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茱狠狠的在张雷霆打着石膏的腿上踢了一脚,张雷霆嚎叫了一声,疼得满头大汗,可这并不能化解荣茱心中的怒火。
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折腾城这个模样,她都心疼坏了,同时还有些自责,自责自己没能照顾好宝贝儿子。
“渺渺,我是妈妈,妈妈来看你了!”她走到沈初一身边,满目柔情的看着沈初一,跟之前脚踢张雷霆完全是两个模样。
沈初一慢慢扭过头看着荣茱,半晌后幽幽问道:“你怎么来了?”
见沈初一根本自己说话,荣茱喜极而泣,三年了整整三年了,除了上次电话这还是母子俩第一次面对面的说话。
“妈妈想你了,来看看你,儿子走我们回家,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她红着眼纤纤玉手抓住沈初一的胳膊。
荣茱抓住的地方正好是沈初一的痛处,没有防备之下沈初一疼得倒吸了口气。
荣茱小心翼翼的掀起沈初一的手袖,只见上面全是拳头大的乌青,她心情无以复加的看着那乌黑一片,越发的自责。
“我的好孩子让你受苦了,都是妈妈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放心妈妈来了,所有欠你的妈妈都帮你十倍百倍的讨回来!”她轻轻抚摸着沈初一手臂上的伤,语气中温柔又带着几分杀伐之力。
张雷霆直觉背后一凉,想死的心都有了。
“走吧。”荣茱拉着沈初一的手抖离开了牢房。
刚出警局,白娉婷便迎面朝沈初一走来,沈初一微微一笑刚要说话,白娉婷抬手就给了沈初一一巴掌。
沈初一被打懵了,荣茱猛地将白娉婷推开,急切的抹着沈初一被打的地方,心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白娉婷踉跄的退了几步,满眼失望的看着心疼无比的荣茱最后将目光放在沈初一身上,带着哭腔说到:“沈初一我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没钱我们可以一起挣,张家我奶奶把我逼到无家可归我都没有妥协,你居然为了钱甘心让人包养!”
沈初一知道自己被误会了,急忙想要解释,白娉婷却丝毫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继续道:“我说难怪了你能认识鸿业集团的董事长,眼睛都不眨的拿出五十万,还住进人家的别墅,你进警局人家忙里忙外帮你打点,原来都是拖了这个女人的福啊。”
“你将我满的好苦啊,可笑我居然为了你这种人一天一夜没睡到处求人,早知你是这种人我何苦跟家里闹翻落到这种田地!”
她越说越激动,几近嘶吼。豆大的的眼珠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沈初一从荣茱手中挣脱出,走到白娉婷身边紧紧的扶着她的肩膀。
白娉婷往后退着,摇着头满脸绝望的道:“听你解释什么?听你解释为什么要被这女人包养?还是听你说你的不容易?”
她凄凉的说着,脸上满是绝望之色,她咧嘴一笑,呵呵一声,“沈初一我们结束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你这个伪君子了。”
说完转身哭跑着离开了。
沈初一只觉一个头两个大,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他狂躁的踢了一脚张雷霆,杀人的心都有了,要不是张雷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张雷霆知道沈初一的身份,只能咬牙挨着,敢怒不敢言,他只希望沈初一能狠狠揍自己一顿好消了他的心头火放他一马。
“何必为了一个女人上火,想你的身份要什么女人找不到!”荣茱怨怨的看着白娉婷的背影,心里对这个儿媳妇十分不满意。
她甚至想趁机捣乱让两人离婚从新给儿子找个自己满意的媳妇。
沈初一仿佛看穿了荣茱的心思一般冷哼了一声提醒到:“这辈子我认定娉婷了,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多余的小心思!”他知道自己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女流之辈能在短短十几年间在荣家站稳脚步,几近掌控整个荣家的人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虽然这其中父亲有不少的功劳,但荣茱能在荣家男尊女卑的思想下下脱颖而出,可见她的手段不一般。
见沈初一动怒,荣茱只好将小心思抛开,转而想到沈初一唤娉婷心头微微一动,“她叫娉婷?姓什么啊?”她垂下眼睑不动声色的问道。
“姓白,走吧,先把眼前的事处理了。”沈初一道。
姓白嘛……
荣茱被眼帘遮住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失望。
是巧合吗?
她敛去思绪,点了点头,带着沈初一上了车,前往张家。
张家早就从前来传话的人口中得知了沈初一的身份,早早的就在门口翘首等待了。
见载着沈初一荣茱等人的车到,一行人急忙迎出,其中一个身穿中山装的老者,杵着拐杖弯腰站在人群前面。
“荣小姐光临寒舍,张某招待不周还望荣小姐不要见怪。”为首的老者见荣茱扶着沈初一下车,低下头惶恐的说着,
荣茱冷冷一笑,“进屋说。”说着张家的人很快分开让出一条路来。
张雷霆见爷爷唯唯诺诺的样子仿佛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一般,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连爷爷都不敢在荣茱面前抬头说话,放眼整个红霞市还有谁能帮助自己……
他内心几近崩溃。
张家不愧是红霞市的巅峰世家,光沈初一眼前的四合院样式的仿古建筑就价值不菲。
虽然白家大院也是四合院式的,但跟张家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在一个层次,难怪白老太太一直明里暗里逼白娉婷跟他离婚嫁给张雷霆。
如果能傍上张家,张家分给白家一些生意上的资源,白家的地位说不定能跃一跃,可惜被沈初一临门一脚打断了,这也是白老太太乃至白家都不待见沈初一的原因。
荣茱和沈初一分别坐在张家正对门的两个主位上。
张家主事的人基本都到场了,都如临大敌一般低头不语。
张雷霆站在人群中如同抖筛子一般抖个不停,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是小儿无眼冲撞了初一少爷,我愿意以死为我儿顶最,还望荣小姐大人大量能放过张家和我儿雷霆一命。”张雷霆父亲上前匍匐在在滴泪声聚下的哭求。
荣茱红唇轻启讥笑道:“我儿子牢中被用私刑,可不是你儿子一个初出茅庐的杂碎能做得到的吧?”
荣茱的话无疑像一把刀狠狠的扎在张雷霆父亲和爷爷心上,想到自己的作为张雷霆父亲简直心如死灰。
“我的人上门,你们明知道是我荣家的人却没人给个好脸色还口出狂言说不把鸿业集团放在眼里?谁给你们的胆量?”她云淡风轻的道,却让在场的人浑身一颤。
“嗯?”她猛地加重音量,张雷霆腿一软栽倒在地上,任人怎么呢拉都拉不起来,“这事要是这么轻易地就翻篇过去,我荣家的威严往哪放?以后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世家都敢踩在我荣家头上,不把荣家放在眼里了。”
沈初一知道,这事如果真的交给荣茱处理,对张家来说无疑是个灭顶之灾,跟他有仇的是张雷霆,他不想牵扯多余的人。
“这是我自己处理吧!”他出声道。
沈初一说话,荣茱自然不会驳了他的面子点了点头。
她也想看看沈初一现在的处事能力。
“对于此事,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张雷霆身上,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辱我,欺我,我都可以不计较,但窥视我妻子是我不能忍受的。”沈初一伸手敲打着桌面慢慢说到。
他对张雷霆虽然有百般恨但看着张家众人现在的样子,心中的恨也散了不少了。
爷爷时常教他以德服人,当你为了所谓的恨拿起暴力的屠刀时,那你跟他们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今天发生的事在张雷霆乃至所有张家人心里都是一个不小的阴影。
以后他们也不会再有那个胆量在来招惹自己了,但他和张雷霆之间的梁子也该解决了。
“初一大哥,初一大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给你磕头。”张雷霆咬牙忍着腿上传来的痛爬到人群面前砰砰给沈初一磕头,嘴中大声的求饶,“是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你,都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一马,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抓狗我绝不撵鸡!”
张雷霆是真的知道错了,但沈初一不是圣母心,几句道歉就说算就算的,要是自己落到他手里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你张雷霆就是我沈初一身边的一条狗,你的头我先让他呆在脖子上,下次你再敢对我媳妇起不该有的心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沈初一的话就像一颗定心丸,让张雷霆忐忑的心安稳了不少,他感恩戴德狠狠点了点头,并当场发了个誓。
“沈河那个项目是你在负责是吧?白家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项目一直逼娉婷和我离婚?”沈初一听张雷霆发完誓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