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你和季言生怎么回事,你是真的打算和他分手还是闹着玩的?要是闹着玩的就赶紧给我收场。”
认出了秦炙,阮凉脑袋就乱成了一锅粥,整个人绷得紧紧的。
前世阮凉进入娱乐圈后就没有见过秦炙,但是一直都能听到他的消息。
如果说阮家和季家联手才占得传媒娱乐产业的百分之十的话,秦家就占了百分之九十,秦炙的帝秦集团才是所有明星挤破脑袋都想签约的公司。
阮凉和秦炙的那一段在她看来就是很短的孽缘,一句话总结就是两个豪门以为对方是寒门,因为互看不顺眼就撩撩打发时间,撩完了也就散了,根本就谈不上爱。
阮凉记得前世的秦炙在她和季言生订婚之后就去了国外,几乎没有再回来过。
“姐,爸问你话,你一直盯着秦总看干什么。”
阮阳这话一出,阮父阮母的视线齐刷刷看了过来,阮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尴尬得要死。
秦炙见她瞪了阮阳一眼,薄唇微勾。
“爸,我没有闹着玩。”
阮父听了这话皱眉:“没有闹着玩?你昨天还打电话兴高采烈地说要订婚。”
阮凉低下头,她没有办法说自己是重生的。
阮母问了一句:“是不是言生惹你生气了?”
阮凉沉默摇头。
阮父和阮阳时不时看一眼秦炙,这人谈完公事一副完全没有要走的样子。
见秦炙目光似乎落在阮凉身上,阮阳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接过话道:“你不是爱季言生爱得要死要活的吗?”
阮凉闻言抬头,撞进秦炙的眼神里,她楞了一下,忙撇开目光,冷静道:“那是以前,我现在不喜欢他了不行吗!”
一想到上辈子那些遭遇,她声音低了下去:“我没有在开玩笑,我一定要跟季言生分手。”
只有秦炙听出了她压抑的颤音和那丝脆弱,眼底闪过一抹沉思。
客厅里,一时无言。
阮家疼女儿,哪怕知道阮凉没有说出实情,见到女儿这个样子哪里还会不同意,可是就是因为疼女儿,才不想她受到伤害,现在舆论已经对阮凉不利,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分手理由,那不管是阮凉自己还是阮家的生意都会遭到严重的打击,甚至倒台。
阮凉正是担心这一点,前世不就是因为沈知梦的平凡才赢得赞誉吗,世人大多平凡,而平凡的世人在不知真相的情况下对待高高在上的豪门总会带有有色眼眼镜,只要一出事就会不留余力地指责。
况且合作不在,季家哪里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呢?两家没了姻亲关系就只是竞争对手了。
能把伤害降到最低的办法就是由季言生提出,两人和平分手,但是阮凉知道,季言生不可能同意,别说现在沈知梦的事情还没发生,就是前世阮凉到了那样的绝境,提出分手,他也没有答应,每天除了拍戏就是雷打不动地到医院照顾她,沈知梦隔三差五也会来看她,来解释。
然后他俩博得了好名声,而她被贬到了尘埃里,口诛笔伐,父母心疼她与季氏决裂更是和舆论对上,引来舆论更恶劣的攻击,最终股票连连下跌,倾家荡产。
她躺在医院里得知这一切后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割脉割喉却被季言生强硬阻止,并提出结婚,阮凉看到沈知梦只有一瞬间的怔愣后,微笑着祝福。
她吐了,被这两个做戏高手恶心到了,当晚突然发起高烧,死在了梦中。
重来一次,她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她绝不能在看着父母弟弟为了她受到任何伤害。
“阮凉。”秦炙突然叫她。
她看向他,没等反应过来,就听见秦炙说:“是谁允许你撩完我就跑的?”
阮凉一脸懵逼。
秦炙很满意,又下一记猛药:“是谁允许你和季言生在一起的,当我是死的吗?”
阮家父母二脸懵逼,加上阮阳三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