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云千七可不管那么多,抬头瞄了瞄窗外的月亮,估计白府那边的事情也进行的差不多了。
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火折子将稻草点燃,站在庙外的隐秘处,冷风习习,裙裾翻飞,看着三人的尸体连着破庙一起被火苗舔舐成为一片火海,才悄悄带着凝月往回走去。
白府内,一个张的和白嫣薇“一模一样”身形酷的女子和两个黑衣男子正被困在夜天布的阵法内。
其中一个黑夜男子正在小声破骂
“真他娘的邪门,我们怎么走都走不出这几株破梅花”
“蠢货,我们这是闯入别人的阵法了。”另外一个男子不满的骂着。
“那你行,你倒是有能耐把它解开啊?”男子反讥回去。
“你”
“够了,你们两个这种时候了还有功夫去斗嘴,放在往日我就把你们两个拿来做面具了”
在前面观察阵法的女子转身朝,满脸恐怖朝他们他们阴狠的冷喝着。
两人被喝,惧于对方练功残忍血腥的手段,只得干瞪了对方一眼,讪讪的道
“那你说这要怎么办?”
女子语气不善的反问“能怎么办?除了破阵还能怎么办?”
真不知道主子是怎么想的,竟然派这两个没用的废物和自己来。
两人只得讨好道“那这个阵眼你找出来了没?”
主要是他们三人中就她研究过阵法,不然他们对她可不会这么客气。
女子斜着眼睛瞟了一眼,一副瞧不起对方的模样,尖声尖气的道
“这个阵法非常诡异,我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阵眼”。
闻言,其中一个男子讽刺道
“说了半天你就是没用,我还当你有多了不起呢?还敢吼老子,感情是在这装大尾巴狼啊。”
“你”
女子气得脸上一阵白一阵青的,还没有人敢这么对自己出言不逊,眼中杀机一显,顺手拔剑而上怒吼道
“你找死,我要把你做成面具。”
男子瞬间反映过来,拔剑阴狠道
“当真以为我怕你?”
这两个看着她的脸色行事,已经憋了一肚子的气了,她倒好,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在不发火,还真当老子是泥捏的了不成?
说完,两人眼中杀气腾腾,铆足内力,一副不死不休,非要把对方打趴下来的架势,迅速出击迎上。
“噗”
“噗”
没听见预期的打斗声,反而两人扬着兵刃的手反而失去力气,插进地上,两人则纷纷踉跄后退喷出一口黑沉的心头血来。
“怎么回事?”
旁边的男子见此情形,连忙询问
两人嘴角挂血,丹田皆是一阵剧痛,插剑抽搐的半跪在地上,眼睛发红的大怒道
“阵法有毒。”
“什么?”
旁边男子一震,沉声大喝,却也不敢耽误的抬手查看自己身体脉搏。
自己也中招了。
眼睛通红,恨不得将下毒者碎尸万段,怒火冲天吼道
“到底是谁干的?给我出来。”
和凝月刚刚靠进院子门口就听见声音的云千七,唇角微微上扬,一个侧身,将旁边的凝月点了睡穴,扶来随意靠在一旁。
才朝院子走去,三人看见云千七脸上瞬间涌起惊涛骇浪,惊恐万分之状的颤声道
“是你。”
心中绝望,这下落在云千七手里多半是活不成了。
云千七信步走来,笑如莲花,但声音不含任何感情,反而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大方道
“不错,也是很难得,才将你们这三个鹰犬聚集在一起,今天就是你们三个的死期。”
其中一个暂时完好无损的男子朝云千七语气不足的道
“你杀不了我们。”
“是吗?”
“放在往日我还担心,但是现在运不起内力的你们我还杀不了?”
云千七如鬼魅一般的笑容,视线从他们三人身上略过,似笑非笑的讽刺着。
“是你下的毒”
跪在地上的两人,用恨不得吃的云千七的眼神道。
“不错”
云千七见此一副云淡风轻的笑着点头道
“我早就想找机会把你们给除了,你们居然想断我生机,那我就只有先断你们的生机了。”
“你未免也太自信了,我们三人联手还打不过你?”
面色阴沉残虐的女子盯着云千七死死的道
见他们眼中露出恐惧,云千七用手在自己的发梢上打了个结,勾唇笑得嗜血点拨道
“这种毒只要稍稍运用内力,就会像你们现在这样丹田剧痛难忍,而且从中毒的第二天开始就会受万虫噬心之痛,直到七日后剧痛而死。”
女子咬牙切齿,表情狰狞的如同魔鬼
“你不得好死”
云千七耸肩冷笑“无所谓,我只知道恶有恶报,你拿婴儿皮肤做面具,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不得好死那才是天理难容”
最后的声音带着愤怒,这是为哪些无辜惨死在她手上的试验品的呐喊,说罢,云千七遂从身上拿出银针,朝他们三人的经脉之中射去,三人顿时身体抽搐,将他们三人的腿脚筋脉弄断,遂让刚刚赶来的属下把人拖走,他们可要死在别处才对得起自己的费心。
等属下把人带走,和将周围血迹抹去,看着恢复如常的景物和即将天亮的天色,云千七这才走回去把凝月的睡穴解开。
等凝月醒来,云千七自己便直接往屋内白梦薇的梳妆桌前走,且边走边出声让她现在为自己梳妆打扮。
“是”
这一刻,凝月在无其它意见,立刻跟上云千七的身后,做好当奴婢该做的事。
冷眼瞧着这一切的变化,云千七并未多说什么,这本就是一个聪明丫头该做的事,不过该不该留,还要在观察观察,反正来日方长,又何必慌忙呢?
对于现在的云千七而言,重要的事是当下,无论怎样,新娘子该有的东西,还是不要缺的好,毕竟太与众不同,就会引人注目,那对自己日后的行事可就不美了。
反正只要这妆一上,在出门前不出声,那白家人想来就不会发现什么。
毕竟对于不太受宠的白嫣薇来说,这场出嫁不过是一场棋子的利用而已,没几人关心,自然也就没几人发现。
世人本就是这样,都爱景上添花情意浓,偏嫌雪中送炭无利往。
凤冠霞帔,锦衣玉人,令人羡慕,向往,殊不知,这华美嫁衣之下,是无情的枷锁,骨肉至亲编制的囚笼。
…………
天一亮,白府就开始忙碌起来,不过这些可不是为了白梦薇,而是为了君府走走过场而已。
新房内,凝月从为自己梳好妆,盖好霞帔后,白家整府的人连三句话都没和她说到。
也正是如此,就算她们两人的身形略有出入,在整场出嫁的各种繁琐礼节中,也都没有发生超出云千七的料想以外的事情。
毕竟除凝月本人以外,白嫣薇就是无权无势不值一提的棋子一枚。
所以没人知道新娘子被换了也是正常,也幸好是这样,云千七才能堂而皇之的,顺顺利利的嫁出府。
大半个月后,三月初三吉日,百事顺利,易嫁易娶。
夜城,君府,夜殿,亦邪亦正,富可敌国,乃是地下王朝,独占一方。
夜殿之中,客仆往来,喧嚣嘈杂,门庭若市,无一不彰显着喜气洋洋,十里红妆
红绸铺地,白玉台阶,高贵精致,黑色雄狮石雕,透露霸气绝杀。
就连往日那些一身杀气的黑衣侍卫也都换上了红绸带,带刀站在府外。
同时, 君不离的心腹暗七也一身喜气的站在府外笑脸迎接往来宾客,说的那叫一个热闹高兴啊。
出现这些原因,无他,只因当家老太爷的强烈要求,不然以爷冷冽的性子,才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呢。
君不离,在房间被自己爷爷强换上喜袍后就不太欢喜,现在还被赶出来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