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的是如何振兴淮阴侯府,以及怎么利用我来达到这个目的。”连璧解开她衣领的盘扣,“用我教你吗?”
楚璃眼瞳微颤,她是温室里娇养长大的牡丹,平日里就算是张扬跋扈,也终究只是个色厉内荏的小姑娘。
但是如今她也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个道理。
哭是没有用处的。
她拭去眼角的金豆子,轻声说道:“比起暖床,我相信我有更重要的价值。”
“哦?比如?”连璧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可以培养我为你做事,如今你和连泽分庭抗礼,势均力敌,背后需要更大的支持,淮阴侯府原本就是陛下的情报机构,只要侯府东山再起,你一定可以碾压连泽的!”楚璃低声道。
连璧并没有将那些小杂鱼放在眼里,更没有将自己的女人变为属下的想法,他的目光落在她花瓣一般的薄唇上。
她的唇很软,很甜。
所以即使曾经从那张小嘴里说出许多伤害他的话来,他也并不在意。
从见楚璃的第一面起,他就很清楚,这个女人迟早是自己的。
他想要她心甘情愿,不急于这一时。
“好了,我不逼你。”他贴在楚璃耳边呢喃:“就是单纯洗个澡总愿意吧?”
楚璃看向他。
连璧眼底拂过几丝涟漪,“你帮我洗,或者,我帮你洗。”
“没有第三个选择么?”她问。
连璧笑。
流光溢彩的眼眸中摇曳着点点寒冰。
楚璃明白了。
单薄的寒衣下是精壮的胸膛,与脸上无暇的玉肌相比,更显得粗粝,布满了深深浅浅斑驳的伤痕。
有旧的,也有新的。
这些都是他军中杀神称号的象征。
如果当初不是她不懂事,为了讨好连泽故意在众人面前羞辱他,或许连璧还是那个散漫的少年王爷,根本就不会入军营受这些苦。
想到这些,楚璃心底涌出一丝内疚。她踌躇良久,正准备开口道歉,一双手却突然掐住了她的腰身。
她垂下眼睫扫了一眼,没有说话。
那双手得寸进尺地顺着腰身一路轻抚,往上。
“这过份了啊!”
楚璃抬眼,对上了一双笑弯了的月牙,犹如初见的少年。
她神色微微一怔,继而啐了一句,“淫贼!”
晚上睡觉的时候,这个淫贼自然不会白白放过她,早早就钻进了楚璃的被窝。
楚璃斜睨着他。
“嘘。”连璧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唇瓣,微微一笑,“该睡觉了。”
说罢,翻身沉沉睡去。
楚璃拿他也毫无办法,只得裹紧了衣服,贴着墙角也闭上了眼睛。
半夜,她做起了噩梦。
地牢里血腥的场面在她梦里经久不散。
她蜷缩着身子贴在角落,眉头紧蹙,白皙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嘴里发出阵阵呓语。
黑暗中,连璧睁开了眼睛。
他睡眠很浅,身旁的动静自然不会忽视。
一只修长的手抚上了楚璃的额头。
“别碰我!”楚璃在梦里发出惊呼,“连璧,你这个魔鬼!”
额头上的手微微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