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身边同伴诧异之下,下意识推了一下。
话还没说完的人直挺挺倒在地上,一声不吭,如同死了一般。
那人翻看同伴身体,以手指探其口鼻,
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死了,怎么可能,上一秒在自己眼前开口讲话的人,下一秒却没有呼吸。
究竟怎么回事,他已经不敢再往深处去想,不经意看到山寨大门的他,拼命向前冲去。
只要进入那道大门,把一切禀报给大当家,他就安全了,那道门在他眼中像是生死之门,跨过去即可活命。
只不过距离大门只有不足五步,满怀不甘之中倒下身形。
武秀弯腰走出马车,叫小刘子的匪盗跪倒在地,作匍匐状。
血瞳之下,五识之中,这飞鹰寨算是外紧内松,倒也有趣,想来也与其只有一条路可以进入此山涧的缘由有关。
魏殃等人站在武秀身后,等候吩咐,武秀轻打一个响指,小刘子在畏惧中再也无法起身。
“大哥哥,你不是说缺德游戏的胜利者可以活吗,这岂不是破坏了自己定下的游戏规则?”看到这个人渣死去,蒋芸芸虽然有些解恨的感觉但还有不解。
“这便是第二课,实力便是规则,你有实力的基础之上便可以随意破坏规则,挑战传统规则,甚至成为规则的制定者。”武秀摸了摸蒋芸芸小脑袋。
小丫头好像有些明白,不过对武秀摸她脑袋的行为仍是有些不满,便听到武秀接着说道“山寨中心的大厅我亲自前去,剩下的人就交给你们了。”
魏殃与蒋鶴点头表示知道,武秀带着蒋芸芸一路直行,大摇大摆向那座大厅而去。
血瞳之下,只有这大厅之内有四名修士以及外面有数人把守,其余地方都是一些寻常匪盗,交给魏殃蒋鶴两人足以。
越来越近,那座大厅也已呈现在眼前,其上木匾写着聚义厅三个大字,颇为秀丽。
“什么人!”
惊喝出声,却只见到,一瘦削人影头戴兜帽牵着一名少女缓步走来。
领头之人在飞鹰寨并没有见过眼前两人,心思戒备手已经握紧刀把,只是眼前一男一女我行我素显然并不打算回答任何问题。
一群人缓慢抽刀,拔出不足三寸便齐齐倒地。
“大哥哥,你这是什么武技啊,我都看不到是怎么回事。”小丫头小声问道,很是好奇。
武秀思虑一番,“算是暗器吧。”
小丫头却是不信,“暗器都要依靠双手发力,即便是一些机括也是需要触发的,可是大哥哥你的手从未动过。”
武秀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自己周遭遍布黑暗之力,心念一动便可凝结针芒,别说眼前的凡人,即便像龙爷那样的修士同样无法避开。
也就蒋芸芸这小丫头敢问这种问题,蒋鶴与魏殃见过自己的手段,想必一样是百思不得其解,却不敢提问生怕触怒了自己。
武秀双手缓缓推开大门,大厅中一人起身,“得手了吗?”
其余三人亦是看向这边,只是他们满脸疑惑,这人怎么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呃,我想应该是得手了吧?。”武秀目光真诚,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自己的马车现在停在飞鹰寨门口,换种说法应该是得手了吧。
只见那四人中一人脾气火爆,拍桌而起,“应该?我看你小子应该脑子被门夹到了,三爷给你一次重新说话的机会.”
“呵呵呵”
一阵小女孩的嗤笑响起,在这将要溅起火花的氛围中显得有些诡异。
“谁?”四人皆是站起身形,眼中充满戒备,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是那个方向只有一名瘦弱少年。
大厅之中突然气氛凝重,变得针落可闻,几息后突兀从少年身后探出的小脑袋,还顺便扮个鬼脸,很是可爱。
看了一眼充满匪气的大汉又缩回了小脑袋,只是在场众人心中已经满是怒火,紧张了半天却是一个小丫头的恶作剧。
“敢戏弄三爷,找死”
不对,哪里来的小丫头,疑惑之时只见那位三爷已经冲出,脚踩桌子腾空跳起……
噗通,直挺挺从空中摔下,整个过程不足三息,长条木桌亦被其砸的粉碎。
众人胆颤心寒,根本没看到少年出手老三就瞬间惨死,未知的事情最是可怕。
“不想死就跪下”少年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白牙,看着不知所以的三位当家。
“看来那位公子是真的不想放过我们飞鹰寨。”开口之人最为年长五十多岁,面貌沧桑一眼看去如同凡人一般。
只是那肉身之内暗藏的灵力涌动是无法避开窥伺人间的血瞳,“我并不知道什么公子”武秀有些莫名其妙。
那年长匪盗面露不屑,“官府中人都这般做派吗?”
他身旁另一人仰天笑道,面色悲呛“大哥,官府中人向来将我等当做夜壶,当夜壶臭不可闻时再将其一脚踢开,是我们抽身太晚了。”
武秀只感到一阵莫名其妙,想来他们最近是帮官府势力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却以为自己是官府中人前来灭口。
“我并非官府中人,我只是一位错投黑店的旅人,再者,是与不是对于现在的你们很重要吗?”武秀再次开口,魏殃衣衫染血出现在身后,手中雁翎刀也已沾满鲜血。
大当家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对方都只是来杀人的,“老二和老六已经死了吧”
“你们走快点,可以同饮一碗孟婆汤,来世此寨一注香。”武秀淡然开口。
身后魏殃却是笑了,这位大人脾气真是古怪,讲话也蛮有意思,不像蒋鶴那硬邦邦的货,杀人之时也那般古板无趣,老掉牙的口号天天喊着也不嫌腻歪。
“既然几位并非官府中人,不知飞鹰寨全部家当换条活路可否”
那位大当家拱手道,这般手笔倒有些让武秀吃惊。
“大哥,那可是我们兄弟十几年攒下养老的啊,我们拼死一搏未必没有胜算。”身边的男子却是有了不同意见。
另一人虽是没有开口,不过看其表情也并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