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平息的二丫,她暗下决心,仿佛豁出去了一切,对二丫说:“明天辛苦你再去一趟摄政王府,就说我答应他那三个条件,务必将药拿回来,那是最后一味药了。只要拿到那味药,陈星就能好起来了。”
听了她的话,二丫点点头,一想到到时候陈星好起来,家里会热闹很多,她就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第二日,二丫就如期去了摄政王府取药。
“王爷,陈希渊说让我来取药。”二丫依旧有些小心谨慎的走到他的面前,声音有些虚的说道。
宫穆沉颔首,看见二丫,问道:“怎么不是她自己过来拿药?”
她自然不会说她是因为害怕他,才不敢过来的,只是有些尴尬的笑着回道:“她现在有些事情走不开,所以才让人我来拿的。”
他低下头,用茶杯盖拨动了茶杯中的茶叶,声音不急不缓:“我说过,这药她可以随时来取。第一个条件,我要她亲自来取。你回去告诉她。”
虽然不知道这个王爷为什么一定要陈希渊自己来取,但是这药肯定是不会给自己的,还是先回去和她说吧。
想着,二丫就先告退,离开了摄政王府。
回到家中,一张哭丧着的脸去找陈希渊:“他说第一个条件,就是你亲自去取药。”
“你说什么?”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药谁取不是一样的吗?怎么这个王爷还指名道姓要自己去拿?
难不成他是想要对自己做些什么?陈希渊有些担心的想着。可是不管怎么样,这药是一定要去拿的,她只能咬牙点头:“我去就我去!我就不信这个王爷能吃了我不成!”
她走到摄政王府门口的时候,腿就有些不听话的打抖了,轻轻拍了拍两条腿,缓解了打抖的症状,她抬头挺胸的走进了王府。
“王爷。”见到宫穆沉,她连头都不敢抬起头,声音也有些没有底气,“我来拿药了。”
他好奇的看着她,问道:“你怕本王?”
她头压的更低了,声音都有些颤抖,但是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平缓:“哪有啊,王爷你说笑了。”
“为什么?”他压根就没有听她的话,从她的言行举止,他都感受到了,她在害怕他。
陈希渊没有想到这个王爷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自己不过是来拿一个药,这个王爷的问题怎么这么多?
她索性闭上眼睛,跪在地上:“回王爷,我没有害怕王爷,只是这几日太过于劳累所致,还请王爷恕罪。”
“起来吧。”宫穆沉的眼神一直放在她的身上,没有移动过半分,“本王只是想要知道原因而已,你不用这么害怕本王。”
她怎么可能真的把原因说出来,只是摇头:“王爷一定是看错了,王爷英明神武,我怎么会害怕呢?”
他知道接着问,也问不出什么了,挥挥手,管家拿来了一个小盒子,交到了她的手上:“这就是你要的药材,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她接过盒子,眼中的希冀,一点都不像骗人的,谢恩了以后,就带着盒子飞快的回到了家中。
“二丫!陈阳!你们快来,我拿到了最后一种药材了!陈星有救了!”随着陈希渊的话,二丫和陈阳都从房间了冲了出来,看着她手中的盒子,都露出了会心一下。
她从盒子中拿出了药材,然后将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将之前收到的药材,全部都放在了一起,朝他们眨了眨眼:“你们先等着,我去把药做出来。”
他们两个人就站在外面,一直等着。等着陈希渊将药制出来,救治好陈星。
过去了两个时辰,两个人都有一些焦急了,她怎么还没有出来?是在研制的过程中遇到了什么困难么?
终于,在两个人心急如焚的时候,陈希渊一身烟味的走出了房间,手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就是救治陈星的药丸了。
“终于研制出来了!”看着手上的小瓶子,虽然过程很艰辛,但是只要一想到可以听见陈星喊自己姐姐,和人们正常的交流,她就觉得值得。
“走吧。”她走在了前面,朝陈星的房间走去。此时陈星已经睡着了。
她将他摇醒,晃了晃手上的瓶子:“来,这里有糖果给你,要不要吃?”
陈星连连点头,双手接过瓶子,将瓶子里的两颗药丸都倒进了嘴里。
充满期待的看着他将药丸吃了,然后陷入了昏睡之中。
“怎么回事啊?”二丫疑惑的看着又一次睡着的陈星。
她摇头:“没事的,等到陈星醒过来,就算是彻底的好了。”
三个人就坐在床边,静静的等着陈星醒过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星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坐着的三个人,依次喊了过去:“姐姐,二丫姐姐,陈阳哥哥,你们怎么在这里?”
听见陈星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陈希渊喜极而泣,太好了,陈星终于会说话了。
陈星病好了以后,她就开始张罗着要陈星去读私塾了,正好离家附近有一家私塾,旁边家中的二狗也到了上学的年纪。
“陈星,你和二狗一起去上私塾吧。”她给陈星背上了一个小书包,然后推着他走到了等在门口的二狗面前。
两个人手牵着手一起去了私塾。
“我听说你叫陈星?”
“我听说你叫二狗?”两人相视,一起说出口。
“我才不要叫二狗,二狗太没有文化了,我给自己起了另外一个名字,叫张秀,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听的。”
从此,二狗改名为张秀了。
两个人兴高采烈的到了私塾,迎接他们的,并不是同窗们的热烈欢迎。大家纷纷围着他们,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们,让他们无所适从。
“你们两个,不要坐这里,坐那边去!”
“你们不要坐我这边,坐那边去!”
两个人无论坐在哪里,都会被人嫌弃,最后只好蹲在私塾的外面,看着夫子上课,而夫子也没有管他们,任由他们蹲在外面,更加没有训斥过书房中的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