的任务,这个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品,但是她也说不清,总感觉有些舍不得放开。
不管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谁捡到了就是谁的。
云凰毫无任何心理负担的把戒指收了起来,开始在这个冰洞找出口。
她没有发现,那枚古朴的戒指沾上了血,戒面有红色的流光一闪而过。
云凰都快把山洞翻个底朝天,还是找不到出口,就连一个缝都没有。
她的体力长时间的流失得不到补充,已经是极限,再加上这里冰天雪地,寒风直往她的血肉里面钻。
在出不去,她肯定会被冻死的。
云清清,花忆雪,这两个女人把这具身体害得那么惨,等着吧,等她回去一定会血祭这两个人。
忽然,她感觉头皮发麻,一种被猎物盯住的寒意从骨头里沁出来。
云凰猛然回头,四周空空荡荡的,连个鬼都没有,头顶上冒出几个问号,难道是她太敏感了。
可是那种被猎物盯住,毛骨悚然的感觉依旧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
云凰眸光一闪,难道这山洞还有另外的“人”。
云凰就像“误闯”的乞丐,带着懵懂天真的眼神好奇的左顾右盼,不停地搓着手脚哆嗦,慢慢接近那块冰面,不出所料,那寒意更深了。
找到了。
忽然,一道气流冲击在冰层。
咔咔声音响了起来。
云凰收回手,睁开冷眸,褪去了天真懵懂,眼中如清水一般澄澈平静,看到自己面前的冰层正在裂开,裂痕瞬间布满了整块冰层。
咔咔咔的碎裂声响了起来,冰层全部断裂。
云凰皱眉,握着石子的手背在身后,冰层中间好像坐在一个浑身黑衣的人正在打坐,等待了几分钟之内,似乎是感觉到眼前的人看似没有威胁性,缓缓走近。
云凰走近,瞬间就看楞眼了!
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用世界上任何的形容词都没法形容。
他的五官如同美玉一般完美无瑕,透着一股冷峻孤傲,鼻梁高挺,薄纯冷淡似水。
黑色绸缎一般的长发披散在后,身材高大,一身黑色长袍,盘坐着,全身上下依然透着一股高贵不可侵犯的冷凝气息。
云凰第一次知道了帅到腿软是什么意思?
她云凰纵横华夏那么多年,看到过的帅哥数不胜数,没有一个人和这个男子相比。
云凰赤裸裸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丝毫不掩饰眼里的赞赏,伸出手,警惕的叹了脉搏,呼吸,明明都是一个死人,但刚刚的那股视线她不会感觉错的,怎么回事?
就算是死了,那一身威严和不敢让人侵犯的气势,依然让她有些胆战心惊。
云凰在思考中,手不经意的滑落,碰上了男人的眉眼,但自己却不知。
云凰脖子一缩,那种感觉又回来了,手突然收回来,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地方,咔嚓一声。
右边的冰层断裂,一道石门忽然打开。
云凰欣喜若狂,就说天不绝我,直接想夺门而出,却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踌躇了两步转了回来。
那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男人身上的狐裘,黝黑的油光发亮,漂亮的不得了,这东西她刚刚摸了一把,也不知道什么做的,柔软舒适的不像话。
反正他也已经死了,应该也不需要衣服了吧!
虽然说死者入土为安,就不应该再打扰了,可是她来到这里也算是缘分,这位前辈一看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能够在死后助人为乐也算是一件善事吧!
云凰双手紧握,做祈祷状,“大哥,对不起了,帮帮忙。以后每逢初一十五,我都会给你烧纸钱的,不好意思哈!”
她云凰虽然说杀人无数,可是扒死人衣服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做。
她动作迅速快捷的扒开男人身上的袍子。
云凰本来想扒拉狐裘就走,可是下一秒就走不动路了。
这男人里面还穿着一件金光闪闪的金甲衣,这件衣服在原主的记忆里面有,据说是大陆上用最坚硬的魔兽皮制成的衣服,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还可以减轻敌人的攻击。
这可是好东西啊!
既然都已经扒了一件也不介意扒第二件。
云凰一张小脸兴奋地连忙去解男人身上的扣子。
半分钟之后,男人身上只剩一件白色的里衣,若隐若现健硕的胸膛。
可某人一点都不在意,乐呵呵的抱着扒下来的两件衣服直接溜走了。
半刻钟后。
夜沧溟高大的身躯缓缓站立,一步一步走出,白色的衣袖衣袖翻飞,冰层瞬间融化,窒息的气息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一黑衣男子缓缓出现跪在地上,热泪盈眶,“恭喜神殿出关。”
夜沧溟蹙眉,垂眸,他的金甲衣和狐裘怎么不见了?
脸色一黑,那修长的五指凝聚出一团黑色的雾气,那团雾气中缓缓凝聚成一个人形,里面一个小乞丐的女人旁若无人的好像在扒衣服。
夜沧溟不声不响地看完了全程,包括女人对她上下其手,扒他的衣服,最后偷偷的溜走了。
那俊美如绸的脸上黑紫青红,就像调色盘一样,好不热闹,蚀骨的杀意瞬间笼罩。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偷他的戒指。
还扒他的衣服?
难道是那些人派来的?
真是不知死活。
漫天杀意瞬间笼罩。
夜沧溟手中长袖飞扬,黑色雾气缓缓汇聚成型,一张画像出现在黑衣男子面前。
夜泽不知所措,看着画上的女子,“神殿,这是?”
神殿,这是生气了吗?
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竟然会有生气的表情。
他是不是看错了,他怎么觉得神殿的衣服好像少了几件?
夜沧溟寒眸死死盯着手上的玉佩,玉佩花纹复杂,刻着一个“凰”,这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掉下来的,他生平第一次咬牙切齿,“把这个女人给我找出来。”
敢招惹他的女人,她是第一个。
这里的封印是他亲自下的,世间没有第二个人能够解开,他倒是想知道,这女人到底怎么进入这里的。
夜泽瞬间犹如晴天霹雳,不敢相信,他家神殿一醒来就叫他找一个女子,难道是转性了?
神殿,不是一向对女人不感冒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