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一骨碌爬起来,警惕的看着刘小星,确定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人的时候,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爷爷我好像不认识你。”
“还和当年一样蠢。”
“你说谁蠢?”
“说你呢,我帮你梳理一下记忆,你脸上的刀疤就是我给你留下的,想起来没?”
吼!
这句话触动了大汉的神经,成功的激发了他身体里兽性的一面,轻轻的低吼了一声。
两只手握在一起,离得老远都能听见嘎嘣噶蹦的声音。
“我草你妈,总算是找到你了,你还得老子好苦啊!”
毫无征兆的,大汉突然发起进攻,肉山一样的身体,举着碗口大小的拳头,闪电般杀到。
猴子一惊,就要起身,被刘小星压住肩膀,轻轻一侧身,躲过了大汉的奇袭。
“说你笨,其实是在夸你。”
“啊!我要杀了你!”
大汉再一次暴怒,横拳扫到,刘小星弯腰躲开,手肘在大汉的背上使劲一击,大汉吃力,向前走了两步。
回身就是一拳,瞄准的是刘小星的面门。
招招都是杀招,下手之狠,像是有杀父之仇。
刘小星堪堪躲过,却在不经意间肚子上挨了一拳,被打的一个趔趄,后退了一步。
刘小星笑了笑,说道:“力道不错,这一拳送你的,平了我们当年的恩怨,接下来开始承受我的怒火吧。”
话音未落,一拳砸出,带着风声,似乎空气都在跟着流淌,空中漂浮的即将落地的树叶被拳气斩为两半,树叶迅速分开,像是带了尖利的爪牙,刺进了两边的树木。
咚——
大汉的肚子上重重的挨了一拳,像是一个没有反应的痴呆,迅速向后退去,厚重的身体重重的砸向饭桌。
饭桌被砸的稀巴烂,桌子上的碗碟落了一地。
大汉刚才吃进去的鸡鸭鱼肉,全部从嘴里喷了出来,酿成一副极美的画卷。
这一拳之后,大汉再无还手之力。
扎挣扎想要站起来,被刘小星一脚踩在肩膀上,问道:“这一拳比你的如何?”
大汉试探性的又起身了两次,都么能成功,说道:“我输了,放我起来,我要喝酒。”
刘小星喜欢这样的人,简单,粗暴,干脆,输了就是输了,从来不狡辩,有诉求就能说出来,不管你能不能同意,反正我的要求你必须答应,因为你打赢了。
简单的逻辑,简答的思维,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处事规则。
刘小星示意老板,今天打坏的东西都由他来买单,老板依旧笑嘻嘻的表示同意,然后给刘小星他们这一桌又上了两箱啤酒和一些喝酒的凉菜,之后,领着伙计开始收拾残局。
还记得大汉的名字叫王铁柱,以前在这一片混的很好,很多年轻人都学电影里的古惑仔,拜他为大哥,跟着他混。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王铁柱都是他们心中的英雄,直到碰见刘小星之后,他的传奇也就结束了。
自从刘小星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伤疤之后,他就开始变得自卑,自闭,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和外界接触,导致朋友离他远去,家人习惯了之后,也对他不闻不问。
稍微年长一点之后,觉得也无所谓了,但是好像智商上受到了影响,做事都是一根筋,平时以吃霸王餐为生,这一片的人都知道她这个人是这样的生存方式,索性只要看见他就给他一碗饭吃。
烧烤店的老板有自己的原则,吃可以,绝对不给钱,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王铁柱从来都不要精神损失费的。
“你要钱做什么?”
刘小星看到王铁柱脑子有些问题之后,就没有了贬低的意思,因为他之所以能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和自己当年也有关系。
“我想买房子结婚。”
“和谁结婚?”
“范冰冰!”
“是电视上的那个明星吗?”
王铁柱一边吃一边点头。
“那人家同意吗?”
“他说只要有房有车,愿意嫁给我。”
刘小星端起酒杯在王铁柱的杯子上轻轻一碰,算是认下了这个兄弟。
“以后跟着我。”
“免费吃饭?”
“免费喝酒。”
“免费洗澡?”
“免费桑拿,都是免费的,只要你有需求,一切都是免费的。”
“那范冰冰呢?她都答应嫁给我了。”
“帮你取就是了。”
“好,你我认下了,以后你就是我哥,我叫王铁柱。”
“我叫刘小星。”
“柱子。”
“星哥。”
四个人相视哈哈大笑,然后一饮而尽。
然后四个人继续喝酒。
没成想小时候迫害的人,现在是这幅样子,刘小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即便那时候不用暴力手段,人家可能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唉!
这就是命啊,希望以后能对你好一点,能弥补一点小时候犯下的错误。
一天之后,午夜十二点。
一栋高档小区内。
一条人影被路灯拉的老长,而在他身后不远处,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尾随而上。
前面的这人是小区的业主,哼着小曲进入了一个单元,坐着专供的私人电梯直达顶层。
电梯停下不久之后,客厅的灯亮了起来。
窗帘上立马映出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从体型上看,应该是一个女人。
后面跟着的黑衣人,看了看30层的顶楼,倒吸了一口凉气,电梯是加密的,只有本人输入密码才能上去,所以要想上去顶楼,只有攀爬这一条路了。
黑衣人打定了主意,一定要伤到顶楼见到这个人,哈了两口气,开始从一楼向上爬,借住空调外机和防护网,倒不是很难,难得的是还不能发出任何声响,这就很难做到。
十分钟之后,黑衣人才堪堪爬到30楼的空调外机上蹲坐了下来,向下望去,有些眼晕。
赶紧背靠着外墙坐直了,掏出一根烟,先压压惊。
“你有些慢啊,怎么才来?给我也来一根。”
突然地,另一个空调外机上也坐着一个人,和他不过一米的距离,穿着一身黑衣,正在眼巴巴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