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宋意欢在一阵头痛欲裂中醒来。
周围陌生的场景惊得宋意欢从床上坐了起来。
“丝……”
微微一动,痛楚瞬间从四肢百骸传了过来,宋意欢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低头看着浑身上下的淤青,再看眼前的光影,陌生的酒店房间,凌乱的床铺,满地的男人西装、皮带、皮鞋……从床边一直绵延到浴室。
哗啦啦的流水声传来,吸引了宋意欢的注意力。
透过磨砂玻璃,一具伟岸高大的身影在眼前若隐若现。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暗示着某种可能。
血色从宋意欢的脸上消失殆尽,她捂着脑袋,拼命回想昨夜发生的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只依稀记得自己为了避开赵行长的魔爪上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车。
抓着被子的十指不自觉的收紧,宋意欢鼓足勇气掀开被子,床单上一抹醒目的暗红将她最后一丝希冀粉碎殆尽。
宋意欢松开紧咬的唇,脸上浮现一抹惨淡的笑容。
这就是她的报应吗?
结婚三年,她知道陆少钧不爱她,他睡遍身边所有的女人,却唯独不肯碰她一下。
尽管如此,宋意欢还是想把最好的自己交给他。
可今天过后,她连这样卑微的愿望都无法实现了。
隐忍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宋意欢胡乱的擦了擦。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必须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噩梦开始的地方。
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宋意欢抓着衣服,逃也似的冲出了房间。
上午十点,宋意欢出现在妇产科门诊室。
离开酒店后,她发现身下的血就流个不停,宋意欢慌了。
“哪里不舒服?”
宋意欢攥着拳头,断断续续的将情况说了一遍。
中年女医生听了,略略皱了皱眉头,道:“考虑到性交太过激烈导致的下体撕裂出血,你先到里面,裤子脱一条腿,躺下。”
宋意欢垂着脑袋,将满心的屈辱压下,照着医生的话脱裤子,上床,分开双腿,别过脑袋,任由陌生人检查自己的下身。
两分钟后,女医生黑沉着脸,不悦道:“宋小姐,你当今天是愚人节吗?耍别人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现在医疗资源有多紧张,外面有多少人等着看病,来个月经而已,你能不能别要死要活跑到医院来?”
“对不起对不起……”宋意欢低着头,不停地道歉,小脸涨红一片。
虽说面上又羞又恼,但心里却没来由松了一口气。
原来,什么都没发生,床上的血只是她的姨妈血而已。
笑意爬上宋意欢的脸上,宋意欢的心头瞬间窜起一抹劫后余生的快感。
“对不起医生,是我一不小心弄错了。”
女大夫神色稍缓,却突然冒出一句:“不过你以前是不是做过处女膜修复手术?”
“处女膜修复手术?”宋意欢一脸茫然,“没有啊。”
她原本就是个处,干嘛要做修复手术?
“是吗?”女大夫不置可否,“我刚刚做检查的时候,好在你的膜上看到了修复过的伤疤,不过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修复过的膜比较脆弱,平日里最好少做些剧烈运动。”
“……”
宋意欢羞愤欲滴的离开了看诊室,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她抛到脑袋。
出了看诊室没一会儿,顾晚晚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宋意欢按下接听键,刚说没两句,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眼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