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把她关起来,没有强迫她做过任何事情,她却仿佛猪油蒙了心,一心觉得君非墨要对她做什么,时刻警惕,挣扎,像个爆炸的刺猬。
夏晚晚简单洗漱了一下,走向书房。
她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房门。
“进。”君非墨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听不出情绪。
“三少,我想跟你做个交易。”夏晚晚对君非墨的恐惧经过这一晚减轻了不少,但这份恐惧仿佛与生俱来,不论前世还是现在。
“交易?”君非墨放下文件,抬眼看了看夏晚晚,眼前的少女身着一条白色连衣裙,颜色素净,纤尘不染,一双桃花眼直直的盯着他,君非墨下腹一禁,换了个坐姿,翘起了二郎腿。
夏晚晚看着姿态慵懒的君非墨,暗暗又感叹了一句,妖孽中的妖孽。
“你倒是说说,你能拿什么出来交易。”君非墨支起下巴,“只要我愿意,连你都是我的。”
夏晚晚被噎的一窒,随即突然笑了,“不,首先我是我自己的,其次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是任何人的。”
君非墨被她明媚的笑容闪到了眼,仿佛跟记忆中某个人影重叠了起来,少女眼里仿佛闪过星辰万千,即使说着最伤人的语言,也无法阻止他沉溺其中。
君非墨听着她说的话,又突然觉得很生气。
“怎么?我昨晚不该多管闲事?”君非墨眼神暗的像要杀人。
“不,昨天的事,我要谢谢你,虽然确实现在我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谢礼,但你愿意给我五年时间吗?只要五年,我能给你现在投资翻十倍的收益。”
“你以为五年后你能顺利继承夏氏?一个夏氏我还不看在眼里。”君非墨说,“况且,从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是一个你罢了……”
他后半句放低了声音,夏晚晚甚至没有听清任何一个字。
的确现在的她没有任何基础,一个空头的继承人身份,在君非墨这样只手遮天的大佬面前,甚至不值得一提。
看着气势陡然巨变的君非墨,夏晚晚抬起头,毫不示弱,“我知道,君家想要帝都南郊那块地,我有办法以最低的代价帮你拿到手。至于我的诚意,我知道三少想要我手里的那幅画,你在我需要的时候给予我帮助,我就把它给你。”
君非墨说,“不。”
什么?
夏晚晚有些惊讶,上辈子她清楚的记得,因为她偷了君非墨的标书,君非墨失之交臂了南郊那块地,让他遭受了不小的损失,整个地产版图缺了一角。
标书被她偷了,通过林程俊的手,转到了夏晗汀那里,让夏晗汀替夏氏捡来了一个惊天的大馅饼,然后在她又一次丑闻后,顺利的拿走了属于她的继承人身份,多讽刺。
果然生命中每一个礼物,都早就标好了价格呢。
而她带到君家的东西里,有她已故的画家母亲早年作的一幅画,这幅画在油画界评价非常的高,君非墨见到之后,没有抢夺,而是以不菲的代价从她这里换走了,挂在书房里他抬头就能看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