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这一身衣服不合适,我要穿跟你一样的男装才能进去。”
“这有何难,你起来,我记得你那凳子下面的箱子里有我好多的衣服呢。”
“真的?”
“嗯,真的,你快起来。”西门瑞武催着她,还真是一心一意的要她跟他一起去那怡香阁。
拿开那椅面,下面果然是一个箱子,箱子里是一件件的男装,还都是簇新的呢,随意的选了一件藏青色的,“三王爷,我要这件。”
“好,那你换吧,换了咱们就去对面的院子里去玩。”西门瑞武大刺刺的看着之晴,他傻的居然没有想到要回避一下。
之晴的脸上泛起红潮,就算她再新潮,也不可能在这男人的注视下换衣服吧。
“三王爷,请你回避一下,之晴要换衣服。”她这般说得够清楚了,他应该百分百的听明白了吧。
“回避?回避什么?”西门瑞武眨着眼睛看着她,一付,他一点也不明白的意思。
之晴刚想要发作,可随即又想到他这个人的脑子是有问题的。
她不该跟他计较的。
“三王爷,我是女人,你是男人,女人换衣服的时候男人不能在场。”她直抒已意的哄着他离开。
可西门瑞武就是不开窍,“之晴,为什么女人换衣服的时候男人不能在场呀?”
之晴开始挠头了,跟这个傻子一起,还真是有理也说不清楚,想了一想,她硬是文诌诌的憋出了一句:“三王爷,男女授受不亲,是不能随意的看到对方的身体的。”幸亏她不是这古代的姑娘家,否则,这般的话哪个敢这般随性的说出来呢。
西门瑞武还是定定的看着她,“不对哟,母后曾经说过,她说你是我的女人,说以后你要跟我同床睡同桌吃,还要一个被子里睡呢,那我们自然是可以看到对方的,你说是不是?”
“不是,我还没嫁呢,要嫁了才可以。”气呀,明明是个傻子,可还一堆的歪理,让她愣是拿他没辙。
“是呀,你还真没嫁呢,可我不喜欢冲喜,我想活着,我不想死。”
“没人说要你死呀。”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呀,听他的话,她愁了,跟他,真没办法沟通。
“冲喜不就是说我要死了吗?不要,我不要冲喜,我要活着天天看着你笑才好。”
原来,他不娶她是因为他不想死。
不过,她真希望他这想法可以一直的维持下去,她要加深他脑子里对这个问题的印象,“三王爷,你娶我就是冲喜你就会死,你不娶我,我们就是好朋友。”
“嗯,我和之晴是好朋友,我要天天带着之晴出来玩,天天看着之晴笑。”拍着手,西门瑞武手舞足蹈的还是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现在,最想去妓院的其实是她了。
凭什么就只有男人能去那地方,她想去,她想要看看这古代男人们的丑恶嘴脸是不是也跟现代的男人差不多的明着暗着心里歪想着的都是非礼女人,“三王爷,你下去等我吧,我换好了衣服,我们就去怡香阁。”
这下,换西门瑞武挠头了,“之晴,你是不是怕我看见了你的身体,而你没看到我的身体你就吃亏了呀?如果是这样,那我也给你看,这样,就谁也不亏了。”说着,西门瑞武竟然就解起了衣带。
他的动作可真是快呀,只那么一拉,他的衣袍就散在了身上,露出他内里没有着里衣的小麦色胸膛。
那颜色看起来健健康康的,哪有半点生病的样子,说什么冲喜,分明就是骗人的。
如果他不说话,只看他的长相,还有他强壮的身体,那他就可算是一个十足十的帅哥了,真好看,他不比西门瑞雪那个花心的太子爷差了呢。
什么也没想,只是如在看男模特走猫步般的欣赏着眼前的这个俊帅男子,却不防,身后冷不丁的飘来一道男声:“之晴,你在里面吗?”
二哥来了,之晴下意识的倏然回首,当她看到秦之清的时候,秦之清也正向马车里望进来,西门瑞武正在褪着衣衫,此时的他已经露出他大半个赤~裸的肩头了……
即使是男人,这画面也足够香艳,也足够让人联想丰富的想入非非了。
“之晴,你……”秦之清看看之晴又看看西门瑞武。
“之晴,你过来。”西门瑞武一点也不觉自己哪里不对,他不喜欢秦之清看之晴的眼神,伸手一扯,让一直面对着秦之清的之晴猝不及防的就倒进了他的怀里。
之晴刚想发作,西门瑞武继续道:“之晴,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他来了,你也要留在我身边的。”
之晴一挣,“三王爷,你松开我我就留在你身边。”
“好吧。”没有任何征兆的,西门瑞武一下子就松开了之晴,让她原本被他架着的腾空的身子一下子就自由落体的向下坠去。
“嘭……”真疼,眼冒金花。
可之晴顾不得疼了,秦之清还一手掀着马车帘子看着她呢。
脸上一红,她急忙就扶着椅子坐了起来,伸手一拉西门瑞武的衣襟,“三王爷,夜里风大,我帮你系上衣衫,不然,你这样子根本就去不了对面的怡香阁。”
细白如葱般的手指一一的系着他上衣的盘扣,然后是衣带,一边系一边向身后的秦之清道:“二哥,你先出去,三王爷的疯傻病又犯了,我哄哄他就好了。”极自然的,她便撇清了自己与西门瑞武之间仿佛似有若无的暧昧关系,她可不想被二哥误会了。
二哥对她,是真心的好。
“好。”秦之清苦涩的松开了手,便退到了马车外。
“之晴,说好了一会一定要跟在我身边哟。”西门瑞武向车帘处张望着,仿佛不放心秦之清似的。
“嗯,我跟王爷一起走,不过,你要先下马车,我随后就到。”
“好好好,只要你答应跟我一起走,我就听你的话。”
他还真是好哄,这么简单的条件她多少个都应了,不过是陪着他一起走罢了,这有什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