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是严劲川,是海城旷世无匹的黑道太子爷,天生站在云端,举手投足都能令全城乃至世界的名流千金尖叫。
黑道是外人对他的尊称,并非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黑暗买卖,因为他的父亲是石油地产大亨。
避开男人的靠近,舒晚主动退出房间,“行,好女不跟男斗,我去睡灶坑。”睡到半夜就逃跑。
“站住。”严劲川倚着门边,双手惬意的滑入西裤口袋,“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舒晚双腿一抖,“我没聋,黑衣人叫你名字那么大声,想不听见都难。”
“是吗?那你弃我而逃怎么解释?”
要不是他反应快,早就被手雷炸死了。
“什么?我才没有逃呢,当时是因为紧张失足落水的。”
舒晚说起慌来眼睛一眨不眨,让人难辨真假。
严劲川姑且相信她,他颔首卷起湿意未尽的衬衫袖边,漫不经心地启唇:“回来,谈谈五百万的债务。”
“严先生,钱的事……”
“同样的话别让我重复第二遍。”掏出手枪,上膛。
舒晚:“……”
有枪很了不起咩?有种把这高仿玩意儿收起来坐下好好谈,指着脑袋怪惊悚的。
这样想着,舒晚没出息的乖乖回房。
屋子很简陋,也很小。
小的连个椅子都挤不下,只摆着一张古老的木床和沾满灰尘破烂不堪的衣柜。
舒晚脚步一顿,眼睛打量着房间,自顾的坐下床边顺势一倒,“我困了,钱的事明天再说呗!啧啧,床又硬又小,我勉强能睡得下。”
言外之意就是:床小,我睡,你随意。
严劲川凤眸微眯,关门收枪,熄灯上床。
动作一气呵成,等舒晚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挤进墙角,男人毫不忌讳的睡在她身旁。
“喂,你睡在这里我睡哪里啊?”
舒晚像只炸毛的兔子,瞎摸着推搡严劲川,“我先睡在这里的,你下去,床这么小根本就容不下……”
声音嘎然而止。
“容不下什么?”
黑暗中,严劲川嗓音低磁,似在诱哄。
他翻转了身体,正对着女孩的后背。
舒晚娇躯一颤,脸色刷白,感觉身后有个炽热坚硬的东西抵着臀部。
这这这……
要不要这样对她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严劲川是这么个腹黑狡猾的大猪蹄子!
舒晚心里咒骂着,身子却怂得不敢动,“当、当然是容不下我了。”
终于知道害怕了?还以为她有多么不怕死。
对付这么皮的女人,就不该心慈手软。
严劲川冷嗤,有些疲惫的阖上眼睛。
不过三秒,就又听见舒晚讨好求饶的声音。
她说:“严总,我错了,我不该在你面前耍手段,那啥,你睡觉之前能不能先把下面的家伙收起来?”
脑补一下,有人拿着枪瞄准你的屁股,随时可能离弦弹飞,你能睡得着吗?
舒晚心里那个恨啊!
“想睡别废话,不睡滚出去。”严劲川也是累了。
懒得理会她,把枪放在枕边就闭目就寝。
不过须臾,便听见男人沉稳的呼吸声。
这么快就睡着了?
舒晚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