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经没有继续在这里的必要了,我在美国已经积攒了很多事需要处理,你去美国以后,看看你是继续要上学,还是来我公司帮忙,你父母的事,我一直在查,如果找到了,我也会把他们接到美国跟我们一起生活。”白宇升淡淡解释道。
“我爸妈有消息了?”本来苏菲十分抗拒,可是听到父母两个字眼里还是忍不住放出了光彩。
“嗯,是的。”白宇升淡淡应道,他一直都在找姐姐和姐夫,最近终于有了眉目,不过还是没有具体的消息,还需要继续去找。
“太好了。”苏菲喃喃自语道,眼眶有些发热,她真的好想爸妈。
“那沈彦希呢?你把他怎么样了?”苏菲想到他之前保证的,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放心吧,那小子可比你强多了,人家好着呢,一点事没有,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身手也练得不错,放心吧,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我会帮他的。”
白宇升听到苏菲提起那小子,有些不满意的看了苏菲一眼,不过还是耐心跟他说着他的近况,只不过刻意夸大了一些事实,沈彦希并没有他说的那样好,相反,比苏菲的情况还要糟糕。
那小子整天找人挑衅打架,身上的伤一点都没好,反倒旧伤添新伤,像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一样,每天像一个行尸走肉似的,除了打架就是打架。
“哦,那就好。”苏菲听到白宇升的话,有些放心的应道,可是当她听说他挺好的,心里怎么就那么失落呢,难道他真的从没爱过她,这么快就忘了她了?
没想到他那么轻易就接受了白宇升的条件,苏菲眼神暗了暗。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他好好的就够了,希望他以后越来越好。
苏菲想着下了床,面色有些苍白的看向白宇升,“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说着就要走进浴室洗漱。
可是还没走几步,苏菲突然觉得一阵晕眩,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白宇升瞳孔陡然放大,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接住了苏菲,“苏菲!苏菲!你怎么了?”
叫了苏菲好几声都没有反应,白宇升一把横抱起她就下了楼,刘嫂看到白宇升抱着苏菲一脸匆忙的往外走,有些担心的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她晕倒了,我现在送她去医院。”白宇升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脸色极其阴冷,眼中全是担忧的神色。
医院。
白宇升在急诊室外焦急的等待着,双眉紧蹙,不明白一个好好的人怎么说晕倒就晕倒了呢。
医生打开急诊室的门走了出来,取下了口罩开口问道:“谁是苏菲的家属?”
“我是。”白宇升听到声音快步走了过去。
“她怎么样了?”焦急问道。
“你跟病人是什么关系?”医生一脸严肃的看着白宇升,脸色有些不好。
“我是她舅舅。怎么了?”白宇升对于医生这样的问题和异样的眼神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礼貌的解释道。
医生听到他的回答,脸色有所缓和,叹了一口气道:“哎,我还以为你是病人的丈夫呢,病人的丈夫呢,怎么没来?病人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现在不仅有点营养不良,孕妇还患有轻微的抑郁症,随时都有流产的风险,病人是第一次怀孕,怀孕前三个月是最重要的时期,你说你们这些家属怎么照顾病人的,这么严重了才送医院。”
医生说完也不理一直发呆的白宇升,摇了摇头就走了。
白宇升还在怔愣中,怀孕?怎么会怀孕呢?
对了,之前找到苏菲的时候,他们确实一直住在一起,没想到苏菲竟然怀了沈彦希那个臭小子的孩子!
这个孩子来的真的不是时候啊,还是流掉比较好,可是苏菲眼下身体并不好,还是回美国之后再处理吧。
当苏菲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去美国的飞机上了。
苏菲缓缓挣开美眸,发现自己躺在飞机上的特等舱内,旁边有帘子遮住了,一个人都看不到。
她记得自己是在别墅啊,正想要去洗漱收拾行李,就突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苏菲揉了揉头发,满脸写着疑惑,正要起身去找舅舅,白宇升就拉开帘子走了过来。
白宇升他的位置就在苏菲的旁边,听到动静就知道她醒了,于是连忙过来查看。
“你醒了?饿不饿?”白宇升温声问道,脸上写着关心。
苏菲对于他还是有些抵触情绪,不想跟他多说什么,“嗯,这是怎么回事?”说着眼神看向四周,质问着他。
白宇升眼眸幽深,脸色有些不自然,他其实并不想这么快就告诉苏菲她怀孕的事实,可是现在都已经离开那个地方了,还是不瞒她了,过段时间再瞒也瞒不住了。
“你怀孕了,已经一个多月了。”白宇升考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个事实。
苏菲怔愣了一下,十分惊讶,美眸闪烁了几下,“怀孕?”
她怀孕了?
苏菲脑海里闪过了之前在沈彦希的出租屋里发生的一切,苦笑了一下。
是啊,如果真的事怀孕了,倒也正常。可是,为什么偏偏在他们离婚后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白宇升看着苏菲阴晴不定的表情,心里有些紧张起来,医生说了,她患有轻微的的抑郁症,一定不能再刺激她了,继续严重下去的话,她可能会有自杀倾向。
想起上回刘嫂说的那次溺水事件,白宇升心里一紧,他绝对不允许再次发生那种事。既然已经离开了,现在还是顺着她好了。
“你好好养身体,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孩子的事……”白宇升拍了拍苏菲的肩膀,想要安慰他几句,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苏菲打断。
“我会生下来的,无论如何,我都要生下来,这次你就算逼死我,我也不会把孩子流掉的!”
苏菲眼神坚毅,一眨不眨的看着白宇升,脸色有些苍白,但其实仍然不减,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不能阻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