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郎,是你吗?”
一声微弱的轻喃打破了僵持凝重的气氛。
月郎?妈耶,我我我......我没听错吧,那个泪眼婆娑泫然欲泣小鸟依人依偎在月老怀中撒娇可人求安慰的女子是谁啊?那个霸气侧漏比汉子还汉子的孟婆去哪儿了?
“是我,阿娥。”
妈耶,这这这......不行,信息量太大我得缓缓。月老跟孟婆,他们......有一腿儿?想起之前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冤家”?可是孟婆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阿娥,你没事吧?”月老的脸上满是担忧,眼里溢出来的温柔感觉能把人给淹死。
“月郎,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的有多辛苦......”
孟婆说着说着,眼中的泪便要往下掉。月老的眼中满是疼惜与愧疚。他轻轻拭去孟婆脸上的泪,将他深深揽入怀中。
“对不起阿娥,让你等了我那么久。”
“月郎,等待真是煎熬啊,还好,我终于等到你了。”
孟婆只是摇了摇头,唇角还挂着一丝甜甜的笑。
月老轻叹了一声,只是抬手轻拍了拍孟婆的肩,许久未曾说话。
冷不防被塞了一肚子狗粮,我忧郁的望天长叹,这月老和孟婆......嘿嘿,我的八卦之魂又开始熊熊燃烧起来了。
我抬头去看二哥,二哥钳着那少年的脖颈,微蹙了眉语气冷硬:“怎么回事?”
那长着翅膀的小子只是一个劲儿的手舞足蹈,满脸的兴奋,嘴里嘟哝这什么。
“怎么回事?”二哥语气又冷了几分,手中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唔,唔......”少年的脸憋得通红,挣扎着挥手拍打二哥钳住他的那只手臂。我真怕二哥一下子把他脖子给拧断,忙冲上去拉了二哥让他注意好手中的力道,要真是给弄挂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二哥放松了一些手上的力度,却还是用捆仙绳将他绑了起来。
那少年嘴中叽里呱啦不知说的是什么,我与二哥听得一头雾水二脸懵逼。看到那小子背后的两个翅膀,我恍然大悟。
“二哥,你看他连翅膀都不会收了去,该不会是个才刚刚学会化形的小鸟吧。”
“你见过哪个刚刚化形的精怪敢跟神仙干架的?这小子修为不低。”
“那,有没有可能是天生的......修为高?”我弱弱的问了那么一句,自己也觉得这个假设根本不能成立。
二哥闻言沉默了片刻,道:“不可能。”
“那......鸟族的语言他总能听懂吧?”就凭那小子的那一双翅膀,他一定是个禽类。
“应该可以.....”
“那,去哪里找一只鸟来呢?”我正思索着去哪里找那么一只鸟来,却忽的想起,诶,这姻缘阁里不就有么。
姻缘阁里的侍童全都是喜鹊,随便抓两只来问问不就好了。
我出了姻缘阁,刚刚的那两个小侍童全都缩在大门后面偷偷地向着门内观望。
我捏了个隐身的术法,悄悄转到二人身后,一把抓住二人的衣领将他们提溜起来。
两个小仙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都吓得煞白。我撤了术法笑的不能自己,这两只小喜鹊,胆儿也忒小了吧。
两个小仙童对着少年一阵叽叽喳喳,少年对着小仙童一阵叽里呱啦,我跟二哥听的是两个头四个大。
沟通了好一阵,我与二哥都是一脸的昏昏欲睡。一个小仙童扯了扯我的袖子,我睁开惺忪的眼,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因着梦见香喷喷的骨头而流出的口水。
“怎么样,问出什么了么?”
两个小仙童皆是摇了摇头,我讶然:“这么久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啊?”
那两个小仙童皆是一脸难色:“我们压根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们尝试着用了好几种不同族类的鸟语,但是他没有一个能听得懂的。”
不会吧,这少年怎么看都是鸟啊。
“或许,这是一个从未见过的新种族,也有可能,是上古神族。”
一个小仙童挠了挠自己的头道:“我听族里长老说过,现如今鸟族许多种族的鸟语都已经失传了,而这一部分失传的鸟语都是随着上古神族的覆灭而消失的。”
上古神族?我不禁挑了挑眉,这混小子再怎么看也不像是上古神族啊。
“现今仍还存与世间的上古神族,就只有毕方神君,朱雀神君,凤君,凰君,还有佛*座下的大鹏了。”
要去找上古神族么,可那些大神大多都已经归隐,就算知晓,也都是一些难以进入的秘境。
唉,语言不通,真是麻烦啊。
“去找白泽吧,他知晓人世间的一切,能与万物通灵。他应该知道这小子说的是什么。”
月老冷不丁冒了这么一句,孟婆似是已经睡着了,躺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眼角还挂着尚未干涸的泪痕。他将孟婆轻轻抱了放去了里屋的榻上。
“那白泽神君整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去哪儿找?”
“不久前凡间有祥瑞出现,他一定是去了凡间。”月老将孟婆安置妥当,看了看那个长着翅膀的小子,又看了一眼倒塌的相思树,对我和二哥道:“此次去凡间,还要劳烦二位将这些姻缘重新修复,小仙就在此谢过二位了。”
我看了看这满地的狼藉,心里暗爽,哈哈,这下又这老小子忙的了。还未等我笑出声来,我听了月老的话,简直想要抽死他。
“我说月老,你这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啊,怎么着,我们哥俩凭什么帮你?”
“你喝了我那么多的酒,怎么,找你帮个忙就不愿意了?”
“额......”被这小子抓了把柄,我嘿嘿一笑,道:“月老啊,帮你去凡间修复那些姻缘,这可是个大工程啊。”
“不去的话,以后别想再喝我一口酒;去的话,你之前偷喝的我的那些个,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我暗暗咬了咬牙:“行,就看在酒的面子上,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