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容靖辰已经穿戴整齐,他系好了领带,方才神色有些阴鸷的转身走到了床边,看着颜欢防备的裹着棉被后退,眼底轻蔑不已。
“我容靖辰做事,从来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颜欢,别以为你自己在我这里有多特殊。”
看着此时容靖辰猛然释放的强大的气场,颜欢本能的从内心感觉到了一种恐慌,可是倔强使然,她就是不愿意低头。
脖子挺直,颜欢大胆的与容靖辰对视,二人此时的距离很近,近到颜欢都能隐隐嗅到容靖辰那清淡好闻的须后水的味道。
“我从来没感觉自己在你这有多特殊,因为这不是什么值得我骄傲的事,我本来对你几次出手相助有几分感激的,可是昨晚,你的行为打破了它。”
颜欢咬着牙,一字一句都带着浓烈的鄙视和恼怒,这让容靖辰的神色变得有些难看下来。
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如此听不进人话的女人,最让他头痛的是,他暂时还没有办法去动她。
拉开二人距离,容靖辰一秒都不想再看见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如果不是他,她颜欢就要被陌生人给下药糟蹋了,如今这个女人没有感恩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如此放肆的怨怼自己?
“随便你怎么想,地址在桌上,你自己看着办。”
阴沉的说着,容靖辰果然多一秒都没待,只是眼眸幽幽的瞥了颜欢一眼,转身就开门离开。
“混蛋混蛋!容靖辰你个无耻的王八蛋!”
颜欢听着砰地一声门响,看着紧闭的房门,不由得大吼出声。
神色难看的将桌上的地址拿起,看着那上面的字,颜欢直接愤怒的将其一手捏在掌心,狠狠地撕碎。
因为她曾经留意过一下,所以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上面的地址正是容靖辰别墅的地址。
他留下这个是为什么?她就那么笃定最后自己一定会没骨气的跟他回去?
做梦!
“容靖辰你做梦!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绝对不会!你这个卑鄙小人!”
容靖辰离开后,空荡的顶级包房内,颜欢一个人这才开始平复情绪。
低头望着自己一身的斑驳痕迹,她的眼底愤怒之余,也是溢满了悲哀。
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一夜之间被一个卑鄙的人夺走,饶是颜欢如此坚强的人,也是难免感受到了满满的伤感。
床单上那醒目的血色仿佛扎了她的眼,让她浑身一颤,鼻子有些发酸。
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浴室,颜欢几乎发疯了一样狠狠地用水流不断地冲刷着自己,一遍遍发狠的搓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可是根本无法消解那些痕迹。
王八蛋!王八蛋!
一边洗澡,颜欢顺着水流一边流着眼泪,祭奠着自己守护了二十年的清白。
突然,颜欢似是想到了什么,洗澡的手猛然一顿,脸色变得煞白。
昨天那个男人好像没有做防护措施,而且昨天自己好像并不是处在安全日……
一思及此,颜欢猛然色变,当下关了浴头,不顾自己每走一步身体的疼痛,立刻匆忙的擦干净自己,而后捡起自己的衣服,胡乱套上。
她不要怀上那个禽兽的孩子!
就连一丁点的可能都不要!
苍白着脸色的颜欢穿好衣服,连头发都没有吹干就形色匆匆的奔出了包房,动作迅速的仿佛家里着火了一样急迫。
夜惑地理位置正处于东都繁华地段,所以周边的各色店铺也都是十分齐全,颜欢从夜惑出来找了没多久,就看见了一个药房。
此时她的身上还残留着上一次打的剩下的几十块钱,颜欢攥着钱,神色焦急的就进到了店内,四下找了找,终于找到了一盒避孕药。
不顾周围人看向自己有些异样的眼神,颜欢根本顾忌不过来,她付好钱之后,当下就是买了一瓶水,迫不及待的吞了下去。
如果不是怕伤身体,颜欢恨不得直接把这一盒都给吃了。
容靖辰这个卑鄙小人,她是绝对不会向他妥协的!
此时的容靖辰依然还在夜惑,离开包房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来到了慕然的专门休息室,开门入内,看见的就是慕然与一个女人在亲热。
眼眸划过一丝厌恶,容靖辰现在一看见这样的场面,除了本能的反感,就是会想到颜欢那个女人。
不过他不得不说,颜欢被下了药之后的样子,要比她清醒的时候讨人喜欢的多。
至少昨夜,他过的还是比较愉快的。
突如其来的破门而入直接打断了二人的亲热,慕然看着门口容靖辰全黑的脸,当下就是停下了动作,挥退了那个女人。
“容大少,这么一大早火气这么重就来找我了,怎么?你那个小辣椒又给你气受了?”
慕然没有因为容靖辰打断自己的好事而气恼,毕竟对于他来说女人多的是,可是兄弟也就只有这两个。
容靖辰阴森的看了慕然一眼,而后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下。
慕然耸了耸肩,说真的,昨晚容靖辰的决定其实挺让他吃惊的,毕竟他太了解容靖辰,这个男人对于那种事,可以说是相当禁-欲了。
可是为了颜欢那个小丫头,他居然会“主动献身”,这的确是比较耐人寻味的。
“不会是让我说中了吧?那小丫头把下药的事赖到你头上了?”
看着容靖辰阴沉的眼神以及一直静默不语的样子,慕然忍不住猜测起来。
明显被说中了,容靖辰身子一怔,眉头抽动了一下。
“果然,你和那女人的脑回路是一样的。”
虽说容靖辰是在赞同他的观点,可是这话说的慕然有些嘴角抽动。想要从容靖辰嘴里听到一句好话可真是难上加难啊。
扶额,慕然有些幸灾乐祸的看了容靖辰一眼。
“哈,承蒙夸奖,不过容大少,看你这个样子,一定也是没跟人家把事实说明白吧?”
容靖辰当下就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慕然,放下手上的空杯。
“为什么要说?那女人愿意怎么想是她的事,与我无关。”