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在这里可是第一生产力,就算是人死了,牛也不能死,这也是个奇葩了,身为现代的她很不赞同,牛死了,那最多也就是个畜生,人死了,那可就真的矜贵的,任何东西都比不上人命来得重要。
“行了行了,不跟你说那么多了,快,收拾收拾。”
“收拾个啥?”她不懂。
只是,话音一落,叶爷爷的一个巴掌就拍在了她的脑袋上。
“嘶,痛。”
“痛,痛死你活该,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要是不想骆夫人吊起来打死,你就赶紧给我逃。”
叶爷爷跳脚,也不待叶宁说话,自己就收拾了起来,抓起破床单铺在桌上,而后从破柜子拿出破衣裙,也不管是冬天的还是夏天的一股脑儿的打起包来。
叶宁嘴抽,老头儿精神够足的啊,三下五除二便搞定一个比她人还大的包袱,而后又二话不说的将她推向后门。
看着这个包袱,她的嘴抽得极厉害,跑路不应是轻装快行么,爷爷他是嫌她跑不快想在要就着这个包袱打几个滚是吧?
无语得紧。
她家后门正好靠近一条出村的路,只要上了这路再随便选条路跑就可以了,因为南北两头都通,一个通向塘县,一个通向连县,总之,不通蓟县不通骆府。
叶爷爷拉着她的手,语众心长,“小叶子啊,都是爷没本事保不住你,爷这里就只有这么多了,你自个儿路上省着点儿花,要是等风头过了,你再写个信回来,……不不,还是别写了,万一这信被人劫了可就不好了,走吧,走吧走吧。”
说话间,叶宁的手里多了个钱袋子,虽然不重,可是这份量在她的心里,却是极重。
看看,看看这叶村的人,爹娘在的时候他们让叫他们做这个做那个,爹和娘一句苦话都没说,可是人这一走,真正能在关键时刻帮到她的,却没有。
所谓人走茶凉,说的就是这个吧。
叶宁喉头发紧,一把抓住那又布满老茧的双手,“爷,我……”
她想说她真的没事,就算是有,凭着她的针技也能够将骆公子重振雄风,可是,可是看着这个老者充满担心的脸,她始终说不出手。
狠狠咬牙,“爷,我不在,你一定要好生的照应自己,墙角下有药,你要是感觉哪里不舒服了就切了煮了药喝,明白吗。”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快走吧快走吧。”
叶爷爷嫌她罗嗦,切了就吃,她还以为那树根根就真的什么名贵的药了?
拉栓,开门,抬脚就要出去,可是包袱太大,居然卡住了。
“帮个忙,推一下。”
“你也使个劲,拉一下。”
爷孙二人,一个屋里推,一个背着拉,这画风,那叫一个无语。
“啊。”
二人合力,包袱终于破门而出,只是这来得太突然,叶宁一时没反应过来,巨大的包袱将她压住。
嘶,她的老腰。
只是还没等她起来,
十几个火把将她包围起来,定睛一看,卧槽,一律的家丁打扮,为首的一个就是今日那个跟骆公子在一起的管家。
完了,肇事逃逸被抓了个现形,这下就算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了。
管家一看,嘴抽得比她的还要厉害,从个角度上看,就像是一只被大山压住的小乌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