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玉泉如此说,张鼎反应过来后赶紧上前拦住了柳青,赔笑道:“小兄弟别生气,您太年轻了,别怪我眼拙。既然朱院长这么说了,我选择无条件相信你。”
其实他心里依旧没底,但凡有一点本事的男人,谁会选择倒插门?这毕竟可关乎一辈子尊严!
他试探性地道:“小兄弟,恕我冒昧问一句,你有多大把握?”只要有五成,他就可以让柳青去尝试一下。
柳青笑道:“我治病,皆是十成,在我手上不会有死人。”
听到柳青说的如此自信,或者是狂妄的话,张鼎莫名地心安起来,微微鞠躬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年轻男人道:“爸,你怎么能相信一个废物,他要是害死了小茹怎么办?”
张老爷子怒道:“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柳青笑笑却不为所动,让他来就来,让他走就走,真当大仙尊没脾气啊?
朱玉泉小声劝道:“柳青,回头我再亲自给你赔不是,但现在救人要紧呀!何况张董也不是有意的,你就别生气了。”
张鼎也放低姿态道:“先生,刚才都是我不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还请出手救救我家女儿。”他已经几十年没这样弯腰求过人了,柳青若是医治好了,他定会以重金酬谢,但若是医治不好,那他绝不会客气!
柳青知道妇人的病不能多等,轻哼一声,大步走进了急症室。
病床上的妇人浑身通红,犹如一块烧红的铁,嘴唇却呈现出深青色。柳青上前摸了摸她的脉搏,紊乱又微弱,身体状态显然已是差到了极点。
随后他取出一根粗头银针,连续三下分别扎在妇人食指的关节处,这种疼痛哪怕是成年人都无法忍受。果然,妇人顿时疼的叫了起来。
年轻男人着急道:“爸,他会害死小茹的!”
张鼎也不安地皱紧了眉头。
朱玉泉却明白,妇人出声,说明才有得救。若是不哭不闹,那才是神仙难救。
李善德感慨道:“他难道是从娘胎就开始学习医术吗?”他与朱玉泉明争暗斗了几十年,从来没服过后者,但对于柳青,他却是不得不服。
朱玉泉笑道:“后浪推前浪,咱们都老喽。”
妇人的病远不没有先前王女士中的蛊毒复杂,八仙神针柳青只用了三针就已足够。
扎针叫魂是民间的说法,用现代科学解释的话,就是以疼痛刺激身体,从而让人的精气神瞬间集中到一点。
他再配合仙法中的招魂术,轻易就将妇人因为惊讶过度而丢散的魂魄找回,并锁在了体内。
很快,妇人止住叫喊,缓缓睁开眼,开始找老公。
李善德打开病房门,让外面的两人进来。看到床上的妇人已恢复神智,眼神也不再涣散迷离,年轻男人激动的当场就抱着老婆大哭了起来。
见到女儿醒来,张鼎大大松了口气,握住柳青的手,重声道:“先生,刚才都是我不对,我再次给你道歉。”说完,深深地一个鞠躬。
这一次,他的语气无比真诚,不再存有任何怀疑。
柳青扶起张鼎,笑道:“张董不必客气,医者救人乃是本分,这是我家老婆说的。”
张鼎大叫道:“贤妻,贤妻呀!”
安抚好妇人后,年轻男人也起身道:“柳医生,多谢您不计较我先前的无理取闹,为小茹治病,实在感激不尽。”
他家离诊所不远,因此对柳青还算比较了解。对于后者为何会从一个废物一跃成为神医,他是不敢问也不敢说。
张鼎不满地冷哼道:“你就应该去配个眼镜,柳先生这么高超的医术竟然被你说成是……我看你才是废物!”
年轻男人低下头不敢反驳。
柳青见时候不早了,便准备打车回去。张鼎听后当即毛遂自荐,要亲自相送才行。朱玉泉一听,当即也坐在了车上,说要认认门。
柳青治好王女士的病,拍拍屁股就跑了,如今整个王氏家族可都在找他。再者,朱玉泉自己也想看看柳青住在哪里,以后可以经常串串门,请教个医术什么的,想想都美滋滋。
而这时,一辆拉风的法拉利488停在了诊所门口,后面还跟着几辆五菱宏光。车子停稳后,哗啦啦从上面下来了十多个手持钢棍的不良少年。
领头的人正是年轻男人的小舅子张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