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应该负起当一个父亲的责任,”向天歌仰起头来,像是一只高傲的孔雀:“我也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您这么做,对不起简小花的母亲!更对不起您的家庭!”
虽然简小花叫她妈咪,但是向天歌清楚自己并不是。
如果真的和简泽熙发生了点儿什么,她觉得自己对不起简小花!会在她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简小花还小,不懂事,等长大了会怪她的!向天歌觉得自己像是个小三,道德上不允许她这么做!
听到向天歌的这番言论,简泽熙轻轻地眯起了眸子。
他也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可是刚刚情不自禁碰到向天歌嘴唇的那一刻,他竟然觉得有几分熟悉,就好像多年前的那一晚……甚至想要更深入。
此刻向天歌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了一些事情。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向天歌缓缓地从床上站起来,简家,往后她大概再也不会来了。
自尊不允许她眷恋。她更不想和一个有家室的男人纠缠不休。简小花再可爱,也是他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向天歌自认为心里过不去这道坎。而且简泽熙这个人太危险,她对他目前最多就是有几分崇拜而已,还没到动情的程度。
更何况他们只认识几天而已,在一切还来得及挽救的时候,适可而止。
“向天歌,你是不是出过车祸?”
身后,简泽熙的声音突然传来,向天歌听到这话,情不自禁的停下脚步。
“你调查我了?”她有些生气的回过头来,看着他的眼睛。
“那就是了。”简泽熙冰冷的眸子破碎出一抹笑意,竟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向天歌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打什么算盘,气鼓鼓的抬起脚步走了。
简泽熙半蹲下身子,捡起床单上的一根长发,又看了一眼睡着了的简小花。
如果,她还活着也不一定。
*
深夜,向天歌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男人,喝的醉醺醺的,将她死死地压在身下,她仿佛也喝得醉醺醺的,主动的攀上男人,献上了自己。
两个人打得火热,酒店的温度渐渐攀高,
她瞪大了眼睛,拼命想要看清对方是谁,是谁拿走了她的清白,模糊的五官渐渐清晰,竟是简泽熙?
醒后的向天歌一人坐在床上,揉了揉酸胀的脑袋,心想大概是晚上在简家发生的那一幕,让她做了这个梦吧!
她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水,突然窗外电闪雷鸣,她抬眼看了一下墙上挂着的时钟,凌晨两点十五分。
腰疼。
车祸的后遗症之一,一下雨就腰疼。
她重新回到床上躺好,辗转到三点,实在疼的受不了,嘴唇也是咬的惨白,连说话都艰难,她想起来拿止痛药。
可动一下浑身就像是针刺一般,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正在这时,屋外有敲门的声音。
这么晚了,会是谁在敲门?
简家的小公主被雷声惊醒,醒来要找妈咪,简泽熙没法,只好深夜来敲门。
等了半天,门终于开了,当他看到向天歌奄奄一息的扑到在他怀里时,脸色猛的一变!
这是怎么了?
怎么弄成这幅样子?
向天歌满身冷汗,衣服都全部湿透了,脸色更是惨白如纸!
他一把扶住她细柔的腰肢,却引来向天歌一声痛呼。
他打横把人给抱了起来,直接冲了出去。
*
第二天向天歌是在简泽熙的床上醒来的。
艳阳高照,半点儿都没有昨夜下过雨的迹象,屋里没人,她摸了摸腰,已经不疼了。
她推开房门,却发现佣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似乎都恭敬了很多?
“您醒啦?”陈伯引她到餐厅就餐,桌上有各色精致的美食。
“我怎么会在简家醒来……”向天歌记得自己昨晚好不容易爬到大门处打开门,后面她痛晕过去,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向小姐,是少爷抱你回来的。”
“简泽熙?”向天歌有些吃惊。
“昨晚下大雨,向小姐您晕倒了,少爷抱着您就往楼下的车库冲,说是要送您去医院,我在简家工作几十年,看着少爷长大的,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么着急的时候呢。”
“嗯?”
“后来李医生来了,看了看,说您这病很难治好,去医院也没用用,可以给您施针缓解疼痛,少爷就抱着您回他的房间了,守了您一宿呢。早上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我看他眼圈儿下面都是乌青的。”
简泽熙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啊……向天歌想不通,可是心里却又很感动。
“他人呢?”毕竟也算是救了自己,向天歌想当面向他道谢。
“少爷一早接到阿战的电话,急匆匆的走了,应该是有什么事情。”
“这样啊。”向天歌没有再问,只专心的扒拉着碗里的食物,心思却飘远了。
不过才一会儿的功夫,手机里一条短信弹了出来,她点开。
“我和阿寒的周年纪念日在下午六点,你可别迟到了。”
过了一会儿,对方又发了一条:“你别不敢来吧?胆小鬼!”
向天歌放下筷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准时到的!”
电话那头,姚连雪看着手机上的字眼,一脸的得意.奚秋雨,多活了两年又如何?今晚,你还不是一样死定了?
*
医院的走廊里,阿战拿着dna比对报告,虽然总裁没说,但他也猜到那根头发是向天歌的,那个女人和小姐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也不怪总裁会怀疑,怎么看两个人怎么像母女。
他有些好奇的打开报告,略过上面一大堆的术语,他的目光移到了最后母女关系!
阿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向天歌竟然真的是小姐的母亲?那个女人竟然还活着?
不是早在两年前,在医院就死了么?
他的内心充满了震撼,不敢马虎,立即赶到公司将这个消息告诉简泽熙。
当年在酒店醒来,总裁赶着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等总裁回过神来要找那晚的女子时,她就像消失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