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丫头,当真没问题?”
“我可是去广德寺专门找高僧合过生辰八字的,整个西宁省,就那丫头最合适。”宁沁声音微微沙哑,目光深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丫头命硬,可有福,有她在,才能撑住咱们泞儿的命,咱们泞儿才能活下去。”宁沁放下手中的酒杯,转头面向萧靖韫,眉眼低垂,难得温柔的样子,“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泞儿有事,泞儿是我的命,我一定要泞儿好好的活下去。”
“放心,泞儿会好好地,一定会的。”萧靖韫如何不懂自己妻子的心事,自然小心安抚着。
“只希望那丫头,真的能给咱们萧家带来福气。”
“若她不能,那便没有留下的意义了。”
“我相信她,也相信咱们泞儿。”
这一辈子,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她绝对绝对不会让儿子出事,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好了,夫人,夜深了,你也该休息了。”萧靖韫目光渐渐变深,一把抱起宁沁,朝着床边走去。
宁沁也没反抗,身子柔软,随了他的心。
夜,越发深了。
房间里只有角落里亮着台灯,可屋内没人,隐约可以听到卫生间的水流声。
萧白泞在洗手,这已经是他洗的第九遍手。
两只手都被他搓的通红,直到手背上火辣辣的疼,他才停下。
从洗手间出来,他便颓丧的坐在床上,轻轻叹气,“为什么就是不行呢?”
明明这段时间状态还不错,可一看到那个小丫头,他的洁癖症便又犯了。
唉!
仰倒在床上,萧白泞睁着眼睛睡不着。
最后,心烦意乱索性起来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是了,虽然他有很严重的洁癖症,也不喜与人接触。可萧家的工作却已然全都掌握在他手里,作为幕后的掌舵人,他每日需要做的工作也是十分繁重的。
不过好在开始处理工作后,他便没了心思胡思乱想。
夜,寂静悠长。
可黎明,总会冲破黑暗。
桑甜睡的很好,早早就起来了,因为这具身体太过虚弱,所以她直接去院子里跑了几圈。
跑完之后,浑身出了汗,桑甜却觉得很舒服,洗了个澡,才去准备早餐。
早餐准备的很丰盛,皮蛋瘦肉粥,嫩黄的煎蛋,油条,豆浆,甚至因为时间很充裕,所以桑甜还做了一小笼灌汤包。
剩下的馅料,她又做了一锅锅贴饺。
她觉得她压根就不是什么童养媳,而是彻头彻尾的保姆。
将每样都挑拣了一点,搭配一些小菜,满满当当一托盘送上了二楼。
“萧大哥,吃饭了。”她站在门口,两只手要端托盘,倒是没办法敲门,所以只能低声喊了两声。
里面没有任何声响,也没有回应,连隔板都没有放下来。
桑甜蹙眉,有些担心。
不过下一秒,隔板就被放了下来。
但里面,依旧是空荡荡、黑漆漆的一片。
桑甜撇嘴,将早饭放下,“因为我不知道萧大哥喜欢吃什么,所以做了许多样,您有不喜欢的就放着,下次我就晓得了。”
说完,她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