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帅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儿子会让云轻歌跟着,他正要说话,司夫人却抢先一步开口道,
“少帅,你这是去办正事的,轻歌才来几天,对安城都还不熟悉呢,我还想着今天带她去置办几身衣服呢。”
虽然看不上云轻歌,不过司夫人心里的算盘打的是很好的,在没有弄清楚这个云轻歌的外婆到底有什么来头之前,她是绝对不会便宜司北辰的。
“姨娘,衣服随时都可以买,我带她去也是因为咱们家里就她接触过这些事情,现在高僧先生那些也挺多的,她也能看出个一二吧。”
司北辰的话音一落还不等司夫人开口,司大帅就一锤定音了,“好,就让也轻歌陪你去,你可要好好的照顾她,万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轻歌,我也知道你没有休息好,可是这件事事关重大,就辛苦你了。”
人家都将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云轻歌就是想拒绝都拒绝不了了,不然昨天晚上那场苦情戏算是白做了。
可是一想到要和司北辰这个混蛋小人一起,云轻歌就觉得头痛。
司北辰没有给云轻歌缓冲的时间,吃了早饭直接就将她带上了车。
“昨天晚上舒服吗?”
看着云轻歌那张惨白的脸,司北辰笑的格外的放肆。
云轻歌咬着牙不说话,这个混蛋不要落到自己的手上,不然她绝对要他好看。
见云轻歌不说话,司北辰转头对司机道,“先去云衣坊。”
虽然才来没有几天,可是云轻歌却也知道云衣坊是一个卖衣服的,因为昨天司南风带她逛过,还问她需不需要买衣服。
她本来以为是司北辰要买衣服,却没有想到一进去,司北辰直接让人给她拿她的衣服。
“我不需要。”
这些衣服是很好看,可是很不方便,首先银针和符纸就没有地方放,这也是为什么她昨天就拒绝了司南风的原因。
“不是你要不要的问题,你没有闻到你身上有一股臭味吗?”
说完,司北辰又邪肆的笑了起来。
云轻歌气的一张脸通红,她身上哪里有什么味道,他明明是在说昨天晚上的事情。
这个男人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小肚鸡肠。
眸子一转,云轻歌也不生气了,拿着看了司北辰一眼,开口道,“昨儿个儿我还好,房间里有茅厕,有水,就不知道您老人家当时是怎么过来的了。”
说完,不等司北辰反应过来连忙拿着衣服进了更衣室。
司北辰本来还阳光明媚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那段经历是他这辈子都不想提及的,这个女人终于承认了。
看来他昨天晚上的惩罚还轻了一些。
更衣室里,云轻歌捧着衣服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见司北辰没有踹门的打算,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今天自己太过冲动了。
说那些话无疑是在摸老虎屁股,也间接的承认她就是下巴豆的那个人。
可是她实在忍不住了,虽然以后可能会有无尽的麻烦,不过现在心里舒坦了就好。
想到今天还有事情,云轻歌也不耽搁,迅速的换好了衣服,反正银针也已经暴露了,索性就直接拿在了手上。
当云轻歌出来的时候,司北辰已经调节好了情绪,他随意的看了云轻歌一眼,然后忍不住微微的挑了挑眉。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本来十分不起眼的小丫头穿上旗袍瞬间变得有些女人味了,尤其同她那张稚嫩的小脸明显不符合的火辣的身材。
司北辰吹了一个口哨,抬起了大长腿,“走吧。”
“等等,我要一个包。”
云轻歌的手上拿着不少的东西,这些都是她随身带着的,银针,符纸还有救命用的药。
司北辰一眼就看到了云轻歌手中的银针,他在这个上面吃过亏,对银针的印象十分的深刻,他冷笑了一下,却也让店家给云轻歌选了一个配套的手提袋。
本来以为就可以走了,谁知道没有走两步,司北辰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叫,他一转头就看到云轻歌摔倒在了地上。
“你连路都不会走?”
“谁让你要我穿这个的。”
云轻歌有些生气的将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扔到了一边。
这是什么破鞋子,走两步就摔到了,还害她崴到了脚腕。
见云轻歌大刺刺的坐在门口,那双白嫩的小脚丫子就这样晃荡着,司北辰的眸色微微的沉了沉。
“将她那双布鞋还给她。”
司北辰直接让人将已经丢到垃圾桶的那双布鞋给拿回来,现在也顾不上什么土不土了,先出安城最重要,免得老头子叨叨。
“还不走?”
“我脚崴了,走不了了。”
云轻歌破罐子破摔的坐在地上。
她本来就不想和司北辰一起出门,现在正好有这个理由,不用的人那就是傻瓜了。
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可是却没想到司北辰却不按常理出牌,他几步走到她的面前,弯腰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司北辰的动作很快,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愣是没有给云轻歌一点反应的时间。
云轻歌反应过来后,就想去找银针,却发现自己的银针在提包里,她顿时又想去摸手提包,却听司北辰开口道,“有些事情想好再做。”
云轻歌顿时一顿,唔,好吧,上次那么出其不意她都没有能一次将司北辰放翻,现在这个情况她怕是更加不行。
想到这里,她收回了手,不再动作。
“还算你识时务。”
司北辰冷哼了一声。
云轻歌心里憋屈,却也知道形势比人强的道理,忍着没有发作。
司北辰将云轻歌丢上车,让人开着车就走了。
本来云轻歌以为司北辰会很急速的去找什么大师,可是出了安城的地盘,她却觉得有些不对,车子开的极其的慢,用龟速来形容都不为过,而且开一刻钟,司北辰就会下来“放水”。
一开始,云轻歌还以为他是肾虚,眼里尽是不屑,可是到了后来,她却品过味儿来了。
这哪里是什么肾虚,明明就是他在耽搁时间。
可是为什么?
他不想去找那些大师吗?他一点都不担心大帅府的安危?所以,安城里所有的高僧和先生齐齐消失也是他的手笔?
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还要带自己出来?云轻歌顿时感到浑身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