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在旁边听她咬文嚼字地说话,就像念台词一样,就脑袋一阵发胀,看到温瑾容因被她拽住而面露微愠,脑壳疼地揉揉额头,语重心长地劝说道:“不、不是,这位小姐,你拉着容少也没用,要是真有病,咱就得趁早治好啊!”
“我没有病!”
苏容宛忿忿地反驳,秀气的柳叶眉拧在一起,“我并非有意冒犯二位,虽不知如今世道是几何,可从这衣着打扮分明是我朝将军,二位若不信,大可派信使前往风南国取证。”
“你说啥?”林杰闻言,突然打了一真寒颤,“你刚刚说让我们去哪儿取证来着?”
“风南国,我乃风南国忠义侯之嫡长女。”
“风南国?那不是这剧本改编之前的设定吗?”林杰大吃一惊,“你认识编剧?还是认识原作者?”
苏容宛不太理解他话里的意思,迷茫地摇了摇头,说:“今日我是突然来到此处的,无人识得,只是听闻有位将军在此,方前来求助于将军的。”
一向无波无澜的温瑾容也不自觉地蹙了蹙眉头,如果她不是痴傻,也不是撒谎,那么难道真如她说的那样,穿书而来?
片场里传来了一阵喧哗声,林杰回头看了一眼,刚好对上了正朝这边走来的工作人员,他才想起马上到温瑾容的戏了,就跟工作人员招了招手,表示马上就过去。
“容少......”
“她交给你。”
“交、交给我?是送医院吗?”
“带她到车上等我。”
“啊?呃,好。”林杰一愣一愣地应下,歪头指了指门外,说:“跟我走吧。”
苏容宛心有疑虑地抬眼看向温瑾容,这个陌生得让她害怕的地方,好像只有他是可以信任的了。
两人好似有心电感应一样,温瑾容微微低头,对上她的纯净目光,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眼里的不安过于深刻真切,以至于他竟生出了恻隐之心。
异样的情绪让他略感烦闷,他收回视线,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脚下的步子较之平常显得快了些许。
苏容宛见他背影决绝,不敢多想,就跟着林杰一起走出室外,当来到一辆全黑的保姆车前,她惊呆了,瞪着保姆车不断地揉眼,“公子,这黑匣子是要将你我二人都装进去吗?”
“......”
林杰满额黑线地汗颜,“这是车,属于交通工具,就是你要去什么地方呢,坐上它,‘咻’地一下就到了。明白了吗?”
“和马车一样?”
“对,一样。哦不,不太一样,它比马车要快多了!”他烦躁地挠头,打开车门,“反正就这样吧,你就在这里面待着。”
苏容宛似懂非懂地坐上去,接过他递来的一张薄绒毯,懵懵懂懂地听他在旁边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自己听不懂的话,过了一会儿,有人在外面喊他,他留下一句“哪里都别去”后,就拉上车门走了。
车门被拉上后,车内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稀薄起来,她坐在里面东张西望了好一阵子,直到把车内的所有都看得透透了,才撩开遮住车窗的帘子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