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和周子居握手和好,可把中年男子给郁闷的,散去黑色西装打手们,本来想救治出王翦,然后欠个人情,以后有啥事干蛆麻烦人家。
现在这个社会就是个人情社会,没有人情做牵线贸然上前,是会挨揍的,中年男子仰望星空只觉得人生是在逗他玩。
“今晚喝两杯?”王翦邀请周子居道。
“不了,好久不开快车,浑身肌肉酸疼,回去好好休息,没准能梦到接了个大案。”周子居笑着拒绝了。
虽说笑着握手言和,但心里多少有点膈应,坐下来吃饭不太自然,王翦也明白这个道理,之前还打得血头血脑的,结果一转眼和好如初,任谁都会不自然,他也不再挽留。
周子居来的时候是坐朱欣儿的跑车来的,刚才气走了朱欣儿,他只能打滴回去了,王翦看到他掏出手机在鼓捣着什么, 瞬间明白了做出邀请:“要不,做我的车?”
王翦的邀请,周子居没有拒绝,这个时候要是拒绝,那就太那个啥了,他笑着应了下来。
中年男子见此很识趣的带着一帮手下离去处理善后的事,至于比赛结果,既然人家翦少都没意见,他就更没资格插嘴并画蛇添足了。
“啊,来人啦!!!”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声响起,方圆内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正准备上车的周子居放下脚凝神聆听声音所在地,面色凝重。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王翦见他面色凝重,开口询问道:“怎么了?”
“我有股不好的预感,可能发生了不太好的事情。”周子居凝重道。
“这里虽然是地下赛车场,可这里也是安全区,谁敢在这里闹事?”
王翦轻声笑道,他认为周子居是在大惊小怪危言耸听,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里是他的地盘,因为他是地下赛车的股东之一,每年他都可以得到大量的分红,只不过他是股东的身份,除了那几个大少知晓,其他人都不清楚,中年男子也只是凭空猜测并不知晓他的身份。
“不,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一定有事发生,王少先回去吧,我过去看看。”周子居随口朝王翦说了声,顺着声音而去。
听周子居这么一说,反倒勾起了王翦的好奇心,告诉司机一声让他在这等着,他看看出什么事了再回去。
“怎么了?”
周子居赶到现场的时候,就看到一名穿着银色露肩长裙背着黑色小包包的短发女子蹲坐在高速路旁边脸色苍白,一双眼睛空洞无物,好似万念俱空般。
“他……他……死了……”
短发女子扭头的时候,周子居吓了一跳,由于哭的太狠,妆都哭花了,顺着眼泪流淌下来,两道黑黑细细的粉线让她看起来好似万圣节吓人装扮,怪吓人的。
“什么死了?”
周子居看着她脸上的妆有点瘆得慌,大半夜的看到这样的女人,怎么觉得有一丝诡异。
“我朋友他不在了,被人杀了,流了好多好多血……”短发女子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周子居好半天才迷瞪过来,脸色一凝,果然发生了大事情,在这里发生命案,到底是他杀还是谋杀还不清楚,他需要看到死者的身上伤势才能有个初步判断。
“怎么了,怎么了?”王翦这个时候也赶到了。
“有人被杀了,现在还不确定死者身上的伤是怎么造成的。”
周子居蹲下身子,看着一脸胡子身材臃肿穿着赛车服的胖子脸上有好多血迹。
“这肯定是被杀呗,普通的寻仇,你看他穿着一身赛车服,说明是来参加比赛的,比赛的时候没事,比赛完了就挂了,摆明了寻仇,怎么着,这厮跟你有关系吗?”王翦瞅着胡子大汉脸上的血迹给了个判断。
“不对,这血不是他的,应该是别人的。”周子居用手摸了一点血迹放在鼻尖处闻了闻,味道有点腥还有点怪怪的,这种味道说不上来。
“不是他的,那这血哪来的?总不能是他杀了人,然后把自己累死了吧?”王翦笑道。
“有可能,你看他的嘴唇发紫,很有可能是心脏病发作,王少你的推断或许是真的。”周子居抬起头看向他。
“什么鬼,我那是胡乱猜的,你以为我是神探福尔摩斯啊?”王翦摆摆手,感觉周子居的判断太过随意了些。
“他身上的汗味很重,应该是在死之前有过很剧烈的运动,你们俩是什么关系?”周子居动了动鼻子朝他衣服上嗅了嗅,还有股淡淡的香水味,这味道有点熟悉,好像在什么人身上闻到过。
对了是朱欣儿,他在朱欣儿身上闻到过这股香水味,好像她一直用的就是这款香水,想到朱欣儿,不知为何周子居觉得莫名地心痛,刚刚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什么运动?你说的不会是那个吧?”王翦很明白的挑了挑眉表示我懂。
“不见得,也有可能是因为死者本身就有心脏病的原因,加上赛车是一项让人心跳加速的运动,因为速度过快而导致心脏病发作致人死亡,也是很有可能的一件事。”周子居猜测道。
“嗨,管他呢,你又不认识他,再说,处理死人啥的,不都是条子的事吗?”
对死人这是,王翦是一点都不想沾惹,他认为这是晦气的一件事,沾惹了会有霉运的,就像柯南,走到哪,人死到哪。
“你认为,条子来了这个地方会有什么反应,别忘了咱们还在地下赛车场呢。”周子居问道。
“呃……”
他把这个问题给忽略了,此时听到周子居提醒这才意识到,人是死在地下赛车场,而他们这些参赛选手还有观众都还未离去,条子一旦介入,不光命案,连他们都得一块办咯。
“那干脆直接扔臭水沟子得了,反正又不是咱们杀的,条子怎么找都找不到咱们身上,问心无愧嘛。”对于这一点王翦还是很自信的。
“那样更不行了,这会让条子认为咱们是心里有鬼,而且胡乱动案发现场本身就是不大不小的罪行,咱们不能自找麻烦。”周子居道。
“那怎么办?不能报警,还不能处理尸体,难不成就让他这么暴晒着,直到晒成木乃伊送进金字塔当标本吗?”王翦烦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