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温识才发现外面与刚刚大有不同,他们像是在一座山里,远处青山成墨,近处却是一片高树杂丛,蝉鸣鸟叫,前方还有条小溪在潺潺流动。
楼明轩就牵着她来到了小溪旁,“在这洗吧。”
“好。”温识道了声,便蹲下来将手中果子浸到水里清洗起来。
洗完了,她便站了起来朝楼明轩递去:“喏。”
“我吃过了。”楼明轩没接。
“好吧。”温识见他不要,自个就狼吞虎咽起来。
虽然还有点酸涩,不过温识也挑不到哪去,毕竟她这才吃过几次东西啊,也没养成挑食的毛病。
吃完后,肚子有饱腹感了,温识感觉自个儿也有些气力了,她才忙想起去关心楼明轩的身体:“你真的没事吗?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啊,腹部是受伤了吗?”
“没事。”楼明轩还是这么说,见他在小溪里洗了下手,接着往前走两步,忽而弯下腰摘了株小蓟草,用手揉碎捏成一团。
他刚欲解开上衣见温识一直盯着他,便斥道:“背过去。”
“哦。”温识应了声,果真转了身。
楼明轩这才将上身衣服解下来,原来在他腹部处有几道长长的伤口,原本是愈合生痂了,只是现在不知为何又裂开,此处还在往外冒血。
他将刚刚揉碎的小蓟草小心地敷在伤口处,伤口收到了外来物的刺激,他不由疼得闷哼一声。
温识忙转过来:“怎么……了?”
最后一个字在看到楼明轩的伤口时,明显轻了下来。
这是她始料不及的情况,她没想到楼明轩是旧伤复发,怪不得脸色很不好。
温识什么办法也没有,她只能愣愣地看着他,直到楼明轩敷完了伤口,再次把上衣穿上,他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喊她:“走吧。”
回到岩洞后,楼明轩还找来一截枯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反正钻着钻着,突然就冒出了火星,然后迅速点燃了他不知何时找来堆放的杂草和木头。
温识看得暗暗惊讶的同时,又好奇:“按理说,你一个皇帝应该是没吃过什么苦头,你怎么又会找草叶止血,还会钻木取火这种野外生存技能啊?”
楼明轩在拿着搅火棍搅动火堆,防止熄灭:“小时候,我是在乡村田野长大的。”
温识惊呼:“怎么会?”
一个皇后生下的嫡子,当今的皇帝,按理说不应该啊。
杂草已经燃尽,只有木头还在熊熊地燃烧着,楼明轩将火堆中间的灰尘拨出,将几块比较结实的木头累积叠放好,确定火不会一时熄灭后,他才将搅火棍随手一放:“我的母后并不喜欢父皇,她是被父皇用强硬手段骗进宫里,虽然许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位,但母后还是不开心。她为了报复父皇,所以在我出生不久就把我送到了乡下,藏得很隐匿,一直到我八岁的时候,父皇才把我找到并接了我回宫。”
听完这些,温识只觉得难以置信,“你母后就这么狠心吗?”
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作为母亲的人是怎么忍心送离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