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小川有些着急。

“灵虚大陆的修炼一途，从来都是师徒相授，或父子相传。万年以来都是如此的规矩，所以其他的关系，是传不了功夫的。”白礼有些严肃，似乎这个规矩对于他来说是件天大的事情。

老封建，小川暗暗腹诽。

“那么，我先回去问问我爹娘。白爷爷我下次再来。”小川说着心急火燎的跳下来一溜烟冲了出去。

小家伙，这种事情不必着急，能教你功夫的人可多着那。白礼看着小川的背影笑着摇摇头。

小川回家一路小跑，小小矮矮的身影在村子里吸引了不少目光。

“小天才，这么着急上火的干嘛去？”周围的叔叔婶婶们最喜欢逗他。

“修炼，修炼啦”，他撂下一句话，然后继续笨拙的奔跑着。、

“爹，娘！教我修炼吧！”

他房门还没推开，就开始嚷嚷。

青鸾在睡她的美容觉，慕钧正在伏案写着什么东西，俩人都被这风风火火的小子吓了一跳。

“干什么一惊一乍的，这不像你平时的风格啊”。慕钧放下书，看着气喘吁吁的儿子。

“爹，我想修炼，您能教我吗？”

“小川，你为什么突然要修炼了，你又去找白爷爷听故事了？”青鸾这时候撑了个懒腰，也走了过来。

“是的娘，我觉得我年纪已经不小了，而且白爷爷说基础的东西可以练起来，你们谁能教教我？在这大陆上如果没有强横的实力不是件很丢脸的事情吗。”小川一脸的热切。

“小川，这件事情，其实我跟你娘商量了很久，说实话我们不想让你修炼”。

“为什么？”小川有些不解，我到底是不是你俩亲生的，不教我修炼，让我将来找虐啊。

“修炼一途，真的很辛苦，非大毅力与大智慧的人不可为，而且只要你开始修炼，就难免会卷入利益纠纷，战斗瓜葛。你要知道没有人是可以一直赢下去的，你可能会面临失败，痛苦，磨难甚至是性命危险。我跟你娘都是深有体会，所以我们只想让你有一个幸福而平淡的人生。”慕钧罕见的跟小川严肃起来。

“是的小川，当你长大真正进入到这个世界，就会有无数头痛的事情向你涌来，躲都躲不掉。”青鸾也难得的一脸正经。

小川没想到自己的父母竟然抱着这样的想法，这也太怂了吧？搞不懂这俩九零后怎么有着如此老态的心思。看来他只好说服他俩。

“爹，娘，我懂你们的心思。可是既然我作为这世上之人，又怎么能逃得出这个世界的规则？别人都在修炼，而我不会，那将来岂不是更有生命危险？”

“儿子这点你不用担心，有我跟你爹在，这世上没人伤的了你”。青鸾一脸的傲娇，就像只骄傲的老母鸡。慕钧也是一脸微笑的点点头，关于骄傲这一点，他一点都不比青鸾少。

小川当然不会怀疑这俩人的身手，白礼早就跟他透过底了。

“爹，娘，我知道你们俩都是身怀绝技，但是万事求人不如求己嘛。而且，我说句难听的你俩可不许打人。万一，我说万一啊，你俩将来年纪大了，有个不测，我岂不是要跟着你们一块儿去了”。小川一脸的悲戚，说的好像要被全家抄斩。

“这倒霉孩子！”青鸾一听就要炸。

“哈哈，你这孩子，倒也有些歪理。”慕钧确实被他逗乐了。

“爹，你觉得，男儿在世，当志存远大仗剑天涯，还是隐姓埋名了此一生呢？我想去看看这个辽阔的大陆，想与古匈族的铁骑一番搏杀，想与李唐的陌刀战阵一决高下，我还想与从未见过的娘的师傅去有一番淋漓尽致的切磋，当然，我也希望当你们两个年纪大的时候，想现在你们保护我一样去保护你们。”

小川一口气说了自己的想法，一双澄澈的大眼睛里透露出无比坚定的目光。虽然这两年慕钧与青鸾习惯了小川老气横秋的语言艺术，但是当这番话从小川嘴里说出来，两人还是被震得面面相觑。

“小川……”青鸾有些动容，儿子的这番话让她既震惊又感动。

“小川，这真的是你的真实想法吗，你年纪还小，有些东西可能还不明白……”慕钧还是有些犹豫。

“爹，没有实力就没有话语权，难道不是吗，我不可能指望你跟娘一辈子。”小川很坚定的打断了慕钧的讲话。

慕钧凝视着小川的眼睛，他仿佛看到当初开始修炼的自己，一如当初那样坚决果敢，又任性骄傲，所以也造就了自己这个族里的第一天才。

“好。既然如此，那就不再多言，明天开始爹来教你。不过你要做好准备，一旦开始，你如果反悔，我踢也要把你踢回去。”慕钧面无表情的说了句狠话，小川不由得心头一抽。

“小川，你爹说得对，既然下定了决心，就不能再反悔，否则我们是不会允许的。”小川心里一阵呻吟，刚刚还轻声细语的，现在这就是要混合双打的节奏了吗。

“那我今天先跟你讲讲修炼的过程。”慕钧让小川坐在旁边，然后认真地讲解起来。

“灵虚大陆上人类的修炼早已超过万年之久。从开始的误打误撞到后来的循序渐进，凭借着人类的智慧，终于创造出了多种适合修炼的方法。而这其中，最为主流的当属现在的灵力修炼。”

“灵力其实就是这片大陆上一种最为主要的能量形式，它就像阳光一样充斥着世间的角落，植物可以利用阳光生长，那么人类就利用灵气来修炼。”

“灵力的修炼分为不同的阶段，或者说不同的等级。乞灵、升灵、厥灵是为灵力修炼的三大境界。乞灵境中又分为炼体、修心、聚神三期，升灵境分通幽、御远、玄冥，最后的厥灵境又分不惑、超凡、天命。一共三境九期，就是人类修炼的基本历程了。

其实有关三境九期的事情小川听白礼讲过不少，早已耳熟能详，于是他提了个问题，“爹，您说在天命期上面，还有更高的境界么？”

慕钧的身子明显抖动了一下，他有些吃惊，没想到这小子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小川，能够天命的人世间几乎已不存在，更高的层次实在很难想象”。

“或许……”坐在一旁的青鸾若有所思，说道，“钧哥，我曾经听师傅讲过，似乎在天命之上，还有一层更为高远和玄妙的境界，好像迄今为止大路上从未有人做到过，师傅说，到了那个境界，称之为神也不为过了”

慕钧明显并不知道这一层，他有些震惊，“原来梁老先生竟知道如此辛密，下次一定要好好找他再请教一番才行。那他有说过这境界的名字么？”

“师傅说，天命之上，是为逾矩，超脱世间的任何桎梏规矩，可以随心所欲，制定自己的世界规则。”青鸾说着，眼睛都有些失神，即使是强横如她，这个境界听起来也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原来真的还有更高的境界么……那岂不是真的成了神，”慕钧喃喃道。

逾矩么……小川也是两眼放光，虽然作为一个三岁幼童这对他遥远的难以计数，但是并不阻碍他的心驰神往。

一家人都对与逾矩境陷入了沉思，或许这一刻起，这个虚无缥缈的境界都成了他们向往的对象。

小川最先缓过神来，他又问了一个问题，“爹，娘，那你们现在是什么境界了？”

“我算是玄冥初期吧，你爹，让他自己说。”青鸾淡淡的道。

玄冥？娘岂不已是升灵境的顶峰了？……小川顿时两眼放光

“我去年冲击厥灵境失败了一次”慕钧微笑的说道。

我靠……小川的小嘴已经能塞下一个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